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琮看到是她的时候也明显吃了一惊,紧接着面色一狰狞,推车冲下来,拔腿就跑。
不过这至少证明了他不是有预谋跟踪她。
“人在那里!”
“臭小子,站住!”
“抓住那小子!”
庄浅突然听见三两声兴奋的叫嚷,然后就见对面大卡上气势汹汹个冲下来好几人,各个手持棍棒,面相凶狠,冲在雨幕中像是一只只穷凶极恶的猎犬,庄浅看着那几人从面前冲过,朝着沈琮骂骂咧咧追去。
“那女人是环球国际董事长的情妇!你们抓住了她要多少钱都可以!抓老子有什么用!”
庄浅刚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耳边却骤然听到沈琮愤愤的声音,然后,然后就有两个提着钢管的男人回来逮她……
“两位大哥,我不是……”庄浅僵挣扎着甩开男人来捉她的手臂,笑着试图解释,“别听那混小子胡说八道!他欠你们钱对吧?欠多少?没事,你们尽管抓住他折磨,剁手剁脚我都没有意见,我就一路过的,不是什么情妇……”
“想跑!”她半探进车子的身体被扯出来,一个人捏着她的下巴瞧了瞧,啧啧两声,“老子看你就是个情妇料!”
另一个喊:“管她是不是,先拖回去鸿兴,打电话给姓沈的!”
不由分说的,庄浅嘴巴里被塞进一团烂布,捆上手脚,推搡着被压上了一辆货车。
一同被塞上车的,还有陷害她的罪魁祸首。
“唔唔唔!”卡车上,庄浅怒睁着眼瞪向沈琮,拼了命地伸腿踢他,恨不得几脚踢死这个禽兽小王八蛋。
沈琮挨了她两脚之后也怒从心中起,再联想到两人旧日“恩怨”,哪里还顾得上欺负女人丢分,当即面目狰狞地扑上来,又蹬又咬,被绑住手脚让他连屁股都用上了,跟庄浅迅速蹬打成一团,发了狠要弄死她的架势。
“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只会对女人耍狠,有本事跟那些黑社会打去!”两人扭打间扯掉了庄浅口中的烂布,她破口大骂。
高跟鞋砸到沈琮脸上,沈琮吃痛,猛地一下扑过来,死死一口咬在她的脸上,痛得庄浅撕心裂肺!
她的惨叫声终于引起了注意,绑他们的其中一个大汉粗声吼道,“干什么干什么!再叫老子剁了你的舌头寄给你相好的!”
相你妹的好!
庄浅被吓得不敢吭声。
被人从车上拖死鱼一样拖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跟在煤灰里新掏出来似的,灰扑扑乌漆漆;沈琮也比她好不了多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鸡窝头变得连鸡窝都不如了。
两人一起被塞在一间黑屋子,屋子中央只有一张椅子,椅子上坐了个男人,体格健壮,面目凶狠。
“兴哥,姓沈的不接电话。”抓他们来的其中一人打电话回来,向椅子上的男人道。
“继续打,”椅子上的男人扫了眼庄浅,问,“哪儿弄来个女人?”
“这小子说她是沈思安的情妇,我就把她一起带回来了,说不定能值个几百万……”
“何止几百万,”沈琮生怕弄不死她个祸水灾星,立刻道,“我大哥可喜欢这女人,天天巴不得死在她床上,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回去跟我大哥通声信,你们想要多少钱我大哥都会给。”
庄浅闻言又要冲过去踢他,被身边两人紧紧按住。
沈琮道,“你们无非就是要钱,只需留着这个女人做人质就好了,别怪小爷没事先提醒你们,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别说钱了,你们连命都保不住!”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凝神似在思量。
“兴哥,接通了……”门口打电话的男人走过来,战战兢兢道,“姓沈的说、说他一分钱也不会给,港口的开发项目也不会让利半分,让您,让您死了这条心,还说、还说……哎哟!”男人话刚说完,就被重重踢了一脚。
“还说什么?”
“还说,还说他孤家寡人,一没兄弟姐妹,二没老婆情妇,您对这两人要杀要剐请随意,不过事后处理干净点,别在他的地盘上留下血迹,处理完之后就立刻,立刻滚蛋。”男人壮着胆子传完话,被一脚踢出去老远。
“这不可能!我哥不可能说这种话的!”沈琮似乎深受刺激。
庄浅幸灾乐祸地瞄他一眼,随即又皱着眉头苦大仇深——这下脱身难了。
果然——
“兴哥,现在这两人怎么办?”
叫‘兴哥’的男人烦躁地点了一根烟,脸色一沉,“老子就不信他的邪!给我剁这娘们儿一根手指给他送去!”
一句话把庄浅吓得尖叫,“不要!你们剁他剁他!剁那个小王八蛋的手指不要剁我的!”
沈琮又跟她对骂起来,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都给老子闭嘴!”男人最终暴躁地熄灭了烟,一锤定音,“一人剁一根!”
沈琮脸色一下子比吃了屎还难看。
庄浅庄浅声都没坑。
她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面条儿一样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