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宛柔和秋丝雨一同按时来到末央宫赴约。当宛柔和秋丝雨一走进末央宫之时,只见内里的宫婢们纷纷向其行礼,兰妃也从殿内行至殿外,微微朝两人福身。
宛柔和秋丝雨分别着紫色和粉色的云罗水袖衫,与兰妃那大红的百花争艳锦绣服相比之下,却又多了几分清淡与空灵的气息,看上去十分舒服自在。
“妹妹实在客气,还特意设宴款待我俩,在此姐姐谢过了。”宛柔迤逦非常的与秋丝雨一同行至殿中,大气地朝兰妃微微福身,那一举一动,是极尽婀娜多姿。
唇角勾起一抹深沉的弧度,兰妃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此时却从殿外传来宫人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一时间,兰妃和宛柔都愣了一会儿,继而才回过神来,朝正往殿内走的身着玄黑色绣金龙袍、气宇不凡的皇甫锦福身请安:“臣妾参见皇上……”
秋丝雨却只是淡淡地低头表示对其的问候,皇甫锦早就下令,秋丝雨不必对任何宫中的人行礼,包括皇甫锦自己。
“都免礼了。”皇甫锦轻抚宛柔的手臂,淡淡一笑,却直接越过她,扶起了兰妃。凝望着兰妃的眼神,温柔似水。
“爱妃,朕不是说过了吗,日后在这宫中,无论你见了谁都不用请安,包括朕在内!这万一动了胎气,伤了朕的皇儿,那该如何是好啊?”皇甫锦真是个当戏子的料,这一番话说得宛柔心里实在是不舒坦,却也只是轻轻挑眉,没有将内心的不满表现出来。
“臣妾多谢皇上一片疼爱之心。”此刻的兰妃,是眉若含情,楚楚可人的模样。集皇甫锦的宠爱于一身,真是羡煞旁人。但是其中的真实程度,又有几人真正知晓?
皇甫锦含笑不语,目光扫视了待在一旁的秋丝雨和宛柔,最后停留在宛柔的身上。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亮丽的光芒,顿时让兰妃心底是又嫉妒又愤恨。皇上是好不容易才注视自己,甚至还忽略她扶起自己,可是这会儿他却又被若蓝宛柔吸引走了目光。
皇甫锦走到秋丝雨旁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手臂,让她坐下。宫中之人皆晓得,皇甫锦对待秋丝雨如同亲生姐姐那般,所以宫中从来都没人敢怠慢这位女子。
“皇上,既然都到齐了,菜也都上齐了,不如我们用膳吧?”见喜儿将蛋花汤放到桌上,兰妃笑着对皇甫锦提议道。
“好,开宴吧。”对兰妃温柔一笑,皇甫锦丝毫不看宛柔,再转头对身边的兰妃询问道:“朕可是听闻爱妃,今日为了款待锦妃和秋神医,把私藏多年的枣花米酒拿了出来,所以朕才前来凑热闹的,怎么如今却不见有酒喝?”
“原来皇上不是为了臣妾和姐姐们,而是为了喝酒才来的?可惜了,皇上大概无福消受了。”兰妃故作神秘,如同变戏法那般变出一个鎏金白玉瓷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