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赤红的眼,眨也不眨一下,直勾勾地只盯着被抵在门后的霍青风,眼里的煞气仿佛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可口的猎物。
“大、大侠?”被盯得毛骨悚然的霍青风,身体本能的止不住地颤抖,他从来没见过这个模样的彼岸,这男人一向是淡然如莲,不管在哪虽冷了点却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
而此时的他,如此……可怕。
被唤的人没有反应,赤眼盯着睁大双眼的霍青风,模样濒临爆发扭曲着痛苦,仿佛下一瞬就会将眼闪的人给撕碎了,周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
“大侠……彼岸?”直到最后的两个字无意间脱口而出,那越靠越过的人终于有了小小的反应,他的反应是微微一顿,鼓大的双眼紧了紧,仿佛对于自己的名字,终于有了响应。霍青风赶紧再接再励,“彼岸,你、你……怎么了?”
他的样子,很奇怪,一脸的痛苦,仿佛有什么即将从他体内爆发似的,霍青风都能想象这个男人也许下一秒就会爆炸了。
到底……怎么回事?
彼岸这次就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没了反应,一把抓扯了霍青风的衣,‘嘶啦’一声,上好的绸缎绵衣不堪一击毁得彻底。忽如其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还有骤然的寒冷使得被惊吓散了神的霍青风回了神,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胸……马上又觉得多此一举,于是伸手去将人推开。
岿然不动的人不理那如缚鸡之力的反抗,一掌撑门,生生压下了厚厚的手印,这会儿吓得霍青风那是瞠目结舌了。这一掌若抵在自己的脑门上的话,那脑浆估计都要暴出来了。
这、这这……
“彼、彼岸……你醒醒!”在反抗无效下,霍青风无意识挥了一掌,生生的打在那人泛着赤光的脸上,一个人最弱的地方,大概就是脸了,发出很清脆的声响之后,二人都顿住了。
“……抱、抱歉……不是,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被抵压在门后,霍青风方才心乱如麻,这会儿稍稍回了些神智,着急询问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了这男人的……变化。这……他勃,起了?
再抬眼,对上的仍是那双赤红的双眸,眸里没有情绪拨动,涣散着无意识,仿佛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样子很可怕。
这个模样,霍青风猛然间觉得自己见过,太熟悉了,尽管事隔了几个月,但那太过深刻,他想忘都忘不掉的记忆。“彼……岸。”
而被唤的人,身上非常的难受,有些不安似的不断地蹭着没了衣服的霍青风,仿佛那样做会让他好受些,赤色的眼角下仅剩的那一丝丝清明,使得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快逃……会、会伤……你……”
那声音,不再是过去几个月里的清雅空灵,沙哑得仿佛迷失在了茫茫沙漠寻不到绿洲的旅人,急需要水的滋润。低哑的声音撞进霍青风的耳朵时,激起的不是恐惧,而是……认命。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霍青风的声音相比之下,特别的清和温雅,柔柔的就跟冬日里的暖阳、盛夏中的一滴晨露,好听、滋润。
听罢,几乎已经进入暴走的彼岸顿住了,比方才挨了一巴掌还要明显,一双红色的眼呆呆地盯着眼前一脸无奈的人,眼中的东西仿佛在告诉别人,他此时还是清醒的,不似方才浑浊的眼,是有理智的。
双手轻轻地从抵着的前面往外滑去,直到将人抱住,霍青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可以哟,只要你想,怎样都行。”那声音,就像在诱哄着三岁小孩子似的,带着诱骗的意味,却很有效果。彼岸愣愣地模样,垂眸看他,呆滞的神色没有暴戾,尽管那一身煞气不减反增,却未有暴发。
