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农民听说是袁大人大吃一惊,虽然没见过面,但是袁崇焕的为官事迹早已流传辽西大地,没有人不知道的。赶紧跪下磕头:“不知是大人驾到,恕我等有罪。”
“老乡不必客气快快请起。”
袁崇焕找了块木硬木坐下,也让几位农民坐下。
袁崇焕就问他们:“老乡,你们干活累不累,比种地如何呀?”
“回大人,俺们都是能吃苦之人,像筑城这样的活也不是干一天两天,早先前就在广宁、宜州等地筑城,现在随大军定居于此,看到通知说是修建新城,我们主动前来报名。”
“那么你们工钱一个是多少,可有克扣工钱?”
“嘿!要说还是这里实惠,一个人一个月可得半贯钱,加班加点只要超过一个时辰就多给10个老钱,可合适了。”
旁边有人插话道:“是啊,我们以前去过很多地方,都没这待遇好。至于说什么克扣工钱,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祖将军待人接物令人钦佩,不得不服。”
袁崇焕点点头,暗自得意。
“那你们一日三餐可好哇!”
“好得很,我们是早中晚一日三餐九碗饭,顿顿有鱼虾。”
“哦?顿顿还有鱼虾吃呢?”
“哈哈,袁大人,你咋忘了,现在海面正是鱼虾大量繁殖季节,在海边一网下去能打百十来斤,我们当然可以天天吃海鲜啦!”
说的大家伙哈哈大笑。
他们正谈话间,祖大寿冲冲忙忙赶来:“袁大人,怎么来了不事先打个招呼,也好准备准备啊!”
袁崇焕等人相视一笑,何可刚说道:“又不是外人还哪那么多客套。”
“别在这呆着,快随我进城里休息休息。”说完,拉住他们二人的手往城里便走。
三人边走边聊,无非谈一些筑城之事。
刚好来到西门,袁崇焕放慢脚步想仔细看看。干活的人们都在忙手手头上的活,谁也没注意他们几人。
袁崇焕来到西门底下,仔细看看城墙垒的是否坚固,刚好有一段城墙起到一人来高一米来厚,袁崇焕用双手使劲这么一推,本以为肯定是坚入磐石,可没想到袁崇焕将城墙上的几块石头推倒,身子往前一倾来个咧斜。
祖大寿当时就傻眼了,没想到自己监工,监出的质量会是这样,当着袁大人还有何可刚的面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何可刚上前拽住袁崇焕,袁崇焕吓了一跳,思想上没有任何准备。怒冲冲看着祖大寿问道:“这、这、这就是你祖监理监工的成果吗?简直就是豆腐渣工程,一旦敌军工程还用什么火炮云梯,用手一推就可以推城而入。”
说的祖大寿脸色极其不好看,手脚没地方放,想辩解可又无言以对,正抓瞎呢,由打对面跑来一人。祖大寿一看此人正是负责这一段的头头,气的祖大寿上前就是一巴掌,打的这位就地转了三圈,捂着脸也不敢顶嘴。
祖大寿问他:“你来看,这段城墙你是怎么整的,怎么用手一推就倒,你是不是敌人派来卧底的,快说……”
袁崇焕看罢不悦,“祖将军有话好好说,怎么动手打人啊!”
前走几步问那来人:“你叫什么名字,这段城墙是你负责筑建的吗?”
“回禀袁大人,小的是一名千总,我叫李百万。这段城墙的确是小的所监工筑建的。”
“哦?那我来问你,因何城墙用手一推便倒,这是你的责任还是有人从中偷工减料?”
李百万跪拜于地:“我的大人那,我实属冤枉。本来按照规章制度,用于粘合青砖的是糯米浆,可咱们却用的是普通泥土混合稻草所浇筑,根本起不到粘合作用,因此用手一推便倒。”
袁崇焕转身又来到城墙近前,扒开青砖用定睛查看,这么一看果然是泥土,上面还有铡碎的稻草。
袁崇焕大怒,心里好生的埋怨祖大寿,心说:“你怎么搞的,我这么信任你,你却给我玩阴的,拿泥土充当米浆,那么其中的暴力难道被你……”
这时的祖大寿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脸丢大了。
何可刚在一旁半天没言语,看到此情此景不得不说话了。
“祖将军快与袁大人认个错,讲明事情经过,该怎么办咱就怎么办,以功劳抵消过错。”
祖大寿在筑城这项工程上真就海捞一笔,把本应用于采购糯米的钱中饱私囊,用泥土和稻草以茨充好,没想到今日自己私吞款银一事彻底败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