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半堂也是激动亢奋地看着罗子瞻,那一剑的威力超出自己等人想象不知多少,绝非阴神尊者能施展出来的,哪怕是连成剑阵。
罗子瞻乃是上品金丹,虽然未见过一位真人,但也知晓很多秘辛,并且准备进阶阴神后,就找一家有真人的宗门或是去散修联盟,借助他们的渠道,去诸天万界里开放的大千世界游历,寻求元神契机,所以郑重而又向往地道:“应该就是哪位真人在诛杀天魔。”
陶半堂与严语彤兴奋、激动莫名,想不到自己也有见到传说中真人的一天,那可是长生久视、货真价实的仙人!而且还能见识到仙人的仙家剑法,端得上神妙万千、浩荡渊源,让自己等人受益无穷!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陶半堂才问道:“罗前辈,为什么会有真人在这里诛杀天魔?而且连续一年半载皆是如此。”
罗子瞻当然不知道缘由,虽同样好奇于此,亦只能自行猜测:“我们这方大千世界,自从上古大破灭之后,就失了地膜,难以阻挡天魔入侵,后来一直是神霄宫守护,但神霄宫在上古稳定大千世界时,消耗甚多。据我猜测,可能其力有未逮,让守护力量常有破绽,于是就由真人们负责镇守。”
“难怪真人们少有出现在修士面前,几近传说,原来皆默默无闻地隐于背后,负责这关系我们大千世界存亡的大事,不愧是真‘仙’!”严语彤的语气里充满了崇拜、敬慕、向往,陶半堂虽然未说话,但闪闪发亮的眼睛却暴露了他同样的心思。
此时如天上涌来大河的血肉尸块终于停止,在场所有修士赶紧往上看去,只见周围灵气、云朵、罡气等疯狂涌向中间空洞,使罡气层瞬间恢复了原状,让大家再难看到九层罡气之上的事情。
“要不是我们亲眼目睹,恐怕还以为是哪位修士成就金丹,风起云……”严语彤笑吟吟的话语在目睹了之前所在方圆百里的状况后,嘎然而止。
方圆百里的黄沙消失,黄沙下的岩石消失,出现了一个不知有多深的巨洞,巨洞四壁上缓缓闪烁着七彩和黑暗光芒,偶尔能看到几根白色骨刺,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陶半堂看得脸色煞白,黝黑的皮肤也遮掩不住,想起背上的伤痕,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以前看那些传说记载,常有神魂、金丹修士旁观真人斗法的讲述,现在回想,怕都是骗人的,能看得如此清楚,肯定是在几百里之内,嘿,要是敢在几百里之内看真人斗法,骨灰都难以剩下,我们这样远隔几千里,看得模模糊糊的,都差点儿形神俱灭。”
“或许他们躲在阵法之中。可哪有次次如此的?所以除非他们都是不死之身,火烧不燃,雷劈不烂。”严语彤接道。
其他弟子自不必说,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就连罗子瞻都是脸色白了白,想来心中也生出了些许后怕。
“曰后再碰到真人斗法,哪怕再多玄奥,再多好处,我也是有多远避多远。”严语彤看着眼前巨洞,想起那摊七彩脓水,咬牙切齿地道。
陶半堂重重点头附和,真人斗法太危险了,哪怕旁观也是份九死一生的活计,需得谨慎谨慎再谨慎。
黄沙重卷而来,严语彤和陶半堂各自捡了几根巨大骨刺,就带着门下弟子,告别了罗子瞻,往云流城返回。
罗子瞻看着空中,眼神灼热,想要飞入罡气层,向那位真人讨教剑法,但又想到真人在镇守九霄,抵御天魔,恐怕难有空闲,于是有点犹豫不定。
…………回云流城的途中,严语彤和陶半堂先是默默无语,若有所思,突然,严语彤开口问道:“陶门主,刚才观看真人施展的剑法,你可有所心得?”
陶半堂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脑海里总是闪过那些星辰轨迹,似乎有一门剑法蠢蠢欲出,只是又虚无缥缈,难以切实把握住,严道友恐怕也是如此吧?”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言,回到云流城后,分别吞并了另外两派。
又经几十年的参悟,两人从那周天星辰轨迹中,各自创出了一门剑法,在金丹以下算是不凡,乃这种小宗门的不传之秘。
在两门剑法开头,陶半堂和严语彤不约而同地留下了相近的文字,其中陶半堂的是:
“余机缘巧合,于瀚海深处,目睹真正仙人诛杀天魔。仙人剑法之妙,衍化浩瀚星空,实乃余生平仅见,梦中难遇。”
“惜余修为低微,懵懵懂懂,归来回想,万不存一,只能取其深刻之处,演变成此门剑法。因其由来,将剑法取名为‘仙授群星剑’。望门下弟子能从中有所参悟,得仙人剑法之一丝精髓,光耀本门。此剑法非真传不得授。”
“遥想仙人剑法,那浩瀚、宏大、集前诸般精妙于一体的最后一剑未能细看。可悲!可叹!可惜!”
“九月初五丑时三刻,陶半堂记于观锦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