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之站起身,冲云肃离开的方向捏了捏拳头,就丢下冯力转身去继续给灵草除草捉虫,冯力摸了摸鼻子,不敢还话,也开始干活......
在另一座紫霞峰山顶,一个英俊魁梧的男修走出石室,化为一道流光往山下飞去,而山下,站着一名俊俏男修,看到那抹往他而来的流光,便高兴地挥了挥手,大声呼喊道,“大哥!”
这名俊俏男修便是在植灵峰刚干完活的何旭之。
那名身材魁梧的男修距离何旭之一丈远的地方落地,只见他身着紫色法袍,腰间悬挂着一枚雕刻着毕云宗护山神兽的玉牌,头发不捆不束,随意地披散在肩上,身材魁梧高大,五官粗狂却也带着几分英俊,皮肤有点黝黑,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男子汉气概,而他的修为竟在金丹中期,十分难得!
这名男修的身高和何旭之一比,竟高出了一个头!
而这个人便是何旭之的大哥,何御之!
“旭之,你今天来找大哥可有什么事?是不是被那个内门弟子欺负了?跟大哥说,大哥去找他算账。”何御之出现在何旭之面前,快步走上去,抱了他一下,粗狂的声音带着几分高亢,拍拍胸脯保证道,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火爆,看来性格和何旭之差不多。
“是啊!大哥,我就是来找你为我报仇的,你不知道,今天我在植灵峰看见阮师妹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和你修为差不多的男修,阮师妹轻声细语地和他说话,他理都不理阮师妹,大哥你去把那个男修揍一顿好不好?”
何旭之捏着白嫩嫩的小拳头,脸上带着邪恶的表情,好像一切尽在掌握,已经看到云肃被打趴在地上了。
何旭之已经来毕云宗有好几年了,因为想要一开始就进内门修行,必须要天资过人的天灵根,所以先前他是在外门修炼,等到了筑基期的时候才进去内门的。而在外门的时候,何旭之就常常听说宗主的女儿阮寒嫣是多么清纯动人,多么漂亮可爱,多么善解人意,因此在还没有见到阮寒嫣的时候,何旭之就喜欢上了她。
而在进入内门的时候,终于有机会见到阮寒嫣,那就更加拜倒在阮寒嫣的石榴裙下,因为她比何旭之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不过说实话,阮寒嫣对他的印象和其他普通弟子是一样的,并没有被区别对待,说不定连他的名字都还没记住呢!
而何旭之呢!不仅时刻关注着阮寒嫣,还连接触过她的人都记得清清楚楚,阮寒嫣每天去了哪里都会被他打探地一清二楚,不过他却很少在阮寒嫣面前露面,简直堪比偷窥狂一样的凶残!
“这样啊!那个人只是没有理阮师妹,又没做什么坏事,这样去揍他会不会不太好啊?”何御之抓抓头,有点迟疑,看起来竟有几分憨厚的感觉。
“我不管,你就要去给揍他,不然我不理你了。”何旭之任性道。
“好吧!好吧!那大哥明天去揍那个人,旭之你现在给我说说那个人的情况吧!”何御之连忙哄道,就怕他弟弟生气了就不理他。
何旭之当然知道云肃的情况,虽然他只在植灵峰和云肃有过一面之缘,但事后却花了一点时间把他的情况都调查了一下,也知道个大概,了解到云肃是被郎钶带回来的,如今住在翠云峰。
不过何旭之当然没有那么脑残,让他大哥直接怒气冲冲地去找云肃,而是借着比试的名义,不然被郎钶知道了他们的真正意图,这种行为就是妥妥的找死。
虽然他们两兄弟都是火爆脾气的人,但相互比较之下,还是何旭之更为聪明,想得也比较多,而何御之就不太会考虑一些复杂的事情,说白了就是脑子比较简单,所以何旭之再三嘱咐何御之该如何如何,千万不要忘记之类的话,这才放心。
于是,第二天,何御之向他师尊请了假,就来到翠云峰找云肃,要求比试一下法术和武艺。
一般来说,毕云宗的门规禁止私斗,若是门派内弟子想要切磋武艺或者解决一些私人恩怨,可以到宗内的练武场的擂台上去打斗。
若不是生死战,只要保证双方在比试过程中不伤及性命,则可以不用签任何协议。若真的是化解不了的恩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就不得不签一个生死状,表明双方都是自愿的,过后不许其他任何相关人员因此去找胜者一方的麻烦。
当然,也有一些在门派高层眼皮子底下私斗,却没有去擂台的,这种情况可大可小,只要是单纯的比试,不掺杂半点个人恩怨,加上弟子的背景大,比如说宗主的亲传弟子或者长老的亲传弟子,宗主和长老们也可以给彼此一点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不过若是在私斗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比如重伤不治,比如修为受损,后果还是很严重的,轻则面壁思过,重则逐出山门。
于是,为了显得比较正式,也为了让大家做个见证,更为了不被人诟病,云肃和何御之就来到练武场上的擂台比试。
其实这个主意都是何旭之出的,他觉得让云肃在众人面前被大哥打败,会显得更加丢脸,何御之打败云肃也更加名正言顺。
不过结果如何,实在不是他能够预料到的就是了。
练武场的一个角落里摆着好几个擂台,每个擂台之间都相距甚远,有些空着,有些又有人在上面打斗,许多擂台之下都围绕着其他弟子,这些弟子看着台上正在打斗的修士议论纷纷,有些高声喧哗,有些窃窃私语。
有不少人都在为台上那些打斗的人助威,捏紧拳头,一副紧张又激动的样子,有些甚至乘着法宝在天上看,还有的口中不断骂着脏字。
不仅如此,擂台的不远处还摆放着许多长桌,桌前许多人头攒动,有些桌前十分拥挤,而有些桌前又比较冷清,不过每张桌子上都写着两个人的名字,用圈围起来,而围着桌子的众人手里都拿着储物袋往桌上的其中一个名字上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