在引诱下,彼岸成功被引往屋里,离门后,霍青风回首,看到门栓是上了的,只希望声音不会传到外头去。现在这个男人这种情况,让他下结界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此时他根本来不急向旁边的狐水求救,也幸在外头只有阿义守夜,只要这男人一会儿不要真暴走,或是直接变身什么的,大概还是能瞒得下去的。
就在霍青风为此担忧出神时,那人已经不受他引导了,一把就将他推倒,正也好到了屋中的桌边,背撞了一下桌沿,疼得霍青风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呼了一声。
“啊……等、等等!”霍青风本能地抵住压上来的人,“你别急……慢慢来……对,你想要舒解而已嘛不必使用暴力……来,这样我教你……”
到这里,霍青风都佩服起自己的淡定了,不反抗也不尖叫救命,还能好好地引导这已经没了理智的人,他都不知该为自己高兴还是难过了。
一边引导一边伸手去想办法让这人好受些,那人已急得满头是汗,霍青风知道这人必定是那最后一丝理智给压住了暴行,不然此时自己就不仅只是被抵在桌边了。斜眼看了一眼,距离那床还有一半的距离,明明没几步路,他是明白没可能坚持过去了。
来不急解衣,霍青风只能慌手慌脚地帮那人的亵裤的头拉下,在触碰的一瞬间,他脑里就两字:真巨。
果然是……“麻烦的家伙……你给我记着,你欠了我一次又一次……”霍青风一边数骂着,一边帮着那人降降温,至少不让他那么痛苦。
也不知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开始发起情来呢?
“真是的,野兽的时候就算了,我忍你,现在你好歹是人型……”说到这里气不过,霍青后本来撑着桌沿边的手一掌就扫了过去,敲在那脑门上,可那人眯着双眼似乎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那被弄得还算舒服的地方,被敲出很大一声也不觉得疼似的,双手原本是抓着霍青风的细腰,这会儿也不知是不是本能的,上下摩擦着,生生将人敏感地带给撩起了火。
“唔……”霍青风腰怕被碰,这会儿一下子就软了下去,要不是抵着桌沿,他估计要站不稳了,一个激动,手力一重,抓得对方本能地吸了一口气,但听那声音,是舒服的。
好吧,至少这个时候的大侠是诚实的,不像往时那叫人狠不得踹上两脚的冷淡。
大概是连最后一丝意识都快殆尽了,彼岸被抓得舒服的地方无意识地往前戳着,戳得人脸滚烫。霍青风耳根都热了,再一掌拍了过去,“你给我等一下!”
幸好自己不是背对着这野兽,不然,他敢肯定一定会被直接破花的。到时两行下来的就不是泪眼那么简单了。再怎么自愿他也不想自己流血。
霍青风想到这里,牙一咬,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根本就无意识的男人,“你给我记住你欠我的!”愤恨地收回视线,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最后咬咬唇,下定决心了,娇红的唇缓缓地张开,手贴了上来,手指便被含了进去。自懂事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含自己的手指呢。
妈蛋!现在敢情他是越活越回去了,都回到婴儿时期吸吮自己的手指了!
一边吸一边想着,继而开始骂着眼前这罪魁祸首,遇到这混蛋,自己就没得安生过!救命之恩就了不起啊?救命了就可以一次又一次要他的菊啊?!
好吧,这会儿牺牲的已不止小菊了。
将手指自口中抽出来,带出一根银丝,撩拨了眼前的视线,霍青风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眼神更加的炽热了,仿佛这人不是失去了理智,而是十分清醒似的。想到这里,霍青风的脸就更红了,这种事情,放平时他是怎么也做不来的,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退缩了,一狠心,把手往后去。
混蛋!自己戳自己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么豪言的人,其实羞得全身都在抖了,被眼前的野兽抵着他都没抖得这么厉害,被这野兽那几乎是要将他拆骨裹腹似的红果果的眼神,他仍未有如此羞过。
真他……妈,的疼!
