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的奕山大爷哟,您老的新军可占了京城的一半军力了,这会儿还在城里转什么啊?赶紧的去城墙吧!”
奕山一脸油盐不进的样子,沉声道:“我的新军乃是习练西洋战法的阵势,上了城墙就施展不开,这兵法有云,万万没有以短就长的道理,依我见,不如将贼军放入外城,看我新军如何杀鸡宰羊。”
赛尚阿差点栽倒,这奕山乃是出了名的胆大包天,更是有些不通世故,哪有放敌人入城的荒唐道理。万一一个不好,杀敌不成反被杀,连第一道防线都丢了,那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贝勒大人,现在贼军人多势众,我们当持重为上,万不能行冒险之举啊。”
奕山顺着梯子上房,道:“那就别叫我的新军上城墙。”
赛尚阿心中骂道:“你这奴才不傻啊,南贼不仅火枪犀利,更是大炮上千,往城外一摆,千门大炮齐发,就算城墙守得住,城墙上却不能留个活口。”
奕山又道:“唯今之计,当将士用命,各司其职。八旗兵勇,当分镇八门,守护内城,赛大人当速速调遣巡捕营往外城城墙,特别是永定门,更是要着重防守。我会调遣两个营的新军,驻防先农坛、天坛,一旦战事有不利,可以打击贼军气焰,退敌城外。”
就是到了如此紧要的关头,清兵因为各种混乱,甚至还不能做到防务和命令的统一。奕山仗着自己的一身痞气,丝毫不点赛尚阿,自说自绘地做着自家的防守,看不起其他兄弟部队的姿态十分明显。
赛尚阿心头猛骂奕山破落户,可是却无法可想,他胆子不够,更不能身先士卒,防守城墙,之事坐在圆明园的大营里面,一个个命令地发出去。
赛尚阿也是心头焦虑,南朝攻打武昌的时候,曾经摆出了上千门大小火炮,当初还有人当做笑话,可是后来经人验证,还真有这么回事。整个北京城的火炮加起来不过几十门,每座城门的城墙,也就是二到六门炮,前段时间,军机还同意了拉二十门火炮,布防紫禁城,使得外围的火炮更加少。
清廷可以通过各种途径买来枪支,但是火炮这个东西被南朝严令禁止,连外国人贩卖火炮,一经发现,就取消在中国做生意的机会,更是使得明眼的外国人,绝不冒着巨大风险,趟这一池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