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明白,今天这个调解员不好做,来的都是金家湾的重要人物,搞不好,惹祸上身,多一个人质,多一份保险。
县里的治安队,警察都到了,金县长得到家丁的口信,金仁俊在老鹰的山寨里。
金县长带着人马,奔赤塔山而来。
“灰狼”和他的手下议论纷纷,都希望金县长和老鹰打起来,他们就可以坐收渔利了。机会难得啊,“灰狼”考虑了一会儿,在一帮报仇心切的手下的怂恿下,决定,带着人马,跟在金县长队伍的后面,一起去赤塔山,配合金县长打山寨,端了老鹰的“鸟巢”。一些土匪混在百姓的队伍里,有的还跑到了治安队,警察,或者金县长的护院家丁队伍里,一起往赤塔山跑。
老鹰的手下,见到如此多的人马来势汹汹,哪敢阻挡,节节后退。“灰狼”带着人,赶快上前补位,轻轻松松的,就把一大片地盘踩在自己的脚下了。
金日亮和钟玲儿被土匪安排在一间客房里坐下来,还给他俩端来了茶水,对他俩说:“你们好好休息吧,有事叫我们。”然后出去,关上门,在门外站岗。
坐在桌子边上,金日亮看着钟玲儿,表情严肃,嘴唇动了动,要说话,没说出口,他不知道金家湾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在心底里,对钟玲儿“私自”决定和别人结婚的事,很有些气愤,更不知道钟玲儿是不是变心了,如果这样的话,他今天可是打扰了别人的“好事”。所以,一脸的难看。当然,他的话没有说出口,也是知道自己不对了,怪不得别人,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给她,她要变心不是没有理由。
钟玲儿看着金日亮,知道金日亮要问她为什么会这样的了,话没说,泪先流,多少无赖,多少委屈,多少痛苦,多少思念,多少柔情,一时不知如何表达,断断续续的,一句话,一串泪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给金日亮听了。
金日亮听着听着,脸一阵红,一阵白,痛心,愤怒,感激,自责,心里是五味杂陈,多好的人啊,那种情况下,钟玲儿还为他金日亮留了一个“君子协议”的机会,自己竟如此思想,弱智,低能,如此错怪人家,想一想,就是钟玲儿这一次,真的和金仁俊拜堂成亲了,一切责任都在自己,自作自受,躲一边去,活该。
金日亮把钟玲儿搂在怀里,为她擦去泪水:“是我错了,我太不应该了,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钟玲儿停止了流泪,此时,一切的委屈,伤心全都烟消云散,她完全原谅了金日亮。
金仁俊吵吵闹闹的,土匪都不耐烦了,将他推进一间住房里,“呯”的一声关上门,就在外面守着,任你金仁俊骂什么,喊什么,说什么都不理。金仁俊折腾得累了,就在床上坐了下来。不再喊叫,喉咙都嘶哑了,有些痛。
金县长的管家和一些家丁,被老鹰请到客厅里喝茶,管家看山寨里的情况,估计金仁俊是安全的,也就安下心来,听老鹰的安排了。
老鹰和管家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山下乱哄哄的,吵成一片,几个土匪上来报告:“金县长带人上山了。”
老鹰看看管家,问:“我们一起下山去?”
老鹰担心他跟金县长解释不清楚,双方打起来就没办法收场了,让管家去为他挡驾。
来到山寨门口,金县长的人要冲进去,老鹰的手下挡着,情况确实危险,“灰狼”的人巴不得这两帮人马打起来,趁乱还放枪,打伤了老鹰的几个手下,老鹰的几个土匪头头,正要反击,老鹰赶快制止,“灰狼”的一个手下,瞄准老鹰,开枪,老鹰身旁的一个土匪头子,眼明手快,一把将老鹰推开,子弹从两人的中间的缝隙里穿过去,打伤了后面的一个土匪。
管家大喊:“县长,别打枪,金仁俊没事。”
治安队长,警察头子,护院队长都命令手下,不许开枪,紧急情况才算是平静了一些。有几个“灰狼”的手下还想开枪,被金县长的人喝止了。心里想看的好戏没有发生,“灰狼”和他的手下都很失望,不过,事已至此,占了老鹰的地盘,那是不会轻易交出来的了,大家做好准备,有机会就攻打老鹰的山寨。反正这一战,迟早要来的,不如现在就抓住机会。“灰狼”刚准备下令开战,金县长的护院队长早就盯住他了,喝问:“你想干什么?!”这才让一场混战消灭在萌芽状态。
金日亮被押上山的时候,刘民辉在山寨里,和几个土匪正在赌博,听人说,把金日亮抓了,他心里咯噔一下,金日亮没死啊,快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不会是事情暴露了,金日亮到山寨里来寻仇的吧,赶紧丢下手中的牌九,跑到外面去了解情况。
听几个土匪说明情况,明白是金日亮在钟玲儿结婚的时候,抢了新娘子,金仁俊追上山来,都被山下的同伙当成人质绑票了之后,刘民辉的心才稍安了下来,不知道老鹰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不要让金日亮在山寨里呆的时间长了才好,他真的好害怕,好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