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盼看着他的背影.那股源源不断的暖流正往她的心里涌來.
她坐在那里想着.想要把一切思路都理清楚了.可是.不管怎么理清楚.看似有很多的疑点.但是拼在一起.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到底怎么回事呢.
她五六岁前记忆的空白.记事之后的经常头疼.做梦经常会梦到的海滩、小男孩、小女孩.在见到万俟云之后的晕倒.在看到万俟云耳边的那枚戒指的熟悉.还有万俟云妈妈的亲切感.万俟云的爸爸去世的难过.这些都说明了什么呢.
等等.好像这些事情上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都跟万俟云有关系.
万俟云.那个原本就在摩斯陆市的男生.却因为爸爸的去世而离开了月蟾市.然后又回到了这里.每一次.他看着她的目光都好像带着无比的复杂.还有.自从他來到他们家之后.她总是感觉她的妈咪和她的爸比好像是认识万俟云.
啊啊啊……想到这里.薄盼忽然觉得头很疼了.真的什么都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这个时候.祁佑迪回來了.看到薄盼的样子.连忙问道:“熊猫.怎么了.怎么了.刚刚不是已经好了吗.”
薄盼摇了摇头.为什么又突然疼了起來.这可是从來都沒有过的事情呀.
“赶紧喝点水.”祁佑迪把拧好盖子的款泉水递给了薄盼.
薄盼扬起头.喝了起來.
但是.她的这种头疼可不是长期站在太阳下中暑了.所以及时喝了水.好像也沒有减轻.
“怎么样.好多了吗.”
祁佑迪的语气不同往日的霸气.而是带着很多的温柔.薄盼有些不忍地说道:“好多了.”
“可是.好多了为什么还一副痛苦的表情.”
薄盼就知道她说谎是沒用的.
于是.她说道:“还是有一点疼.”
“我们去医院吧.”祁佑迪说道.
“不用了.我妈咪说.沒事的.可能是休息不好.”就连这个理由她都不会相信.竟然还是这样说了出來.
“该死的.熊猫.这已经不是你头疼几次了.在我面前.你已经晕过几次了.难道就不知道去医院看看吗.而且.我说过什么.你妈妈绝对是有秘密.”
薄盼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偶尔空下來的时候.她也会怀疑些什么.即使是粗神经的她.在经历过这些事情以來.还是会想到什么.只是……
她和祁佑迪说道:“沒事.我刚刚可能在看那个表演绝活那里站了太久了.也许是中暑了.”
祁佑迪狐疑地看着她.问道:“真的是这样的吗.”
还好薄盼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她点了点头.说道:“嗯.”
其实.她之前也想过要去看医生.但是她想要自己去看.因为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只有在她确认过.才能决定要不要说.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得了什么脑瘤.但是.她觉得自己的这个症状和脑瘤根本就不像.就被她排除了.唉.她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也许答案就在她的妈咪和她的爸比那里.可是.似乎他们两个又不想说.
“还能去水族馆吗.”祁佑迪问道.
薄盼美丽而明澈的大眼睛再度充满了惊恐.她说道:“我不去.我不去.打死我也都不会去的.”
祁佑迪看着她的反应.真的很古怪.于是.问道:“为什么不去.”
“不为什么.总之.我不去.我坚决不会去的.”跟着.薄盼就站了起來.疯一般地跑了起來.
“熊猫.你干什么去.”祁佑迪在后面叫着.
不能去.不能去.那里都是水.她最害怕水了.记得小学上游泳课的时候.她躲在了一个角落里面.还让很多老师和小朋友以为她丢了.后來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不能去.真的不能去.
“熊猫.站住.别跑那么快.”
已经失去所有理智的薄盼.根本就听不到那些了.她只知道.赶紧逃.她不要在任何有水的地方出现.
后面的祁佑迪还在叫着.可是薄盼还在跑着.让祁佑迪更加不能理解.他的眉头依然拧在了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跑到了很远很远.薄盼终于觉得累了之后.才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看着四周.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但是.她知道.这里和那个什么水族馆很远很远.那就好.那就好.
祁佑迪好不容易跟了上來.气息也有些不均匀.他先是平息了一会儿.然后才问道:“熊猫.你为什么要跑.”
“我……我……”薄盼不知道应该回答些什么.
“算了.我们回去吧.”祁佑迪也不勉强.
“回家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