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手铐脚链身负重物的剑客,与一个放开手脚没有任何牵绊的剑客比武决斗,有几分胜算呢?
少顷,他问道:“如何做才算食古不化呢?”
“人应该随着时局的发展而不断变化,及时适应时局而不被社会淘汰,才是千古不变的道。老子说得好,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白老弟能够学以致用,洞察风云,玩别人于股掌之上,真不简单。”
白经庚闻言略显尴尬,轻轻咳嗽数声,掩饰了过去。
“你今日不请自来,就谈这些?白老弟,明说吧。不要云山雾罩的。”
“胡杨台王知府可是贵婿?”
丁一民死死地盯紧白经庚,警惕地问道:“你有何意?”
二十年前,天启朝时,他和几个朋友聊天,无意中说了一句活人建祠堂,亘古未闻之事,没过几天,就进了东厂的大牢。
至今,是谁陷害自己的,尚不得而知。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血淋淋的教训呀。
“丁兄不必如此紧张。魏忠贤阉党已经灰飞烟灭,消失得干干净净了。”白经庚慢悠悠地说,“你是不是怀疑二十年前是我告的密?”
“那你说是谁?”
白经庚语气坚定地说:“绝对不是我。当时我确实依附阉党,极力结交左都御史崔呈秀,不过,那是为了升官揽权,为了实现我的治国之道。这就和五年前我投靠张献忠一样。你我相识已有五十余年,蝇营狗苟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说实话,丁一民也曾怀疑过眼前这个人,这是一个类似于前朝首辅张居正的人。不过,他说那话的时候,白经庚确实不在现场。
隆庆六年,穆宗病殁,年仅十多岁的神宗继位。首辅高拱因自己口无遮拦而触怒李太后,内抱不群外欲浑迹的张居正审时度势,及时调整战斗方向,千方百计交好宦官冯保,后与之合谋,扇阴风点鬼火,无所不用其极,唆使李太后以****擅权之罪,剥夺高拱首辅一职,并勒令其回原籍,代为首辅。
万历初年,神宗年幼,国政大事都由张居正主持,前后当国十年,为人善谋,手段凶狠毒辣,独揽朝纲。
当政期间,面对吏治败坏、财政危机、赋役不均、军心涣散的局面,利用手中掌握的权力,平民出身的内阁首辅张居正以其非凡的魄力和智慧,整饬朝纲,巩固国防,推行一条鞭法,使奄奄一息的明王朝重新获得生机。
“丁兄,以后你会知道事情真相的。”
“以后是什么时候?我想现在就知道。”
白经庚诡秘一笑,压低嗓音,说;“你想一想,当初你说那话的时候,有谁在现场?”
丁一民紧紧盯着对方,脑中极速回想盘算着。
少顷,白经庚说:“这个人我说出来,就是打死你,你也不会相信的。”
丁一民厉声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