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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有前世的记忆,拾了别人牙慧的从云曦并不的话在葛师叔两人心中引起了多大的反响,只是凭着一股对他们这种完全可称为助纣为虐行为的义愤而继续炮轰,“一个人不管他的先天资质有多好,天份有多高,只要品性不好,对于这片天地、对于天下的黎民来说都只是一个渣滓。许道安是双灵根又如何,他的成就可以很高又如何,像他这种只会仗势欺人,甚至对同门都没一点点的爱护之心反而可以痛下杀手的人,放在那里都只能是一匹害群之马,这种人成就越高欺师灭祖的可能性就越高,也只有目光短浅的人才会把这种垃圾当宝似的供着。”
从云曦的话很是犀利,但却不得不说完全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许道安在内堂确实是一个麻烦的存在,身为执事的林执事最是清楚不过,若非看到他许家在宗门里的人脉关系不想无端惹麻烦上身,早就已经料理他了,至于他筑基升上内门的前途,林执事更是从没看好过,双灵根的资质确实很好,但作为修真大宗门,这种人并不缺,许道安最终的出路若命大的没在往后的历炼中被杀了,也就是回到许家当个土霸王的料,但即便如此他对许家来说仍是个了不得的存在,天玄宗的内门弟子,这在世俗来说可是个很能唬人的身份,而从云曦的这一顿揍虽说不一定就毁了许家的这份希望,却绝对会让这份荣耀推后许多年,这绝对是许家无法容忍的。
十分清楚从云曦这次闯的祸不小,虽然很震惊于她对天道的领悟能力,但也是出于这份震惊让开始有点怜才之意的葛师叔更看不得她这般毫无认之心反而理直气壮的诘难宗门长辈,尤其是那句目光短浅没差点把他的胡子气得跷起来,于是重重一哼,“许道安的品性根本不是你一个小毛孩子可以评定的,至于他日后的成就甚至于有没有本事欺师灭祖,以你的资质也没命看得到,所以你现在还是少替别人操心了,还是想想如何保命吧。”
蔑视,这绝对是赤裸裸的蔑视!
本来就满心不忿的从云曦完全忘记现在的外表只有五岁,来了个语不惊人死不休,“哼,我的命运如何也不需庸人担心,老天既然让我继续活了下来自然就不会让我轻易的再把小命丢掉。我的资质不好又如何,告诉你们决定一个人命运的不是天资而是性格,我命由我不由天,人的成就不是靠老天爷赏的,而是要靠去拼的。”老天爷也许会特别眷待某些人,一如前世的,但是如果本身不努力,老天爷就是再照顾也会有照顾不周的时候,一如现在的,不就因为老天爷打了个瞌睡而掉到这让人完全混乱的世界中成了人人眼中的废材了吗,所以说人还是靠最稳当。
我命由我不由天!
葛师叔与林执事再度心灵震荡,他们这些修真者不正是一群要与天争命的人吗?修炼所求为何?不正是延长寿命吗?正因为不甘于凡人那短短数十载了不起近百年的寿命,所以他们不断的修炼,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合体、渡劫、大乘、飞升,一个一个境界的努力提升,只为两百年、五百年、千年,以至万年的无尽延长的寿命,增强的实力,让可以最终与天地同寿,甚至于成为可支配天地的如天神般的强者。
没老天一开始给每个人的寿命都相差无几的,每个人都是一无所有的降临于世,人与兽不同,人基本上不会有血缘传承的天赋,想比别人长寿,想比别人强大,就必须努力的去修炼,努力的去争。
就在葛师叔与林执事被-&l;&g;-的天道深深震慑之际,宁静的藏书楼突然出现了强烈的灵力波动,一个白发白须身着白色长袍的老者就像变魔术般毫无预兆的浮现在三人前方的半空中。(当然变魔术的感觉是从从云曦的角度来看的。)
看清来人,葛师叔与林执事皆是一脸的恭敬,“师祖。”
老者随意的挥了挥手,“你们可以走了。”这话应该是对葛师叔他们说的,但他的眼睛却没看,而是闪闪发亮的紧紧盯着从云曦。
果真是风水轮流转,才把单谨翔赶走没多久的葛师叔两人,转眼便成了被赶的人,但同样的,他们也不敢有异议,因为一如他们对单谨翔来说一般,来人也不是他们惹不起的主,虽然惊于这位老祖会在外门的藏书楼出现,但两人却没胆子追问,无言的行了礼,恭敬的退了出去。
“葛师兄,我们所想的事,只怕真的有可能实现。”远远的回望着高耸的藏书楼,林执事脸上透出一股子兴奋。
和他有同一想法的葛师叔同意的点点头,“是的,只要他老人家肯出面,许家就不会算。”刚才那位虽然不是所想的人,但其地位和原本所想的人可是相差无几的,而从刚刚他对从云曦的注视来看,很显然从云曦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哼!元婴老祖有兴趣的人就是再借许家十个胆子也不敢动的。只要小丫头稳得住那位老祖宗,她的小命也算是保下来了,至于两人偷偷违规安置从云曦的事,在许家有苦不敢说的情况下自然也不会有人无聊的去追究。
只是从云曦能不能稳住那位老祖?
