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昭寿大怒,觉得王掌柜在众人面前竟然敢落他的面子,戟指三人道:“哼,你们不过是本少爷家里的奴才而已,竟敢如此和本少爷说话吗!”
鲁兴听他侮辱康龙和自己这些护卫武士,面色涨红,正要开口,康龙却一把按住他,不咸不淡的说道:“三少爷,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不然即便有符爷在上,本人也可以再让你狼狈逃窜一回!”
王十锤从来不知道康龙和符昭寿的过节,听到康龙的话,倒是吃了一惊,不过心里却暗暗佩服他,想不到他一个小小符府护卫统领,竟敢如此对主家少爷说话。
符昭寿突然想到康龙昔日手段,面色大变,望了望身边的武郓和几名符彦卿派来的兵士,胆气稍稍壮了一些,不过却不敢招惹康龙。
康龙这小子的手段,他是亲身经历过两次。他根本不像符府其他护卫一样,可以任他打骂。这小子刚一入府就敢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对他怒喝。甚至在第二天还敢提刀要砍他。
符昭寿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父亲和大哥如此在意这小子。这么不懂得尊重主子的奴才,要来干什么?
这草包根本就没想过,若是遇到危险,到底是谁能保护他的周全。
符昭寿不敢和康龙对视,悻悻的别过头去。武郓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三少爷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哼,等咱们这次立功回来,得到朝廷和老爷的赏识,身上有了官职功名,想整治他还不容易吗?”
武郓虽然压低声音说话,但众人显然也能听到,想必是他故意如此说。王十锤和鲁兴两人面色大变。
他们自然知道,若符昭寿真被封了官,想要摆布一个家将,简直太容易了。纷纷担心的看向康龙。
康龙却冷笑一声,道:“草包永远是草包。”
“你说谁是草包!”符昭寿和武郓同时变色,怒喝道。
“急什么,老子爱说谁是草包,就说谁是草包,干你们屁事。老子还有事情,失陪了!”康龙不在理会符昭寿和武郓两人,对王十锤道:“王叔,晚辈在后院恭候您大驾。打发完了一些鼠辈,晚辈还需借你的手段打造一些小玩意。”
王十锤眼中闪过笑意,点了点头道:“贤侄只管去便是,等和他们交割完毕,老汉自当前来。”
康龙领着鲁兴,大步走入后院,看都懒得看符昭寿和武郓两人一眼。
符昭寿却等康龙的身影消失在后院门口,一脚踢飞旁边的先前引着康龙来的小学徒王小六,骂道:“狗奴才!神气什么?等老子这次从沧州回来,一定要把他剥皮抽筋,方消我心头之!”
那小学徒王小六被他一脚踢出老远,半天不敢爬起来,低着头,眼中闪着泪花。
片刻之后,十几个军士扛着一捆捆利箭和长刀从后院出来,然后装到门前停着的几辆大车之上。
王掌柜同符昭寿交割完毕,在符昭寿怨毒的眼神中,扭头进到大堂,直奔后院。
“妈的,这该死的王老头,老子回来之后,一定让他滚蛋!”符昭寿又骂一声。大堂里的王十锤身子一震,冷笑一声,继续前行。
符昭寿和武郓两人骑上马,在十几名面色冷峻的军士押赴下,向北城而去。
武郓面上浮现一抹诡笑,低声道:“三少爷,不如今晚解决掉这些麻烦如何?老爷派给咱们的这批军士,个个身手了得,若是能利用得当,说不定既能解决掉府中的问题,更能除掉康龙这个眼中钉!”
符昭寿面色连变数次,却有犹豫道:“若是这样,爹又会怪我不念兄弟之情的,如何是好?”
武郓面现狠厉之色道:“常言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若好心放过他们,他们却不一定会放过咱们。先下手为强啊,三少爷!”
符昭寿又想了片刻,咬了咬牙道:“不错!该怎么做?”
武郓附到符昭寿耳边,低语片刻,符昭寿面色越来越阴冷,不时冷笑几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