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衡骏点点头,“好!”
乐衡骏默了默,转而又问道:“对了,逸儿听说……康贵妃就要出山了?”
沈环微笑道:“这些是后宫中事,你不必理会太多。康贵妃本也没犯什么大错,出山是迟早的事情。”
说着,沈环转而语重心长地道:“逸儿,这前朝也好,后宫也后,你可以多了解一些事情,但切记,莫要轻易沾惹上身,明白吗?”
乐衡骏点头,“皇嫂放心,逸儿明白的。”
沈环道:“如果有什么事,就让八宝他们随时进宫禀报,令牌我也赐下了的。在外头凡事三思而行,绝不可一时冲动,让人钻了空子。”
沈环又交待了几句,飞烟提醒时间差不多了,乐衡骏便告辞而去。
乐衡骏走后,沈环向飞烟问道:“怎么样,景王府的人可有说什么?”
飞烟道:“回殿下的话,景王世子倒是对八宝和葫芦还是从前的模样,并没有生出什么防备之心。”
沈环点点头,“逸儿精着呢,打听的事不必刻意瞒着他。”
飞烟忍不住一笑,“既如此,方才殿下为何不直接问出来?”
沈环一叹道:“人大了嘛,总该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便真是做娘的人,也不能事事都管着,对吧?”
殿内几个侍婢都忍不住暗笑,沈环却没什么乐呵的心思。她越来越觉得,她与乐潇泽的分别,只怕就近在眼前了。
但不知道为何,似乎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她心间,是因为乐潇泽最近越来越怪异的言行吗?
“贫妾也不知当中可有遗漏,还请殿下看看可有要改进之处?”贞妃卢雁恭敬地立在跟前,垂眸等待着沈环的回应。
沈环看了看歌阑手中拉开的长长的单子,真是事无巨细,全都呈列在这单子上了,沈环略略看了两眼,便示意歌阑收了单子。
沈环看向卢雁道:“你不必如此紧张,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家宴而已。皇上虽然说会到场,但也没必要太过夸张。想来昭贵妃那里,已经有了定议,你若有不明白之处,尽管与她商量便是。”
卢雁道:“是,只不过昭贵妃,似乎太忙了,贫妾担心,太过打扰于她。”
沈环道:“本殿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大可放心,昭贵妃不是康贵妃,更不是敏妃之流。公归公,私归私,她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做什么手脚。”
卢雁有些意外地看了沈环一眼,随后又立即低垂了眸子,应声道:“贫妾明白了。”
卢雁话语一顿,又道:“贫妾斗胆,不知寿昌宫中的份例,可要准备?”
沈环道:“有备无患,多备些总是好的,你和昭贵妃看着办就是了。”
卢雁应声,“是,贫妾告退。”
卢雁走后,歌阑不禁道:“这个贞妃,倒是会卖乖,殿下太过大度。她既做地出那样的事情,殿下就不该给她好脸色看,免得叫她以为,殿下是好欺负的。”
沈环道:“这样的人,多理会她作什么?当日孟慧月在的时候,还不是打压与利用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