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也想到没有一点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凌炎突然有种虚脱的感觉,眼前的事物,竟然也看不清楚了。
那士兵仍是焦急地道:“炎将军!炎将军!”
被那士兵一叫,凌炎这才勉强稳了稳心神,悲愤无比地回头朝城楼看去——攻城士兵仍然在奋不顾身地前仆后继着,死伤越来越惨重。
本来,军情紧急,凌炎应该做出决定的,但凌炎这时却突然有种绝望的感觉,他的心神完全被这种绝望的情绪所占据,所以一时也没有说话。
在这种情绪中,凌炎倒是想了一点事情,他想到的是,那劫寨的兵到底是从哪出来的?这一路他走过不知多少便,哪里还能藏得下敌军!再说,即便能藏下敌军,李大目又哪有多余出来的兵马,能够分出来去劫寨?
凌炎又再进一步想到了,就算李大目设下劫寨之计,但他城中的兵力岂不是更加虚弱,为何四面围攻,却还攻不破城门!
那士兵见凌炎神sè恍惚,急的快要哭了出来:“炎将军!请速回驰援!”
凌炎看了那士兵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钜野城,在黑夜中,钜野城好像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怪物一样,要吃掉送进他口中的所有士兵。
凌炎强子忍住心口的剧痛,忍着万分的痛苦,对士兵道:“去……快去告诉于将军……下令全军撤军……”
“是!”士兵见凌炎下达了领命,立刻朝于羝根奔去。
凌炎眉头紧皱,看着城上的士兵,好像已经不见了李大目的身影。
凌炎又仔细听着,远处仍然有士兵喊啥的声音传来,不过好像比之前的声音笑了许多。
不多时,便见于羝根急忙策马奔到凌炎面前,神sè不解而慌张:“炎将军……这……”
凌炎紧咬着牙:“于将军……后宅被劫,我们不能不撤兵……”
于羝根急得大喊道:“炎将军,钜野城即刻可下,此时,万不可撤军啊!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凌炎无奈至极,长叹了一声:“于将军……恐怕这次……攻不进去了……若是能攻破,文将军此时便应该已经攻破城门,进了钜野城了……”
于羝根虽然也知道事情又变,但他实是不甘心:“炎将军,你先行领兵撤去,我便继续率兵攻城!定能攻破城门!”
凌炎明白于羝根的所想,但他此刻却也看清了现实状况,虽然内心痛苦不已,但他还是安慰了一句:“于将军,胜负不在这一时……暂且退去,回援营寨,再作打算……”
于羝根虽然及不甘心,但既然凌炎下了命令,他却也不能再勉强下去,于是只好下令退兵。
正在攻城的士兵听到撤军的命令,脸上都现出了不解和不甘心的神sè,但也只好急忙向后撤去。
城上之兵,见凌炎军向后撤去,便也停止了放箭。
凌炎朝城门下那满地重重叠叠的尸体看了看,心中已是躺满了血。若是攻城有果,这些亡灵或许在天之灵,也能有所慰藉,可是现在……
“哈哈……”城上又响起了李大目肆无忌惮的狂笑声,“你不是要赚我城池吗!为何向后撤军?哈哈……”
凌炎心中的怒气无以复加,这时候若是李大目再出言讥讽,凌炎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到城下,以死攻城。
但李大目得意之极地说完这句话后,城上却再无动静,而且李大目也并没有领兵出城掩杀。
凌炎硬是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下令退兵,会就营寨。
就在凌炎的军队没退多远之际,却突然“砰”地一声炮响,从林中杀出一将,拦在凌炎面前。
那将身后跟着众黄巾士兵。
凌炎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气,这时候又见黄巾军竟然拦截他,心中的火早就穿上了头顶,他没有心思去想为何这里有兵拦截,他心中所想只有一个:便是杀了这个敌将,不管他是谁!
不过凌炎没有注意到,于羝根一见到那敌将,脸上却现出惊讶无比的神sè。
那敌将将手中长尖刀一挥,直指凌炎,哈哈大笑:“你这逆贼,今ri中了我军之计,还不下马投降!”随即,他又将刀剑转向于羝根,“你这逆贼,通敌叛军,我便一同将你收拾掉!”
于羝根闻言,竟大是慌乱起来,急忙在凌炎耳边急道:“炎将军,此乃黄巾将领,乃是……”
凌炎的心里已经是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还没等于羝根说完,凌炎便对着那冷笑的敌将,怒不可遏地大骂了一句:“我投你ma的降!”说完,便拔出斩月刀,死命朝卜己奔去。
古代两将交战,骂阵乃必备前奏,但无论骂阵语言多么丰富,也不可能出现凌炎这种玛法。
那敌将没听明白凌炎的话,脸sè瞬间现出一种迷茫之sè来,但随即他就冷笑了起来:“你这逆贼,竟不知死活!好,我便成全你!”说完,他也纵马提枪奔来。
凌炎眼中冒出了火,待敌将来到近前之时,凌炎急剧内气,挥刀就朝他砍去。
斩月刀上现出愤怒的白sè光芒。
敌将稍稍一惊,忙挥刀一挡,然后一甩刀,反向凌炎胸口捅来。
凌炎用力用刀一拨,然后又朝敌将砍去。
那敌将身形一朵,退了几步,朝凌炎笑道:“原来你武艺如此之差,当真不是我的对手!”
凌炎大喝一声,又朝那将砍去。
单论武艺,凌炎确实是个绝对的外行,他所以依靠的,只是内气,拼刀拼枪的话,凌炎绝不占上风。
也许是于羝根也看出了这种些许的差距,便大喊一声,提刀来战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