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北在京城的小道之上缓缓而行。他身高八尺一寸,魁伟强壮,精力充沛。浓眉、锐眼、鹰鼻,严肃的脸上。总是带着种接近残酷的表情,看来就像是条刚从原始山林中窜出来的豹子。无论谁看见他,都会忍不住露出几分尊敬畏惧之色。他自己也从不会看轻自己。
十年以前,他就已是这古城中最有权力的几个人其中之一,距离他身后一丈左右,还跟着一群人,几乎要用奔跑的速度,才能跟得上他的步子。
这群人之中有京城三大镖局的总镖师、有东西两城“杆儿上的”的首领和团头、有生意做得极成功的大老板和钱庄的管事。还有几个人虽然已在京城落户十几年,但却从来也没有人能摸透他们的来历和身份。
然而就在今天,居然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来挡他李燕北的路。
那是一架通体紫色的马车。由一架通体紫色的怪马拉着。淡淡的琴音自马车之中传出,优雅而动听。
然而。能毫不犹豫将镇远镖局总镖头“金刀”冯昆扔进河里活活冻死的李燕北却停下脚步,双目之中露出了一种叫做忌惮的神色。
“金九龄。你可真是一个大忙人啊!刚刚在河南绣了那么多瞎子,现在居然就躲到了京城,不过,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张平的话音淡淡传出,烈日当空,强烈的光线居然不能给在场众人带来丝毫的暖意,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袭上每个人心头。
此时李燕北身后一个穿着绸黄长衣的中年男子忽然上前一步,开口笑着说道:“好一个紫血妖道,居然能驾着这架马车,大摇大摆的走进京城。不过你的功夫虽然不错,但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随着金九龄拍拍双手,李燕北的两个手下赶忙将身后背的一个大包袱解开,露出一个硕大的大铁锥来。
此时将这个看起来足有七八十斤的大铁锥握在手中,金九龄的气势忽然之间一顿高涨。那称霸京城的李燕北此时在金九龄面前,乖顺的仿佛一只小猫儿一般。
毕竟,黑暗之中再可怕的势力,在代表朝廷的官方剿灭之下,只有乖乖覆灭一个结果。所以,即使作为京城的地下王者,李燕北也对金九龄提不起丝毫的反抗之心。只不过,李燕北也十分奇怪,张平标志如此明显的马车,自己的手下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前发现报告自己,当真是邪门的紧。
不过,无论金九龄与张平之间的结果如何,李燕北都相信自己会平安无事。因为无论是谁,都不会介意自己在京城过得方便舒适一点。
金九龄的功夫的确很好,一柄七八十斤的大铁锥在他使来,居然没有激起一丝破空之声。他先用绣花针,后用大铁锥,足以说明金九龄此人已经将一身功夫修炼到了举重若轻和举轻若重的高深境界。
然而,就在金九龄率先出手,扑向张平的马车之时,一道刺耳的琴音忽然自马车之中爆发出来。在场众人不乏内家功夫精深的高手,但在这琴音之下,却依旧免不了一个个捂住双耳,难以承受。
随着一道紫色人影仿佛流星一般冲出马车,和那金九龄一触即分,一声痛苦的哀嚎之声随即传来。看着调转方向,渐行渐远的马车以及躺倒在地,双目血流如注的金九龄,李燕北忽然提了提一角,咒骂道:“真他妈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