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双目无神的摇了摇头:“没有。”
只不过回答的时候,谢晚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一行行文字,而那些字,她似乎都认得,还能在心里吟上几句。
欧阳若愚顿了顿,细看谢晚身着素衣,想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下人,不识字也是常有的,于是放弃了这个话题。
又说:“姑娘怀里的小猪看上去和别的猪有些不同,你看他的双眼含情脉脉,鼻孔通红,看起来倒像是十分伤感!动物也是有情有义!”
谢晚抿嘴微笑,嘴角有些抽搐,却听沈韶轩有些恼怒:“傻子,告诉他我才不是猪!我是比他帅一万倍的沈家公子……”
“欧阳公子好眼力啊,这只小猪因为生得太过丑陋,所以总是这么伤感,呵呵。”谢晚才懒得搭理沈韶轩。
欧阳若愚轻轻扬起嘴角:“谢姑娘,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呢?”
“这个,说来话长了……”其实谢晚是认为以欧阳若愚的理解能力,和书生一贯的迂腐思想,告诉他真相说不定会让他倍受挫折。
转眼,铁门外的烛光熄灭,几缕晨光照进昏暗的牢房,天快亮了。
欧阳若愚敛眸,若有所思的望着光照下的尘埃,蓦然微笑:“谢姑娘不必担心,我们很快就能出去。”
“此话怎讲?难道你知道什么可以出去的方法?”谢晚双眼一亮,莫非这书生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欧阳若愚坦诚的摇了摇头:“在下愚钝,想不到出去的方法,不过我有预感,一个时辰之后,我和你还有你怀里的小猪都能从这里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谢晚眸子微敛,踌躇良久后,权当欧阳若愚和沈韶轩一样大言不惭,却也不好揭穿,于是点了点头。
怀里的沈韶轩似乎是太过疲惫,已经打起呼噜来,而谢晚则被欧阳若愚纠缠着听了半个时辰的诗词歌赋,治国理念,等等……
谢晚终于明白,沈韶轩根本不是因为累了才睡着,而且因为欧阳若愚的说教实在太过催眠。
庆幸的是,半个时辰之后,谢晚袖中微微泛凉,原来是兰竹笔绽放莹润幽光,小兰的声音幽幽传来:“主人,早上好!”
欧阳若愚一惊:“谁在说话?”
谢晚哪里有功夫跟他解释,只是笑笑,匆忙将小兰握在手里:“你可算是醒了,我们现在被关在一个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你赶紧带我们出去吧!”
小兰恭敬的回道:“好的主人,你想去哪儿就画哪儿吧!”
“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沈韶轩他也变成猪了,我,我不会画画啊!”谢晚一边说一边扇了沈韶轩两个耳光,“别睡了,快起来画画!”
“那小兰也没有办法哦……”兰竹笔委屈的在谢晚眼前转了两圈,沈韶轩挣扎了几下,伸着懒腰怒道:“谁敢打本少爷!”
谢晚又重重拍了他一下:“还想不想出去了?”
沈韶轩把头一偏,如实回答:“不想,我都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出去也是被人笑话,不变回原来那副玉树临风的模样我是不会回去的!”
而一旁的欧阳若愚则是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一声长叹:“原来这是一支神笔啊!妙!真是妙不可言啊?想不到我欧阳若愚有生之年还能碰上如此奇遇……”
他并不知,此生奇妙之处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