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啸风见手下这些人狼狈不堪,开始颇有郁郁之色,后来随即释然,对我说:“国有贤弟这样的人才,胜得百万雄兵,朕欢喜得很。”
有人一统计,缚神卫16人受轻伤,侍卫们尚有83人昏迷不醒,不过也没有姓命之忧,朱啸风听罢朗声道:“下面的人都起来吧,你们不但无罪而且有功,此役尔等虽然失利,但忠心可表,各人皆有封赏。”
众人称谢毕纷纷站起,忐忑中看我的眼神都愤愤不平,朱啸风笑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还不快谢谢小史将军?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你们死了岂不是冤枉?”
众人一想也对,这才又乱七八糟地冲我鞠躬道谢,侍卫们武功低微,在这场角逐中只打了一回酱油,朱啸风说的道理也就容易明白,他们的命早就卖给了皇家,皇上要怎么玩只有陪着,我真要了他们的命他们死也是白死,所以念头一转过来对我是千恩万谢。但是缚神卫心思又不同了,我让他们在皇帝面前大大的丢了一脸,他们不敢埋怨朱啸风,不免全迁怒在我身上,所以大部分还是对我怒目而视。我本来对他们没有好感,也就当没看见一样。
水墨道:“小史将军宅心仁厚,他顾及士兵的姓命,出手不能随心所欲,若非如此,玉佩早该给他拿到了。”
黄一飞一听更加惭愧,低头不语。
我忙道:“你也不用谦虚,你这一关就过得我心惊胆战,要不是……”说到这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水墨和尚为什么武功奇高却没有剑气,难道他也是天生不能修炼剑气的废柴体?可是要是那样估计也绝难练成这么高的武功,而且他似乎对剑气的运用并不陌生,一个能把缚神卫指挥得如臂使手、如手使指的人肯定不能对剑气一窍不通。
水墨接住我的话茬儿笑呵呵道:“要不是最后发现老衲是一个毫无剑气的花架子,小史将军只怕还真要费些周章。”
我说:“何止,你但凡只要是个剑师水平,我肯定打不过你。”
朱啸风见我们两个惺惺相惜,挥退众人把我们让进寝宫,叫人奉上茶水,问我:“贤弟,此间没有外人,你跟朕实话实说,缚神卫怎么样?”
我由衷道:“非常厉害,区区四个人就几乎搞得我灰头土脸不能自拔,要不是剑气稍弱,我真的就给他们制住了。”
朱啸风点点头,笑眯眯道:“那你可知道平曰教习他们武功的是谁?”
要是他以前这么问我肯定答不上来,不过今天这个问题一点难度也没有,普天之下除了水墨还能有谁?我看看水墨,水墨笑道:“让小史将军见笑了。”
朱啸风道:“不错,就是水墨大师。”水墨果然是缚神卫的总教头。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把那个问题问了出来:“大师武功这么高,为什么没有修炼剑气?”
水墨道:“20多年前一场大病,一身的剑气都废了。”
我叹道:“太可惜。”水墨道:“也没什么可惜,那时也无非就是一个新人。”
朱啸风道:“你别听他谦虚,20年前,水墨大师已经是剑圣的级别!”
“啊?”我吃了一惊道:“20年前,大师不是才刚40岁出头?”
朱啸风点头道:“不错,人们都说大陆上没有不超过60岁的剑圣,孰不知在我洪烈帝国就出过40岁的剑圣。”
对这一点我丝毫不加怀疑,水墨这样的武功非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不可,说他40岁晋级剑圣,也在常理之中,我甚至想,苏竞天分刻苦无一不备,但她到水墨这个年纪,也未必有他这样的修为。
我忙问:“大师得了什么病?”
水墨淡然一笑:“不提也罢——那时我一身剑气都散了,可是与天下豪杰争雄的执念不改,一心钻研招式上的新奇,直到10年前参悟了佛法,这才找到内心的宁静,自此平安喜乐心无杂念。”原来水墨以前也不是和尚,那么他自然也不叫水墨,不过具体事情我也不好多问。
朱啸风道:“也就是10年前,水墨大师开始教习缚神卫,大师淡薄功名,一直待在宫里从不抛头露面,世人只知缚神卫之强,却不知这强从何来。”
看评论说老和尚是王语嫣,有点那意思吧。不过王语嫣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老和尚行动上语言上都是巨人,他高,是因为他站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