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次蒯清却没有得到答案,反而被呵斥了一顿:“你不去忙你的,在这里嚼什么舌头?”
蒯清无奈,只好诺诺退去,就在这时,却听得蒯平沉声说道:“今天这件事对谁都不能说出去,否则的话我敢保证你爹会把你打死。”
蒯清吓了一大跳,面前的这个账房先生是他的亲伯父,对他一向和蔼,从来没这么严肃的对自己说过话,就知道今天这事肯定非常严重,连忙点头说道:“侄儿一定把这话烂到肚子里。”
“嗯,你明白就成。现在你先看一下柜台,我马上就回来。”蒯平不由分说,立刻走出酒楼,回府找了几名小厮,让他们紧紧关注着大小姐的动向。
蒯平名义上是酒楼的账房先生,实际上是蒯越专门派到这里搜集情报的,主要就是记录在酒楼中一些客人的谈话,搜集天下大事,尤其是荆襄本地其他大族,特别是老对手蔡氏的消息,头一段时间,蔡瑁秘密把女儿许配给刘琮的事情,就是他在这里,从刘琮几个喝酒的侍卫口中探听来的。
现在听说大小姐对刘琦有些意思,他自然要想办法把这件事情证实,然后向蒯越上报。
谁都看得出来,现在蔡氏集团因为傍上了刘表和刘琮父子,在荆襄的地位陡然上升,渐渐有盖过蒯氏的趋势,作为对蒯氏最忠诚的老奴,蒯平心中自然暗暗焦急。现在听说大小姐对刘琦有意思,这一点自然成为他改变蒯氏命运的一丝希望。
“现在大公子的名声那么高,再有我们蒯氏的支持的话,定然能够稳稳地继承荆州牧的位子,而他如果成了我们的姑爷,嘿嘿,我蒯氏定会成为整个荆襄地区毫无争议的第一大族,威势更胜前夕。”
第二天正午时分,蒯平终于看到那几个小厮的身影,连忙把他们拉到库房中,急迫的问道:“情况如何?”
却听其中一个小厮说道:“我们昨天回府,听得小姐身边的丫鬟春兰说道,小姐拿了一套脏衣服,自己动手洗了起来,她之前哪里洗过衣服?所以弄得满屋都是泡沫,用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将那套衣服洗好。今天,衣服干了,小姐又是熨烫,又是熏香,直到巳时将近才悄悄地溜出府门外,独自一人来到了刘荆州府外的一个小门前,将那套衣服交给了一个公子哥儿,我们经过对门口家丁的打听,得知那公子哥就是刘府的大公子刘琦。”
“那刘公子当时有什么反应?”蒯平沉吟了一下,便问道。
“呵呵,大公子看到我们大小姐的容貌,简直都惊呆了,脸色红的就像是一个大姑娘,真难以想象,连曹丞相都能打败的大公子竟然被我们小姐轻松打败,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我们大家姐的容貌就算在整个荆襄,也绝对是头一份。”
“哦?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下去吧,记住,今天这事绝不能说出去。”蒯平郑重的交代了这几个人一声,又把柜台交给蒯清,自己这才整整衣衫,往主簿府衙而去。
由于蒯良已死,现在的荆州主簿乃是其弟,乃是蒯氏的现在族长蒯越所担任。主簿府门外的侍卫自然认得蒯平,连忙请他进去。
“蒯平,你这时候来见我有何要事?”长着一张英俊白皙脸庞的蒯越看着面前的蒯平,诧异的问道。
“老爷,老奴是有一件大事要向您报告,乃是关于大小姐的事情。经过老奴证实,大小姐与州牧刘大人的长公子刘琦互生好感,老奴认为,可以为他们撮合,以保证我蒯氏族群今后的地位。”
“你说什么?如玉这丫头竟然与大公子产生了情意?这到底是谁先找上的谁?”蒯越的眼睛里闪动着睿智的光芒,轻轻问道。
“回禀老爷,事情是这样的……”蒯平便把刘琦与蒯如玉之间发生的事情向蒯越介绍了一遍,蒯越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地听蒯平把话说完,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待我先问一问如玉那丫头吧,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便做主,将这丫头许给大公子,只不过这样一来,我蒯氏与蔡氏之间的矛盾可以公开化了,保持了六年的荆襄和和谐局年,从此就宣告结束了。”蒯越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草朋刀挥手让小二退下,随后对着刘琦笑道:“呵呵,实在不好意思,这一次让兄台受了如此委屈,某心中实在惭愧,请金兄暂且回府,等过两天我将兄台的衣服洗干净之后亲自送到附府上,只是不知道尊府是何处?”
刘琦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忽然听得刘安喊道:“我家公子在镇南将军府内左数第三重小院之内。”
草朋刀一怔,喃喃说道:“竟然是在镇南将军府!那令公子究竟是何人?”
“好说,我家公子乃是镇南将军,荆州牧刘大人之长公子,他的名字想必满城皆知,上刘下琦。”刘安嘿嘿一笑,傲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