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如此明显,司空湛哪里听不出来,刚丢了大人,吃了闷亏没几日,又碰到自己这个“冒牌货”,时间实在太短,人家心里的阴影还没来得及抹去,自己再来一次二次伤害,勾起第一次伤害,伤害加倍不止,韩之境三人能忍住出手教训自己已经难能可贵。
但他无辜躺枪啊!如果韩之境是路人的角色,信也好,不信也罢,他司空湛何须在意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看法。
话又回来,一个陌生人,他也不会脑子抽了去炫耀似的去自报出身来历,直接路过了事得了。他对韩之境印象还好,在不知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能折节下交,足看出此人的品性,那两个年轻人表现的也不错,虽接触很短,但从言行中不难看出他们尊师重道,至少在教养方面不错。
出外游历几次,见过的各门各派的年轻一代弟子不在少数,唯一给他留下极为恶劣印象的就是那个崆峒派的傲娇女柳凤儿,除了长得好看些,浑身几乎看不出一优,全是缺。
韩之境讽了司空湛一句,见不话,忍不住又教训道:“你不愿出来历,在下能理解,哪个人还没有秘密。你装成全真教的司空道长已经被我们识破,可到现在还强撑着死不悔改,就太不知好歹了,有时候脸面很重要,甚至重过性命,但有的时候脸面没什么,你大不了承认自己错了有什么,知错过改,善莫大焉,年轻人,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他对眼前的道士失望透,却不忍看着一个年轻人就此堕落下去,准备做出最后一次提,也算缘尽之礼,听与不听,他管不上,他只是做自己的本分。
看着韩之境目光中深深的失望,听着他的惴惴教诲,司空湛心里那个酸爽,这事闹得,以前都是他坑人,现在终于体会了一把被坑的滋味。
另一个“自己”一搅和,自己再出来是全真教的司空湛,他们信了才怪,司空湛暗自叹息,没想到他也有面对要自己证明自己的一天。
“一切都是误会,贫道就是贫道,不需作假,你们看好了。”
了这么一句,司空湛直接亮出了手段,韩之境又不是敌人,他不会刻意让人家出言质疑再来打脸。
伸出右掌,先天真气透掌而出,只见面前桌子上盛满酒水的酒杯缓缓升起,直到约莫一尺之高,静静的立在空中,平平稳稳,没有溅出一丝酒水。
韩之境三人本想看看面前的这个道士还要耍何手段,不想却看到这副奇景,顿时眼瞪如牛,神情呆滞,这难道就是被他们完全怀疑的假冒的出在全真教的司空道长?事情怎么会这样,幻想与事实,前后反差太大,他们思维凌乱了。
“劲气外放,隔空摄物。”一直没有言语的那个年轻人终于激动的大叫起来。
他一喊,那个开朗的年轻人脱口喊道:“前辈莫非真的是全真教的司空道长?”那崇拜的眼神,炙热的仿佛要把司空湛融化掉。
韩之境好歹是个老江湖,没年轻人那么容易冲动,只是看到司空湛展示出的手段,他已经完全确定面前之人正是真的司空湛。
“天大的误会!”
心底冒出这五个字,他尴尬的无话可,羞愧的满面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躲着永远不出来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