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甫默嘴角那一抹带有邪气的笑意,饶是活了千年的白胭雪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等她开口询问皇甫默究竟要打算做些什么,皇甫默的手上突然凭空冒出一张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待到他将人皮面具带上之后,掏出一种也不知道是什么捣鼓出来的液体抹在了自己的头发上,就见皇甫默在一碗茶的工夫之后,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伙子,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已经到了古稀之年的糟老头。
“胭雪,一会儿你无论如何都别让夏博烈开口说话,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当然了,我可能要占你一点便宜,希望你别介意。”说完这一句,皇甫默如同拎着一条死狗,将夏博烈提到了手中,然后拍了拍白胭雪的肩膀,三息过后两人便出现在了秋尘羽一行人的面前。
其实还未等皇甫默和白胭雪现身,秋尘羽便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那股血腥之气,等到他看清楚如同死狗一般下身狼藉的夏博烈之时,那能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他们不为了解的事情,虽说夏博烈的行径委实让秋尘羽等人不喜,可他终究是乌云堡的人,就算是要惩罚,也轮不到外人动手。
不过他更为担忧的是,夏博烈能够被人悄无声息的弄成这样,对他动手的人肯定要超出他不少,要不然夏博烈不会连一声警告都发不出来,或许是因为刚才白胭雪那种恐惧的样子惟妙惟肖,秋尘羽他们根本就没想到做出这一切的正是这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反倒是一副古稀之年老者打扮的皇甫默成为了他们首要提防的目标。
正待要开口说话,秋尘羽等人突然感觉到一股沛沛绵绵的庞然气息似乎从天地的尽头涌起,出现的异常非凡,就在一息的时间过后,这股庞大的气息几乎充盈到了整个苍穹一样,就像是面对连天的海啸,丝毫没有可能抵御。要知道,这是一种沉重到了极点的威压,就像是整个天空突然倒塌直接压在了每一个人的身上,并且这股气息当中还充满了无尽的狂暴和杀意。
“乌云堡的人难道都是这样行事的么?面对一个好心奉出酒水肉食的弱女子,你们不但不感恩,反而眼睁睁看着她任由你们的同伴欺凌,这样的行径是不是忒下作了一些?”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皇甫默看似很平淡,但是在每个人的耳中不亚于炸雷响起一般,毕竟,已经位于绿级人阶的皇甫默已经不再是当时的吴下阿蒙,在施展出天人合一境界的同时,配合着圣灵珠不断释放出来的这种气息,立即让秋尘羽等人有种无可匹敌,至强至大的恐怖压力。
就在这个时候,化身为古稀老者的皇甫默再次开口道:“怎么,敢做就不敢承认了?行,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替天行道一次又有何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皇甫默一脚踩在了脚下夏博烈的伤口上面,原本就已经成了太监的夏博烈在皇甫默一脚之下,直接昏死了过去,不过这仅仅只是开始,在皇甫默直接用灵力将夏博烈从昏迷中唤醒之后,再次一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随着一阵阵骨骼寸断的声音响起,秋尘羽等人知道,就算是夏博烈能够救回来估计也要成为一个废人,只是他们此刻并没有丝毫同情夏博烈的心思,反而不断的咒骂道:“若非是你这好色的老不休,又怎么会引来这样的一个强敌?”
殊不知,就在这个过程当中,那个从白胭雪手里拿到的小瓷瓶子已经被皇甫默悄无声息的打开,在灵气的催动下,小瓷瓶子里的粉末立即化作一缕缕肉眼不见的气体四散开来,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秋尘羽等人悉数将这股气体呼入到了体内,只不过因为这股强势威压的情况之下,他们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看着皇甫默背负着双手冷眼环视了一周,立即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一丝浓浓的不安,可以说,皇甫默这一手显露出来无疑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一个无可匹敌的印象,再加上那种毒药也被自己悉数引发,他们的生与死已经全部掌握在了皇甫默的手里。
觉得前戏也差不多了,皇甫默瞬间将这股威压悉数收敛,当然了,其实在他心里更希望能够保持时间长一些,只是经脉与丹田里的灵气委实消耗太多,倘若因为力竭之时收回这种威压露出破绽的话,皇甫默之前的所作所为将会前功尽弃。
长出了一口气,如同在黄泉路上走了一遭的秋尘羽率先开口道:“这位前辈,能否赐下名号?或许你和我乌云堡的先辈有所交情也说不定,假如当真如此,我们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大水冲了龙王庙?你还真有脸开口,就算是我跟乌云堡之前有什么交情,可是就冲你们这样欺负我孙女的份儿上,我也饶不了你们。”皇甫默刚冒出‘孙女’这两个字,腰部一侧的软肉立即遭遇了白胭雪的夺命十字掐,强忍着没打出这个哆嗦,皇甫默急忙又道:“你们可知道,老夫活了将近两个甲子,就这一个孙女,可是你们惹谁不好偏偏来惹她,居然还如此下作,除非给我一个理由,否则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