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自己只是‘姿色一般’,老子们真要跟你那啥啥,还指不定谁占便宜谁吃亏呢!
呸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王缪嫌弃地瞧了眼她泪痕斑斑的花脸,又踢了她的拖鞋一下,不耐烦道,“少磨磨唧唧,起来,去开门。”
庄浅没法,怨怼地看两人一眼,带路朝家门走,边摸钥匙边小声咕哝,“三个人……这也太重口了吧,果然是人面兽心的流氓……”
两人权当她放屁,没跟她一般见识。
一打开门,洛硝砰地一声将大门关上,就守着她防止她逃跑,王缪开始一间间屋子搜查,连厨房厕所都没落下,后来还找到了她的地下室。
当大门关上的那一霎那,庄浅整个人都活泛了过来,也不哭了也不闹了,提起的心也落回原处了。
她悠哉游哉去洗了把脸,在两人搜查房子的时候,还抽空去厨房下了点鸡蛋面。
刚才又哭又闹地耗费了不少体力,现在饿得不行了。
她从厨房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儿出来,见两人还没有消停的意思,就自己到沙发上窝着,打开电视,调到最爱的伦理剧频道,呼啦呼啦,边吸溜面条边看起来。
洛硝站在客厅,瞧着她那样儿,全程脸都黑成碳了。
“要来一口么?”广告的时候,她还抽空问他。
洛硝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看着她碗里吃过的恶心面条儿,胃里一抽一抽的,僵硬地摇了摇头。
“客气个啥,思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给个机会让我对你好点,弥补一下对他的亏欠,我这心里也好受些……”庄浅端着碗起来,夹了一株面条儿,热情如火地就要给他送过来。
洛硝连连后退数步,大吼,“再靠近一步老子就地打死你!”
她吓得不敢再靠近,扁扁嘴坐回沙发,继续吸溜面条儿,心里倒是有点想得宽了,颇不是滋味:以前没有对比的时候,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沈思安就是最黑的那一只,现在一对比这俩王八蛋,那真叫个‘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又一想,沈思安那厮对我妥妥是真爱哇。
想着想着她就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再不对,捅了一刀也就够了,我还继续打他干什么?我还折断了他的手,大雨天把他按在水潭里,打死狗一样的打他,现在也不晓得他的手接回来了没有,想想都有点不忍心……
这么一想着,她也没了胃口,恹恹地靠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沈思安’三个字,还全都是血淋淋的。
四十多分钟,王缪几乎将整套公寓都翻遍了,最后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就见她忧郁地倒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他点了支烟,挑眉问洛硝,“你把她怎么了?”
“老子能把她怎么了!”洛硝一脸踩到狗屎的表情,嫌恶地瞥了沙发上的女人一眼,问道,“怎么,没找到人?”
王缪皱起了眉头,摇摇头。
洛硝哼哼,“难怪有恃无恐让咱们搜,这女人藏得还真深……”
“不一定,依我看,人可能真没在她手上,”王缪压低声音说,“我每一处都查看过了,如果她真将程顺安绑来过家里,即便后来被转移了,也不会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也许真是思安猜错了……”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最后有了结论:程顺安真没落到庄浅手上。
不想再跟她纠缠,没找到人之后,两人就要离开,准备另从它处着手。
岂料……
你们倒是大方,不想跟人计较,可也要看看人家要不要跟你们计较!
“想走哇?”
两人刚刚转身,凉飕飕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一点一点慢悠悠数落,“到我车库堵我的车,带着一票人开枪吓唬我,闯我公寓乱翻一通,现在完事儿了,却连个屁都不放,就想这样拍拍屁股走人?”
“怕是没那么便宜的事儿……吧。”
两人蓦地转过身来,就看见原本趴沙发上半死不活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正似笑非笑地弯着唇角。
王缪也笑,目光轻屑,“不然你想怎么样?还要我们给你赔礼道歉不成?多大的脸?”
洛硝附和骂她:“你这女人别死不要脸。”
庄浅收了笑,无所谓地坐下,拨了拨指甲,敛下目光道,“这样哦,不道歉的话,那你们就滚咯,能有本事滚得出这扇大门的话。”
两人脸色一变,像是齐齐意识到什么,洛硝突然就去拉门。结果门倒是开了,他们却出不去。
大门打开的瞬间,数十名黑衣墨镜的高壮男人一起涌进来,半句话不由分说的,动手就开揍!
完全的意料之外!
实话说,两人都是经历过常年部队特训的,如今混到这位置,自己动手的时候是少了,可功夫底子在那里,近身格斗也非常人能敌,收拾十几个普通保镖也就分分钟的事,可是——
可是你耐不住对方人数众多,而且个个都是铁血训练出来的硬汉哇!
被动挨打是必然的事情咯。
四分钟,激烈的反抗只进行了四分钟,就被无情的*。
两人被狠狠压在地上,鼻青脸肿,庄浅冷眼旁观。
洛硝呸出一口血,恨瞪着她,“你他妈等着!老子、老子……”
“我一直等着呢,”庄浅翘着腿靠在沙发上,拖鞋尖儿上的狗头娃娃蹭了蹭他的下巴,低下头对他说,“我今儿个就一直等着,你俩要是不跪地叫声亲姑奶奶,就别他妈想跨出这道门!”
说完她掏出手机打电话,“忠叔,是我小浅,给我找几十辆吊车来,把堵在我楼下的破车全都吊去警局。”
“对对,下面的人也全都绑去警局,不不先别急着揍人,别破坏现场,让媒体过来拍了照再动手,这样证据确凿,警方想徇私也不行……”
说完她挂了手机,狠狠一脚糊过脚下的俊脸,笑眯眯道,“横啊,怎么不横了?你倒是继续跟姐姐横!”又给了他一脚。
洛硝被她一脚踏脸上,怒从心中起,奋力在地上挣扎了几把,结果人还没爬起,又被身后人高马大的保镖按回了地上,稀里哗啦一顿痛揍。
那惨状,他身边被同样按地上的王缪都不忍地别过了脸,识相地以身糊地,装死了。
贴着冰凉的地板,默契的,两人都想起了医院里沈思安古怪含蓄的话:
【你们去的时候多带点人,别掉以轻心,别硬碰硬。】
现在流的血,都他妈是之前脑子进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