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简然微微皱着眉点头示意他们平身,付公公怯怯地说道:“夏统领,您进去劝劝皇上吧!自皇上从夕凤殿回来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估计这会儿殿中的摆饰都要被皇上摔了个遍了。”
“你们都退下吧,我进去看看。”夏简然屏退了众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向着殿内走去。
当夏简然看到殿内一片狼藉的模样,实在觉得惊讶。一叠叠的奏折被他一手扫到地上,椅子被他掀翻侧躺在地面,架子上的古玩摆设品如数被打碎,落在地上无一幸还。
“滚。”皇甫锦抄起手边一个茶杯,头也不曾回,就向来人砸去。
夏简然微微一闪身子就避了过去,青瓷杯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皇甫锦终于回过头来看向来人。见是夏简然,并无说些什么,只是将微微泛红的眸子转移到别处,不再看他。
“既然都那么痛苦,何必互相折磨。”夏简然拿着在圣德殿门口接住的那个古玩,摆放回架子上,再将地上的散乱的奏折拾回放到龙案上。
“这些事情让宫人来做就好。你不陪着丝雨,来这里是为何?”皇甫锦整理一下衣襟,装作平淡无事的问。
“当我是兄弟的话,就不要在兄弟面前装坚强。你走之后,她哭得很伤心……”
皇甫锦心知夏简然口中的她是指宛柔,心中猛地一颤。害她身体受伤不是出于他的本意,天知道他看到她受伤流血的时候多么想上前呵护一番,可是他却该死的胆怯了。他甚至希望流血流泪,受伤的人只有他一个,可是他却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解释。
“她的性子就是如此刚烈,明明可以解释可以否认的事情,她通通都隐忍着,不肯在我面前认输。所以我俩之间,输的那一个只有我皇甫锦。”只见他自嘲一笑,眼眸中溢出满满的哀伤与痛楚。他的心,也很疼。
“事出何因?弄清楚没有?”夏简然心知爱情的伤害对一个有多大,一瞬间皇甫锦就像大病一场似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泛白。
夏简然觉得他有些异常,立马扣上他手腕的脉门,为其诊脉。只见其眉头轻皱,立即从身上掏出一白玉瓶,拿出一颗百花丹给他服用。
“你疯了是不是!嘱咐过你多少次不能情绪起伏过大,你忘记你受了内伤没多久吗?若是你想死,先把身边棘手的问题都解决了再死!”夏简然对他不在乎自己身体感到十分不满,一个皇帝应该把江山放在首位才是。
“我真的不想再当这个皇帝,我好疲惫。就因为要把国事放于首位,所以我才要因此伤害我的爱人。连自己爱的人都守护不了,朕这个皇帝当得有多窝囊!”皇甫锦捶胸顿足,隐忍着眼眶中的热泪,紧咬牙关。他真的,心好痛。
“到底何事,你说出来我们都会为你分担。”夏简然真是费解,他不明白有何事情是他对自己说不出口的。
“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夫妻之间的闹矛盾。但是这件事情,我开始觉得有些蹊跷。”皇甫锦突然皱紧眉头,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一连串的有很多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