想起刚才她那完全可以说是目无尊长的胆大言行,葛师叔心里还真的没谱,静静的看着藏书楼,暗忖,小丫头我能为你做的已经不多了,是生是死,是福是祸,现在全看你的造化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希望你真的能掌控好的命运。
被留在了藏书楼的从云曦自是不知外面两人的心思,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停浮在前面的人,忍不住围着他团团转了一圈,丫的,还真的没吊钢丝。
白发老头看起来是真的对从云曦很有兴趣,一手拿着白色的板子,一手拿着把小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从云曦。她转,他也跟着在空中转,最后看她很惊讶似的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不由乐了,“小丫头,你在看呢?”
“老爷爷,您能站在半空中的?”好奇宝宝从云曦也是个很有礼貌的好孩子。
而老人对她的称呼似乎也觉得十分的有趣,一双被眉毛遮得差不多的眼睛完全笑得看不见了,“难道你没看过宗门里的人凌空虚度吗不跳字。嗯,看这娃也就炼气四层的境界,兴许还真的没见过呢。
果然,只见从云曦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看过那些人飞来飞去,也是都没吊钢丝,不过他们脚下都有剑或者其它的托着,可是您脚下却也没有。”
“吊钢丝?”本想继续逗她的老人让一个没听过的词引开了注意力,“叫吊钢丝?”
“您不?”从云曦先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然后慢半拍的想起,这是古代哦,钢可能还真的没出现呢,于是脑子转了转,尽量用古人可以理解的词解释,“就是用很坚硬很细,细到能让人不注意都看不到像绳子似的,把人吊在空中,让看不清楚的人以为那人会飞。”
“哦。”听明白了的老人好笑的摇摇手,“修真之人哪需要那种呀,只要修为达到炼气六层就可以使用飞剑了,突破筑基后更是可以不需任何辅助就可以凌空虚度。”呵呵,原来是根本用不着的,难怪没听说,不过这小娃儿倒是不少哦。
想起之前隐匿于楼中所听到的惊世之言,白发老人心思顿时又转回了吸引现身的原因上。趋身飘到从云曦跟前,发觉两人的高度落差大了点,他很干脆的降了下来,半蹲的站在云曦身前,“来,小娃儿,告诉老祖,你刚才所说的话是出自哪部典籍的。”
被突然放大在面前的老脸吓了一跳,从云曦不由得往后退了两小步,不解的问道,“话?”刚才可是说了不少话的,他这么没头没脑的问,谁是指哪句呀。
“就是那几句蕴含着天道之悟的话呀。”白发老人一边看着手上的板,一边念叨,“天生我才必有用;天生万物以养人;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几句你是从哪部典籍看来的呀?”
“那几句呀!”从云曦没想到偷借的几句话居然还能让人这般的感兴趣,顿时有点哭笑不得,瞧瞧他双手拿着的架式,如果不是那不是笔和本子,还以为人家作了笔记呢,不过他刚才还真的是看着那板子在念的,难不成当真记下了?
想起古人有段还真的是用竹木当纸用的,从云曦上前两步,伸长脖子往那板子看去,晶莹白润的一片,很显然这不可能是竹木之类而是玉石之类的,不过并没看到有字的痕迹,想也是,谁会奢侈的拿玉石来当记事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