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乔焱压低声音愤愤说,“你不害死自己不罢休,你脑袋里塞的都是豆腐渣!离个婚都都离不好,还好意思巧言令色骗我!”
“我哪里有骗你,这不事情发生我首先就跟你说了?我都这样惨,你现在还来跟我吵就是有良心?”庄浅嘴皮都快说破。
“我没良心就该让警察将你带走!”乔焱重重推开她伸过来的手,死死瞪着她。
好说歹说都不听,庄浅也是心累,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说道:“那你就快去,你去好了,出了门右拐,十分钟车程就到警局,你快去跟警察揭发我——横竖你是半点见不得我好的了。”
“你!”乔焱一口气被她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脸都憋青了。
“我什么我?你一个大男人,又凶又狠,你现在要害死我,难道我还能反抗不成?要去你就赶紧!”庄浅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拉,眼不见为净了。
“庄浅!你别以为我不敢!”乔焱气得跳脚,冲上去扯她的被子,狠狠扯她的被子。
被子都扯烂掉毛了。
庄浅被他粗手粗脚刨出来,脑袋晕晕乎乎差点没分清方向,呸呸吐掉沾到嘴巴的羽毛,她啐他,“我哪儿敢小瞧少爷你呀,你厉害了,分分钟要我生要我死的,早知道你这样狠毒,我当时还不如被那几个流氓先奸后杀呢!”
“你说什么混账话!”
听着她阴阳怪气,乔焱气得吐血,她现在嘴巴厉害了,半点不像从前软绵绵半天说不出个理,他又急又怒,偏偏还说不过她。
庄浅说,“我也是惨,离了婚丢人丢到太平洋,现在又遇到这种事,反正各种丑事都担尽了,现在同事都知道我婚外情被老公甩了,干脆进了监狱省得操心!当初要不是为了你……”
好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她都能扯出来说,以为这样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别老是绕在警局警局上面出不来。
谁知还真是背时,她想谈从前让盛怒中的乔少爷顾念点往日情谊,哪晓得却啪啪踩到了巨雷区。
庄浅愤懑地捶床,“我是被你个没良心的鬼迷了心窍了,被你骗得团团转,还跟甄持闹崩了,结果没有想到你这样狠……”
老子才是被你个狐狸精鬼迷了心窍了!
乔焱又恨又怒,气不过又凑上去说她,“你还颠倒黑白,当初是我招你惹你了?明明是你、是你自己……”
他支支吾吾终于还是没能说清,呸呸恨自己没她脸皮厚。
庄浅瞄他一眼,扁扁嘴巴小声咕哝,“是我主动勾引你的?说得好像男人睡女人都是被迫的一样,白莲花不要太白喏……”
乔焱脸臊红,恼羞成怒扑上去捂她嘴巴,恨恨骂,“你还要不要点脸,你到底还要不要点脸……”
“唔唔唔!要死了要死了!”庄浅连忙拉扯他的手,挣扎着喘气。
乔焱一听她高高低低的叫唤,叫得跟什么似的,他脸更红,捂住她的手一僵,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庄浅这时候再没眼力劲儿也知道该直奔主题了,唉唉叫,“好痛好痛!流血了、伤口流血了……”
乔焱一慌。
“哪儿?是不是手痛?”他制着她的手一松,刚要去拉她的手查看,就被她重重翻身压在了床上。
“哪儿都痛,不信你自己摸摸看……”庄浅动了动身体,紧紧贴着他,手臂缠上他的脖子,脸蹭着他的脸小声嘟囔,“你乖点别跟我吵架,否则我就会更疼了,疼得要死。”
乔焱脸憋得通红,又被她小狗一样蹭来蹭去,她柔软的发丝蹭得他难受又难耐,闷声骂,“你又撒谎,你就是撒谎精——”
伸手去推她。
庄浅重重咬了他下巴一下,整个人贴他身上跟层贴身的小毛衣似的,又泥鳅样的扭来扭去,亲着他的唇闷闷笑,“乖乖,要推我就使劲点儿啊,别像现在这样欲拒还迎地让我会错了意,以后你又来编排我……”
“你闭嘴、你闭嘴。”乔焱涨红脸去捂她的嘴巴。
她伸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娇娇笑。
一阵痒痒软软的感觉瞬间从掌心传了过来,乔焱刚想缩手,就被她轻含着手指一根根吮过……
庄浅轻轻探下身来,笑着亲吻他的下巴,软声呢喃,“推不推开我?不推我们就玩儿游戏嘛……”另一只手轻轻划过他的胸膛,顺势向下撩拨而去,“喜欢玩‘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的?反正你都要置我于死地了,我决定死前先享用了你……”
她的手蹭到了他渐势抬头的双腿间,乔焱低低喘了一声,呼吸渐快,俊脸浇上情yu的潮红,声音沙哑,“你别、你别得寸进尺。”
“我哪儿敢进一分呀,不一直都是少爷你在进嘛……”庄浅示意地动了动身体,敏感地察觉到了抵在腿间的东西愈发热烫。
意味深长地说完,她大手大脚扒两人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