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想干什么?要羞辱我吗?”刘表高坐中堂,面沉似水,底下皆是心腹并没有外人,“我已经和他曹操讲和,他这么做就不怕再次挑起两家的战火?还是真当我刘景升是泥捏的没有一点脾气?”
包括张允在内的所有人噤若寒蝉,没人敢轻易出声。
过了许久,蔡瑁站出来对刘表深深作揖行礼。刘表连忙双手虚扶,道:“德珪这是作甚?”
蔡瑁叹息一声,面露愧疚,说道:“此事皆是因我那逆子引起,连累主公遭受无妄之灾,请主公降罪。”
刘表脸色一沉,静默半晌后,沉声问道:“究竟是何缘由,德珪不妨一一道来。”
蔡瑁又是叹了口气,环顾一周的同僚,说道:“那三百虎豹骑的领头之人乃是曹操长子,名叫曹昂。他在宛城之战中,被张绣重创,流落荆襄。我荆州素来与曹操不睦,曹昂便想潜伏襄阳打探咱们的消息提供给曹操。好在他这一阴谋竟叫我儿蔡亮给发觉了。我儿心忧主公安危,牵挂荆州大事,便急忙调兵捉拿曹昂。没料想曹昂竟有同党接应,身份暴露后立刻有三百虎豹骑前来救援,曹昂深恨我儿坏他大计,便带领虎豹骑先是到我府上耀武扬威,而后又奔赴主公府上做出如此卑劣行径。”
蔡瑁一口气编排了是非,顿时引来在场文武的不满。刘表面沉似水,扫视在场众人一周,道:“简直欺人太甚!张允,我让你派人前往北方调兵可曾办妥?”
张允立刻趋身上前,抱拳答道:“禀主公,末将以差人向新野、湖阳等处传达将军军令。”
刘表微微点头,消瘦的脸颊上一双凤目满是怒火,道:“你再着我手令,调文聘、黄忠即刻带兵北上抓拿此僚。”
张允应诺而去,还未走出大厅,便又听刘表说道:“告诉他二人,要活捉曹昂,莫要伤他性命。”
张允前行的脚步一顿,连忙低头掩饰自己的诧异,随后快步离去。
蔡瑁与蒯越对视一眼,纷纷暗暗摇头。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士兵急吼吼地跑来,隔得老远便听他吼道:“报主公,新野传来急报,有一彪人马袭击了新野,请主公速速派军救援。”
刘表一下愣住,在场的其余人也都愣住,正要离去的张允怔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是叫你传令关闭城门吗?他们怎会逃出襄阳的?”蓦地刘表冲着张允破口大骂起来。
张允额头瞬间渗出一片冷汗。
倏地,又一人快速奔来,远远的便跪倒在地,道:“报主公,我家将军在新野城北遇袭,本部一千五百人马损伤大半。”
刘表冷漠地看着报信之人,倏地一屁股坐了下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主公莫急,他们不过刚过新野,”蔡瑁又站了出来,作揖道,“请主公速速传令张绣,请他堵截曹昂。然后卓我荆州悍将率兵急速北上,与张绣将军南北夹击,定能将曹昂手到擒来。”
刘表面皮一阵抖动,沉默稍许后,沉沉说道:“传令张绣,务必挡住曹昂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