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甫锦行至夕凤殿门前的时候,双儿刚刚好从里面出来,见到皇甫锦马上向其问安:“参见皇上。”
“皇后就寝了吗?她今日都做了何事?”皇甫锦看着殿内还有火光,却还是下意识地向双儿询问道。
“回皇上话,娘娘醒来日后用了晚膳,奴婢也让娘娘服了药。秋神医说娘娘近日不得沾水,所以今日并未沐浴。刚才娘娘让奴婢寻来一些丝线和锦布,貌似要做女红。”双儿遵照皇甫锦的吩咐一一如实道出。
“你下去休息吧,朕进去看看。”皇甫锦淡淡地吩咐了一声,轻轻地推开门向夕凤殿迈步前行。
双儿淡淡地看了一眼皇甫锦关门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背影,竟有种哽咽的感觉。双手握拳,她将这种感觉强行压了下去,转身离去了这一片空间。
皇甫锦站在介于内室的屏风后面,静静地看着正在烛光下专心致志缝着衣裳的宛柔。在她手上抓着的,是皇甫锦那日不小心被勾烂了一小块的紫色衣袍。
看着她如此认真地替自己缝补衣服,心里是无限的幸福和内疚。他今日还如此残暴地对待她,那时的她恨不得要吃了自己,而如今贵为准皇后的她,竟然只是为了他,正在做着一个奴婢才做的事情。
看着宛柔低着头认真的模样,他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拥着她,对其一诉衷肠。可是他不想吓坏了她,他知道如今的她在他面前就像个带着面具的孩子,再也经不起一丝摧残。并且帝王的尊严作祟,他不想再次在她面前像个孩子那般流泪认错。
皇甫锦缓缓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却还是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
而宛柔过了一会儿仿佛也察觉到有人在一旁窥视着,扭头一看,居然是皇甫锦站在离自己不远处。手中的银针在她慌乱之下扎到了她的玉指,一丝血迹渗透而出,银针应声落地。而宛柔并没有在意自己受伤的手指,而是飞快地将手中正在缝补着的衣袍藏于身后,不想被皇甫锦看到。
皇甫锦装作没有看到她手背在身后抓着的衣袍,走上前去,抓着她那支被扎伤的手指。宛柔开始的时候略有些挣扎,不肯配合。结果他手臂用力,一把扯过她的玉手,将那在渗着血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着。
宛柔脸面微微泛红,一边忸怩着想要把手指抽出来,一边羞怯地说道:“皇上不要,脏……”
过了一会儿,皇甫锦才放出她的手指,仔细检查一会儿发现没有继续出血,才握着她的手,半蹲在地上仰视着面前自己深爱的女子,温柔地问道:“朕的皇后,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就寝?是在等着朕吗?”
宛柔缓缓地抽回被他紧握的手,轻轻地摇摇头,答道:“臣妾只是想练练女红而已,这会儿就准备就寝了,皇上也请回吧。更深露重,皇上也早些就寝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