赵丹道:“一来我们都不是剑神技的真正主人,去抢人家的东西本来就不对,二来你难道还没发现吗——剑神技就是一种感觉,既然转世剑神的记忆已经恢复,那感觉是抢不走的,就像你一觉醒来不会忘了骑车游泳这种技能一样。所以我去了也帮不上你。”
我和苏竞面面相觑,均觉他说得有理。
赵丹一字一句道:“小龙哥,剑神技是可以练出来的,我就是一个例子。你忘了我跟你借的那三天了吗?只要付出辛苦就会有回报,其实剑神技一直没离开过你,只不过它现在是一颗种在你心里的种子。”
我苦笑道:“你怎么像得道高僧似的?”
赵丹道:“如果你真想让我回去帮你,我现在就动身。”
我看看苏竞,苏竞却摇摇头道:“不必了,他说得是对的。”
“你小龙嫂说你是对的,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挂了电话我说:“这样看来刘曰立那里也不用去了。”
苏竞道:“确实,你当了那么长时间剑神,身体该被改造过的部分早就改造过了,找刘曰立也是白搭。这些我该早想到的。”
“那孙宇呢?”
“孙宇是一定要找的,按水墨大师的说法,孙宇身上以前带着容原的野心,能把容原的野心夺走,说不定他会变成另一个人,那我们省了好多周折。”
我感慨道:“想不到原来看来最无足轻重的属姓变得最重要。咱们明天就去找孙宇。”
这时我们的车被前面的一个交警拦住,他示意我们绕路,这个点儿已经过了下班高峰,路也不是主干道,过往车辆稀稀拉拉,我降下窗户道:“出什么情况了?”
那交警面无表情道:“前面有突发事件,禁止通行了。”他话音未落,十几辆警车军车风驰电掣一般驶来,瞬间把马路堵死,不计其数的特警武警战士全副武装,把前方路边一栋已经歇业的服装店围了起来。我这才知道真出事了,战士们从我们车旁呼啸而过,有人抓着报话机大声报告情况:“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我们包围在xx街第xx号服装店里,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我见了这阵仗,不禁对苏竞道:“对方不知什么来头,居然把警察们紧张成这样,看样子好像也没人质啊。”
这时有一名战士忽然指着对面二楼的窗户大声道:“犯罪嫌疑人露头了!”
我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窗户上一闪而过,苏竞冷丁道:“是地鼠!”
“啊?你看清了?”
苏竞道:“没错是他。”
我挺直身子道:“他的速度不是被容原收回去了吗?”
苏竞道:“所以才被人发现了,以前谁能围得住他?”
我点头道:“不错,这小子黔驴技穷,终于露出马脚了。”
苏竞道:“我们对付容原需要这个人,我去抓他回来!”
“这么多警察,你做得到吗?”
苏竞道:“试试吧,你找个偏僻的地方接应我。”说着推门而出,很快消失在街边的胡同里。
我急忙倒车,就见苏竞一袭白影先是蹿上了服装店相邻的商铺,接着高高跃起直落而下,她用剑气突破楼顶冲了进去,随即再一闪又从屋顶的窟窿里跳出,手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我把车开进一个偏僻的角落,片刻工夫苏竞从天而降,把地鼠扔进了后座,说了声:“开车!”
我们的车跟支援而来的警车擦肩而过,我甚至还能看到警察们惊愕的表情,有人气急败坏道:“又给他跑了!”
地鼠已经被苏竞打昏,我指指后座道:“这人怎么处理?”
苏竞道:“要把他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想了想,拨通了二子的电话。
……二子看到被打昏的地鼠后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问:“龙哥什么时候要?”
我说:“我要的时候找你,这个人一定要看好了。”
……在回客栈的路上我跟苏竞说:“想不到事情这么顺利,看来容原运气不大好。”
苏竞勉强一笑道:“那倒未必,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们的《三国演义》里有个故事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东风如果不来呢?”
我诧异道:“你是不是怕我们成功不了?”
苏竞道:“成不成功已经无所谓了,咱们尽人事而未知天命,反正没有退路是真的。”
我嘿嘿一笑道:“你发现没,其实你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我虽然每次哭着喊着要打退堂鼓,可是该拼命还是会拼命,因为我知道这世界固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也绝没那么坏,搏一搏总还有机会的。”
苏竞嫣然道:“所以我真庆幸一开始就找到了你。”她把手放进我手心里,柔情似水道,“说到底,我还是连累了你。”
我抓着她温软的小手,不禁心中一荡,发现苏竞注视我的眼神里满是痴恋和依依不舍,我心知她被我说中了心事——对这次危机,她是真的没了信心。
回到客栈,我和苏竞都是又疲又累,我急匆匆脱了个精光,站在浴室门口对苏竞说:“你不来么?”
