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就是张大哥。”高峰对杜小川示意到。

之前的闲聊中，杜小川已经知道“张大哥”是什么人。“张大哥”本名叫张海，是洪帮里的大人物，总管中原五省道上的所有生意。也就是说，张海是高远的顶头上司。

张海应该已经人过中年，但皮肤确显得非常的好。正因为如此，让人无法分辨出具体的年龄。说他是三十岁也可以，说他是四十岁也有人相信。这张海气度极为不凡，在众人的簇拥下面带温和笑容，向着大厅的前台走去，并不断向周围点头示意。当张海向着杜小川的方向点头示意的时候；被张海一看，每个人居然都会产生这人是特意看向自己的错觉。

“好高妙的待人方式！”当张海向着他这边时，杜小川不禁感叹道。

这种高妙的待人方式，杜小川曾在一本趣闻集中看到过。据说极少数的国家高端领导人，可以做到这一点。杜小川以前一直不信，只当是笑谈。但看到张海的眼神后，杜小川却知道，的确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大家好，这次年会之际，诸位能抽出百忙前来到会，我倍感荣幸……”

……

张海在台上寥寥几句，却引得台下一阵阵的掌声。在又一番祝词后，张海向着杜小川这边走来。杜小川知道，这一块正是聚会场所的中心地带，是省区级的负责人落座的地方。其它的地方，则多是一些生意人为年会捧场。他们把这当成了交际的平台，毕竟能在年会上露面的皆是有能量的人物。很多的生意人，拿着高脚杯，在会场上转来转去，寻找商机、拉拢人脉。

张海一一见过各区的负责人，并出言勉励，很快就轮到了高远这桌。

“老高，在川省七年，真是辛苦你了！两年，再给海哥两年的时间，一定让你的位置再提上一提。”

张海好像对高远颇为熟悉，满脸温和的笑着说道。但不自觉的，一股莫大的上位者气势，就会从他身上流露出来。那张温和的笑脸，给人以巨大的压力。

张海流露出的气势，却让杜小川觉得极不舒服。被张海气势压制，让他体内的某种东西本能的躁动。随着张海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上位者气势，杜小川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一张一缩的鼓动起来。

“咚。”

“咚。”

“咚。”

然后，“彭”的一声，杜小川觉得自己体内被封禁的某种东西探出了头。

这只有杜小川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杜小川不知道，他之所以如此不舒服，是因为球长的本能，容不得自己被别人压制。自从六年前成为球长以来，这种本能就开始与杜小川的精神慢慢融合。

在张海气质的压制下，球长的尊严被触动。被这种小小的气势压制，对于球长的尊严是极严重的侮辱。在这种情况下，球长本能开始加速与杜小川的融合。如果现在，杜小川打开福音全书，一定会发现，信息页上显示的融合度又上升了一个百分点，到达了3%的程度。

如果有古代的望气高人见到现在的杜小川，一定会惊愕的连眼珠子都瞪出来。因为杜小川现在的气质实在是太过诡异。那是一种即创造一切，又毁灭一切，为众生万物之父母的独特气质。这种狂妄自大的气质，如魔如狱，即使最狂妄的太古巨魔都不曾拥有。但这种狂妄的极魔气质，却在杜小川身上表现的至大至刚、理所当然，简直是匪夷所思！

“刚才真让人喘不过来气呢！”耳边突然一声响后，杜小川摆脱了被气质压制的局面。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杜小川，只是觉得呼吸变得轻快了许多。自己面前的这位“海哥”也不再让他感到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