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鸿影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跟她这么调笑,不由得羞不可抑,娇嗔道:“等你个头!你就是等两辈子也休想!”
“那我就等三辈子。”谭阳正色道。
“你!你……”钟鸿影又羞又气,但内心里又偏偏泛出了几分甜蜜,也许是女孩子天性对甜言蜜语缺乏抵抗力,再加上从没人敢对她说如此胆大包天的表白,所以一时间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越是天性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孩子,她的冰雪外壳越是脆弱,所以在这类极品女孩子面前,绝大多数正儿八经的君子们大都敬而远之地仰视着暗恋着,最后的结局只能是,这朵朵鲜花,大都插在了一些厚脸皮的牛粪上。
姜夔道:“能被别人挖墙脚,那是因为你的墙脚不牢固。据老夫所知,这臭小子刚刚踏入聚气境界,就力压群雄夺得了你们巡海卫大赛的第一名,可是至今他还是区区一个可有可无的外门弟子吧?良禽择木而栖,既然你们凌海阁拿着珍珠当土坷垃,就别怨别人挖墙脚。”
钟鸿影理屈词穷,默然不语。
姜夔继续道:“臭小子,你只是个外门弟子,离开凌海阁只需打声招呼即可,跟我去药王宫吧,老夫保证你不会后悔。”
“这……”谭阳犹豫道,“此事事关重大,请前辈容我考虑考虑再说。”
“不用考虑!”钟鸿影大惊失色,立刻打断道,“你不能走,我不许你离开凌海阁!”
姜夔笑道:“呵呵,不愧是阁主之女,说话就是霸道!小丫头,你又不是他的小媳妇儿,你凭什么管他?”
钟鸿影俏脸一沉,道:“前辈不要倚老卖老,请你说话放尊重些。”
谭阳连忙笑道:“师妹息怒,我刚才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姜前辈,如果当初在葫芦谷时你说出此话,我会毫不犹豫地跟你走,但此一时彼一时也,钟阁主虽然只给了我一个外门弟子的名分,但实际待遇比内门弟子还好,而且还赐我单独住在潮音洞府,更何况他是在我走投无路之下破例收留了我。我谭阳虽然不是君子,但也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徒,所以我不能离开凌海阁。”
姜夔失望道:“拉倒吧,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其实就是贪恋这个小丫头的美色而已,老夫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你那点花花肠子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倒也有情可原,这小丫头的确是人间绝色,要换了老夫年轻时,估计也会跟你小子的选择一样。”
谭阳哈哈大笑道:“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不瞒前辈说,自从第一眼看见她,我就惊为天人,将她喜欢到骨子里了。”
钟鸿影此时已深知谭阳的心意,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种类型的男孩子实在不是自己的菜,所以脸上一红,娇嗔道:“谭师兄,如果你再胡说,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其实,如果按照她以前的脾气秉性,早就跟这位言语轻薄的师兄翻脸了,不过现在一是这种话听多了,也有点抵抗力了;二是还有位可恶的老头在眼巴巴地等着挖墙脚,不由她不忍一下小性子。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谭阳笑道,“现在是正午时分了,我的肚子在叫苦了,你们饿不饿?”
他的话音刚落,姜夔突然面色一变,失声道:“天地元气波动异常,开始了!渡劫要开始了!”
说着,他将洞口的光幕禁制一收,身形一晃,闪电般射出了山洞!
谭阳和钟鸿影也跟着跑出了山洞,抬头一看,一幅神秘诡异的天地异象,呈现在二人眼前。
只见头顶的天空中,漆黑如墨的云团,仿佛就像一个疯狂的大怪兽翻滚涌动着,张牙舞爪地吞噬了这一片天空,并且越来越浓,越来越低!
随着云层不断地加厚,黑云皱褶里无数道小蛇似的闪电,发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不停地往最黑的云层中央地带汇聚,那片最厚最黑的云团中心,就悬在落云峰峰顶。
隐隐的雷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连续,虽然雷声还没有震耳欲聋,却仿佛蕴涵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