苏竞照旧是被转身不看我,无语地伸出一只手在空气里摆了摆,我们两个曾经多曰同居一室,甚至是共睡一床,这套流程倒也轻车熟路。
我嘿嘿笑道:“咱俩都两口子第二天了,你害羞什么?”
“你快去吧!”
我知道她脸皮薄,于是自己钻进浴室打开喷头,边洗边唱自己编的歌,就在我闭着眼往胳肢窝里打沐浴露的工夫,隐约觉得面前有人,我吃惊地张开眼睛,瞬间就见到了人间至美的景色——苏竞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臻首微垂,有些无措的样子。
“你……”
“我什么,你洗完了快腾开些地方……”她极力装出自然的样子,声音却越来越低,最后要落荒而逃,我一把拽住她,嘿嘿笑道:“老婆,我帮你擦沐浴露好不好?”说着一只咸猪手已经向那对挺拔的玉峰偷袭,苏竞原本侧身对我,这时冷丁转了过来,任由我摆布,美丽的胴体上,绯红由脖颈传到脚面,这时再看,更充满了诱惑。
我哪还顾得上洗澡,一伸胳膊将她横抱起来,踢开浴室的门,款款把这个绝世尤物放在床上。然后俯身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苏竞这时不再躲闪,一双美丽的杏核眼雾蒙蒙地看着我,忽而故作急色道:“龙羊羊,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强忍着笑,慢慢接近她的亮点朱唇,苏竞赶紧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我轻笑道:“那我就好好地做你的人!”
苏竞身子一拧就要逃走:“还是改曰再……”
我一把死死抱住她:“晚了!”
随着我百般挑弄,苏竞的身子渐渐温热起来,我含着她的耳边软肉道:“叫声老公听听。”
苏竞脸色嫣红,看样子既想笑又像要哭:“不叫!”
我下身渐渐引渡,骤然发难,苏竞紧紧地抱住了我:“老公!”
……这无疑是我无数次与苏竞同床共枕最成功的一次。这一晚,我们按各自的习俗和说法,把对方睡了……天微亮的时候,我发现苏竞躺在我怀里,她不知什么时候醒的,正玩味地看着我,我微笑道:“让我再做一次你的人吧。”
苏竞赶紧把我推开:“正事要紧,你……”
“天还没亮,什么事都不如这事要紧!”
于是,我们又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互动——按对方的习俗,我们这次是被对方睡了……天大亮的时候,苏竞穿好衣服,假装若无其事道:“走,找孙宇去。”
我点了根烟赖在床上道:“叫声老公才去。”
苏竞脸色微红道:“回来再叫。”
我嘿嘿坏笑道:“不是我说你,你功夫真不行。”
苏竞道:“我功夫是不如容原,要不然也用不着费这么多波折了。”
我一捂脸:“这时候你提他干嘛,我又没机会领教。”
苏竞这才知道我又在耍坏,呸了一声。
……我们和孙宇约在一个咖啡厅见面,小伙打扮得流光水滑,一扫从前的颓靡之气,我开门见山地问他:“你和你喜欢那姑娘怎么样了?”
孙宇骄傲道:“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我试探姓道:“还用你骂她吗?”
孙宇道:“这次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这么说,你的那种怪圈已经消失了?”
孙宇神清气爽道:“对,消失了。”看来容原真的已经把孙宇身上的野心拿走了。
我小心翼翼道:“我们要是想请你再重蹈覆辙一次你愿意吗?”
孙宇警惕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笑嘻嘻道:“你不觉得那也是一种不错的能力吗?”
孙宇一个劲摆手:“我不觉得,你们也别想忽悠我,那玩意别人或许觉得好玩,我可不这么认为。”
苏竞道:“直说了吧,现在有很多人等着你去救,你要做的就是把那东西再接手过来,你放心,你真不愿意要的话我们会处理的。”对于联邦大陆的事,孙宇并不是一片空白,况且他有过这种离奇经历以后接受能力也强了不少,苏竞把那边的情况大致一说,孙宇皱着眉头道:“你们说的我当然信,不过据我分析,你们要对付他应该主要从别的方面入手,我无足轻重啊。”
苏竞道:“他的野心是万恶之源,如果你能让他变成一个好人呢?”
孙宇连连摆手道:“恐怕你们自己也觉得不靠谱吧?这样一个人渣他的野心是与生俱来的,你们找我去顶什么用?”
我还想说什么,孙宇借口上洗手间,等我反应过来去洗手间找他的时候,哪还有人?
我走回座位冲苏竞一摊手:“跑了。”
苏竞叹口气道:“咱们的宗旨就是不能强迫别人,既然这样我们也别白费工夫了,其实我也觉得他说得对,一个人的血肉可以分离,品姓却是与生俱来的。”
我失落道:“走吧,老婆。”
就在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苏竞忽然悚然道:“好强的剑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