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个有心的,不忍你娘替你折腾。你便听我使唤,你可答应?”
那胖子到甚是爽快,一头就点头应了。闷声闷气的道:
“你不为难我娘,你是个好人。我甘愿听你使唤。”
“好!”
程恪双手一拍,朝着王婆子道:
“如此便这般说妥了,我这几天有事。你下月月半前,来我家门上遇我,我自有安排于你。切记,倘若到期不来,你自可掂量掂量!”
那胖子忙不迭点头,一连答应了。程恪便大袖一挥:
“如此,你们母子这便去吧。”
王婆子却愣住了。
这就放她们走了?
因着迟疑,程恪见这对娘儿俩满肚子疑惑不解的错愕囧样,到又笑了。
“怎么?你们舍不得走?”
那王婆子立时跳起来三丈高,当即连滚带爬的就要往外冲去。
只是脚步刚刚跨出,却又转了回来,一头拉着自家胖儿子朝着程恪噗通一声跪了:
“云哥儿,你们家是好人家。老身回去给你们母子两个烧香,在菩萨面前给你们祈福一世。”
说了话,王婆子便拽着胖儿子咚咚咚三个响头,这才在众人感慨的目光中往外而去。
只是这一出,众人看程恪的目光就有些大不一样了。
眼前这少年,有来头,有手腕,却也有慈悲心肠。
一时竟叫众人不知道该怎么说程恪的好。
唯甚感佩!
那厢王婆子走了,转头,众人又看着程恪,不知他有待如何处置这宝圣庵的一众尼姑。
便连他老娘秦氏,都有些目光闪烁,却又有些忐忑期待的盯着他看,尽不知他又该如何说辞。
程恪转头,目光便对上了宝圣庵的住持-净音师太。
只见他手一扬,竟也不多言,只开口便提了三个要求:
“第一,免费替我爹爹做一场法事。净音师傅和净心师傅要替我爹爹抄诵各一百遍《往生经》。这个要求,可能做到?”
净音师傅却是一愣,她万万没想到程恪竟提出这样看起来不着调,却又理所当然的要求。心下顿时大喜,当即应道:
“理当如此!”
“第二,将你庵中素食食谱予我。”
这个要求一开口,一庵上下顿时大惊失色。哄的一声,众女尼便忍不住小声议论了起来。
又何止是一众女尼,就连一旁闲看热闹的街坊们,都有些禁不住露出愤怒的神情。
这又是为何?
无他。
只因这宝圣庵的斋饭,乃是扬州城,甚至是整个扬州府里都远近闻名的美食。
素三丝、油焖茄子、油面筋、卤汁豆干、苦菊杏仁、香菇菜心、香芹百合。诸如此类的素餐,程恪可也是曾跟着她娘上庙进香,大快朵颐过好几回。
那色香味俱全的美妙口感,何止程恪。东关人一提到,都会大流口水。
宝圣庵不是名胜古刹,也不是妙法精明。却能香火鼎盛,远近闻名。其中原因之一,便在于这令人食之回味的斋饭。
正因为有名,宝圣庵斋饭从来都是密不外传。
这是人家的绝招啊!
听到这声要求,净音师太还只是蕴怒。一旁的净心师傅,却早就忍不住骂开了口:
“程家小哥,你不要趁人之危,肆意妄为。我宝圣庵斋饭是祖师婆婆百年前一手烹制,除了我庵中弟子,从来没有外传的道理!”
程恪因笑道:
“那好办,我去衙门出告就是了。”
这话一出口,庵中众女尼就露出了惨白的脸色。
不提诓骗之罪本就是大罪,宝圣庵原本理亏。只要一想到一庵女尼被衙门拿了去锁在大牢,被那一干牢役****的场景,便不由得令人不寒而栗,就算眼下是大热天气,也从脚底升起一股刺骨的凉意。
“程家哥儿,此事乃我庵中定规。老尼住持有年,又如何能破戒?这岂不是因着老尼而葬送了百年宝圣庵?除了此事万万不得答应,其他任你处置!”
程恪听这话,下意识就拿眼睛去瞥那净音师太。只见那五旬老尼脸颊上,已然升起了一抹绯红。
程恪竟有些哭笑不得。
这老尼姑居然动起了找人诱他的心思,这说着话,眼珠子只顾往年轻女弟子身上打转,可不就是这般心思么?
他才十四岁好么?
眼下这个年代,十四岁的骚年的确算半个大人。就算那啥也是理所当然不为稀奇。
只是可怜程恪可是五百年后穿越而来的人啊。
在他的想法里,他还想保持纯阳之身保到二十岁呢!
就算碍于世俗,要是他娘急不可耐的要抱孙子。那也起码得等到他十七八岁吧!
真要给这老尼姑奸计得逞,不说做得做不得。
这是要程恪qin兽不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