眼角都渗了水珠了,霍青风还得一心两用,一边帮着那混蛋不让他暴走,一边自己戳自己还得想办法不让自己痛,不让自己痛的最好方式就是寻找可以让自己舒服的方法。他懂,那叫前列,腺,他已经很努力了,虽然最终还是让他找到,也舒服得暂时忘了疼痛,但是……
不由得瞥一眼那青筋都一根根突出的男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脑里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个男人做这种事时的情景,想到这男人那完美的身段……视线没办法在那还穿着衣服里寻找那矫健的线条,便继续往下,那变了色的巨藤就在自己的手中,滚烫的。
已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霍青风也不会那么矫情,上身往前倾去,在那血红的唇上咬了咬,声音微哑轻软,“至少……别弄疼我,知道吗?”
也不管对方还能否听得进去,霍青风手一松,身体转了过去,趴在桌面,一手抓着桌沿,一手在翘起的臀后,掰着自己,扭头回去,声音如春酒,“……进、进来吧。”
如此娇美媚惑的一具,还有那模样儿,就是个正常的人都受不了,更别说这个看似是到了发,情期的男人,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一撞而尽,开始排山倒海的好时光。
霍青风是真的后悔了,悔的已经不止是今夜的行为,而是穿越之后不干脆死了算了的事情。当时直接就死了,日后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如今也不会如此……惨烈。
他玛的怪兽就是不一样,不管是人型还是兽型,简直就是要命的东西。
霍青风已经连后悔的力气都没有了。
试问哪里会有人被一头怪兽那撞撞撞之后还能相安无事的?
至少,他没办法。
霍青风是从昏迷中醒过来的,醒过来的他很是迷糊,床头边坐着那个一脸淡然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此时正看着他,眼底……有他想看到的东西。
担忧。
于是。大脑还未清楚的霍青风笑了,笑得分外的得意。
小样,不管你是油盐不进还是食古不化,遇上小爷了还让你全身而退?自己栽进去了,你也别想独善其身好过,反正他有大把的时候,就不信搞不定一区区的古人……不是,是古兽。
彼岸虽然不知这人昏睡了三日之后,睁开眼就笑,并且笑得十分古怪的人是为何,但仍心中记挂,开口了,“可好些了?”被那种事做到昏睡三天的,可不是小事。
何止不是小事情,分明就很逆天了。
这一问,正得意的人终于有了神经感知,痛苦马上就流露了出来,一双眼睁得老大,也不知是愤恨还是纯粹被疼的。
操啊,全身都疼就算了,后面……绝逼是脱,肛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霍青风本来带着粉色的脸全煞白了,一双眼暴着高高的火苗,愤恨地瞪向床头边那依旧俊美的男人,嘴张了又张,在旁人以为真发不出声音的时候,一声高喊:“你他妈的告诉我有没有脱掉?!”
喊得太过用力,扯疼了某些地方,霍青风稍稍起伏的半身又躺了回去,脸色更白了,带着青。那恨不得杀人的目光喷得刚刚进来送热水的阿义放下水逃似的出去了,还很体贴地拉上了门。
虽然不明白什么脱不脱掉,可彼岸还是听出了那句话里有骂人的意思,一向淡然的脸上,难得的蹙了一下眉头,最后还是决定不予追究,声间很是温雅,“可是哪里疼?”都听到抽气声了,哪里还有不疼的?
对于这男人难得的关心,霍青风根本就没有心思去高兴,怒火一上来,直接就半起身伸着手抓人家的衣领,“我到底有没有……脱,肛?”
无视那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彼岸不解,“何意?”尽管很多时候他都听不懂这人说的话,但这句话看他问得如此介意,大约是大事,彼岸还是询问了一下。
换平时,他可以继续漠视,但是此时,他终究是有些……不忍。毕竟,眼前这情况,是他造成的。
对于这件事,放在旁的人身上,大约要懊恼死了,可彼岸却是不一样的,尽管初清醒时他多少呆滞了一下,记忆就如破堤的洪水灌满了大脑,可他仍只是淡淡地动了一下嘴角罢了。
对于自己何时弱到连发,情期都无法控制且失去理智一事,他坦然对之,历劫之后所发生所有的可能,他都预料之中,并无意外。
只是,对于这人当时所说的话,他却十分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