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神奇的是,磅礴的木气从密林间散发而出,隐隐与笼罩三庙村的八门锁灵阵接上,融为一体,竟不冲突。
三庙村范围内,今日所有的植物,似乎都焕然一新,蒙上了—层淡淡的灵气,这恰是出乎我预料的情况。
如此一来,整个三庙村,更加趋向与人间福地,就连虚空元气中繁杂的天性和煞气,也经过密林吸收吞吐之后,变的纯净了一些。
说所有村民都出来围观,也包括我,我父母,还有秦爷爷,江晓月等人。
嗽……!咖……!
高空中,那只庞大的金雕,声声长鸣,展开金翅盘旋。
我看到金毛松鼠已经钻到树林里,兴奋地胡须颤抖,四个爪子飞快地从一颗树上跳到另一颗上,不亦乐乎的样子。
这山丘的变化,简直比当年村里突然出现一个大坑还要神奇,幸亏三庙村的人们,都是迷信罐罐,从小在神奇的故事熏陶下长大,见怪,不是特别特别的怪。
“……”
人群中,父母和秦爷爷的目毙,似乎若有所思,不时落到我身上。
他们都心知我身怀异术,这山丘早不变化,晚不变化,恰在我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出现变化,也由不得父母和秦爷爷怀疑到我身上。
回到家中,母亲默默无语做早饭,父亲好几次张口欲言,最后却不知如何中想法,没有问我。
“走,挖地干活去!“用过早餐,父亲一抹嘴,率先抗了一把铁锹,出了院子去外面休整农场。
“慢点挖,被太累着了!”
母亲知道我从未下过地正式干过农活,拿了一双白线手套,生怕我手掌磨出水泡。
“阿爸,这么大一块地,家里能种的过来吗?”
说是农场,我家门前的荒地,其实也就百十来亩,是五六十年代相应时代潮流开垦的,可三庙村的人们,猎户和牧民比种地的还多,结果可想而知,没几年就成了荒地。
镜湖的出现,占去了四分之一的面积。
即便如此,这不到百亩斜度大概有二十度的地,对我一家三口人的情况来说,还是一块很大的田地,我想不通父亲为什么将它们承包下来。
“是你阿妈说要承包下来的!”
听我发问,父亲却说:“家里承包下来,到时候你舅舅来种,他们村人多地少。”
“我舅舅不是懒得种地吗?”
听父亲这么一说,或心中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我那三舅,曾经当过兵,复员后,和乡里的一帮领导打成一片,混得很不错,在乡政府的门口开了个饭店,生意听说很不错,而且他还找关系将镜湖中的鱼儿,帮销到外面,是个路子很广的人。
大象当年参军的事,补户口的事,都是或舅舅帮的忙。
他怎么就想着承包三庙村的土地种田呢?不会是察觉到了村里的家畜,味道好吧……?要知道如今的三庙村,六畜在元气的滋润下威旺精壮,肉质极美。
隐隐间,我觉得,事情有点超乎预料的发展。
果然,父亲一边翻地,一边说:“他还想在这里扒拉块地,说是养鸡……”
这个舅舅,还真能折腾!
顺其自然,随他去吧!
手中握着铁锹一下下翻地,吸满了雨水的泥土散发着淡淡的芳香,口中一边和父亲聊着,心中一边琢磨,体内小世界中的五谷仙粮,似乎有点眉目了,到时候是种在三庙村,还是余叔即将开工的水厂附近,还是……
忽儿!
一阵微风带着白蒙蒙的雾气,掠过农场地面,我和父亲两人的身影,一下子变的出现在天界白云端般,迷离迷幻,弯腰挖土的举动,更像是在白云间,挖东西般。
我挖!我枪……
目光下意识地落到翻开的泥土上,我心神动间,内观体内小世界,‘看’到了原本威在鱼缸和花盆中的泥土,它们变成了五彩灵土……
啊呀呀!
何不再整点泥土,到自己的体内小世界内?我心中亮光一闪,想到就做,在浓雾掩盖下嗖嗖嗖翻起泥土,朝小世界中装去……
我要在体内小世界中,搞一片田地,种五谷仙粮,哈哈!心中越来劲,手中,脚下,也越有劲,很快,体内小世界中,多了一曾泥土……
“出血了!血!血啊……!”
就在我干活正起劲间,一声惊恐从村外传来,念头一动,心镜中,自然而然出现声源处的画面,竟是尕蛋的父亲,麻大叔拿着一把大斧头跑到山丘那边砍树。
他的面前,一颗碗口粗的桦树干上,骇然渗出黑红黑红的血液,一如当初秦爷爷砍下的那个黑僵胳膊流出的血液般,散发着阴寒之极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