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语气很是悲伤,让我赶快回家去,外公就要咽气的那一刻,提到了我的名字。这里顺便说一下,我外公对我还是蛮好的,我小时候待得最多的地方,不是家里,而是外公家。
外公的去世,让我也十分难过,但也感觉到有些奇怪,我离开家的时候,外公是来过我家的,他才六十出头,头发都还没有白,是一个精力比较旺盛的小老头子。
怎么一个学期不见,就传来了他去世的消息呢?从妈妈哪儿,我得知外公是病死的。
我订了最快的火车票,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到了终点站,不过由于我家那儿距离县城比较远,我还得转县内的班车回去,而且还得等上三个小时。往返于城乡的班车一天只有两班,第一班已经走了,而由于路况不好,没有出租车跑生意。
这次回家,除了去奔丧,还有就是完成一份老师交给我的任务,考察家乡的历史人文古迹。
可惜的是,我对这个专业不感冒,虽然爷爷没少和我们说一些当年他追击盗墓贼的经历,但我对打土匪相对感兴趣一些,这估计有从小被欺负有关,对暴力事件比较神往。
此时正值冬天,天色阴沉得可怕,黑压压的乌云像是要把这个巴掌大的小县城一口吞了似的,让人很是压抑,这时候,我的右胳膊又开始隐隐作痛。
“该死!”
我暗骂一声,多少年了啊,天一阴就开始折磨我,我以为这是疾病,因此我偷偷去了很多医院,但一到医院,它又不疼了,我把情况告诉医生,医生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都是开了一副无关痛痒的药,吃下去一点效果都没有。
“卖木偶娃娃啦!好看的木偶娃娃!”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耳边响起了一阵吆喝声,我抬头一看,是一个戴着斗笠,穿着黑袍的男子,天空中下起了雪,加上这里的海拔比较高,天气特别冷,行人们都裹得跟个大肉球似的,所以,对这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也没有什么人关注。
我却是暗暗起了警惕之心,这男子虽然在吆喝,但眼睛却是时不时地瞄向我这里,不知怎么的,对他我一点好感都没有,相反打心底厌恶。
特别是那些雕刻得活灵活现的木偶娃娃,让我极不舒服。
我们这里是少数民族聚集区,加上地理位置很是偏僻,很少能够看到西装革履的人,相反经常可以遇到一些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人,西南边陲,夜郎故地,本身就带有浓郁的少数民族风格。
我看了他一眼,没成想他却是朝我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同学,买一个木偶娃娃吧,我······”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没等他说完,我就赶紧说道,他带着这些奇形怪状的木偶娃娃走近我时,我就浑身不自在,不得不承认,这木偶娃娃雕刻得惟妙惟肖,表情很是丰富,特备是眼睛,让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这不是木偶娃娃,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一般。
越是这样,我心里那不舒服的感觉就更甚,此时我只想离这个男子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