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洪鹏正唾沫乱飞的讲述精彩过程,自己如何说服大家帮忙,又如何英勇斗敌,只是最后关头不是他把对手打倒,而是对手莫名其妙就告饶了。安然也不追问细节,把自己遭遇细细和警察说了一遍。民警结合生活区情况和寺庙事件,查看了老母洞现场,又询问了张广利、张劲和李德生一家人,基本确定邪教行凶之事。只是安然讲的被用来当做入僧的五具尸体并没找到,胡立柱、张开明失踪没有抓住,其生活区内的家属、连同假大师的弟子,寺庙和尚无一漏网。此事是星神教被政府打击后,第一次大规模犯案,官方十分重视,成立专案组将学校女生案并案处理。
安然回到家中休息一晚,恢复精神,着急还债之事,也没上班,直接约秦茵和武薇在楼下茶楼见面。几个人还是坐在老地方。
见了面,安然问武薇:“我第二件事算不算完成?接下来是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老母洞?文老太太说是元合大师设计,利用我去害她,究竟是真有妖债,还是只不过要我出力帮忙找到星神教,你和元合骗了我?”。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想立刻知道答案,武薇笑岑岑的不慌不忙,品了口茶才说:“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怎么回答你才好“,说完又转过脸看着秦茵:“再说我也有疑问,能回答吗?”。
秦茵报以一笑:“有什么不能回答?咱们在这里品茶聊天、答疑解惑,再好不过的事情,谁也别破坏气氛”。
武薇从兜里拿出一块红色绸帕,四四方方,打了开来,里面用金粉写着一行字:“邪教乱,老母洞除患”。
安然盯着金字大为不解:“这是何意?”。武薇收起绸帕,说道:“这是家师留给我的。当日师父赠帕时说,老牛沟村受星神教毒害较深,近年来怪事频发,应该是邪教作怪,并给我讲了一件陈年旧事”。安然问道:“什么事”。
武薇答道:“三十年前,星神教猖獗泛滥,我师父和众师叔受师祖教诲,行走民间宣扬正道,力保百姓不受邪教蛊惑。六师叔元于正好在老牛沟村偶遇邪教作祟,出手救人,结果身中冥镜星气之毒,师父用尽所学才当场镇住邪术,拔出了毒物。星神教施法之人便是李德生的母亲文老太太。
师父离开后暗中查访,发现星神教盘根错节,信徒遍及全国各个角落,教中邪术层出不穷荼害生灵,文老太太是扎根老牛沟村的一大恶首,村中邪异之事频发,与村民愚昧,偏信星神教不无关系。师父开星眼,推命法,窥得天机,心中一动想出个压制邪异,导归正途的办法。
文老太太追求长生不老,虐害牲畜修炼邪术。那日在树下发下一条半生不死的野狗。她用劲力将狗的命脉封住使其不死,又深挖大坑将之活埋。此术须让生灵活活埋在土中七日,不生不死,真气逆行,筋脉断裂灌血,才可挖出。此时生灵在邪法作用下仍然清醒如常,只是身不能动,痛苦难忍。修炼之人需活吃颈部生肉,又不让其死去,等到将肉吃完,露出动脉,才可一口咬破血管,允吸血浆。据说饮了这七日活埋之血气,可让人延缓衰老、通灵修仙。文老太太依照修炼办法,将野狗埋好,第七日才挖了出来。
哪想到这条狗前世行走苦觉道,不忍苦楚坠入下下道,遭了无数痛苦,一心求死而不能,怨念极深,经过邪法折磨,怨念成毒,变得血肉剧毒。文老太太刚刚将其肉吃掉、血喝尽,便即毒发。
要是常人必会当场成魔,不人不鬼,经历千痒万痛,疯颠一个月后化成血水而亡。文老太太习练邪教妖术已久,功力颇深,强行抵住毒血,把一部分剧毒血液逼了出来喷在旁边的树上,便昏迷不醒了。这些事情家师在救下元于师叔之时已经算到,施展平生所学与当世盛名的八位大师,制了一块乾坤护心符,等着李德生前去求救。李德生按照师父所说,将符牌裹在母亲体内贴身处,立即克制住了毒血,符牌也就与文老太太生息相连,气血相通了。
如此一来,一边克制毒血,一边暗中消磨邪教功力,使其神魂归体,只要她稍想兴妖作怪,符牌就会引毒血攻邪气,令其无力施展。不过野狗怨念太深,毒血的毒气太盛,依师父当年功力,算来此牌只能压制文老太太二十五年。之后符牌会渐渐失效,星神教必将在老牛沟村卷土重来。
师父推演命法,告诉我说,要想彻底根除老牛沟村人的愚昧之心,铲除邪教,必须有解铃之人。树溅毒血,不生不死无端成妖,也是祸患一件,起因邪教,了结也需邪教。如果有一日,遇到一人要偿还树妖债务,便是时机已到,可以斩妖除恶、驱除树妖了。到时,须用符牌聚齐所有老牛沟村与文老太太共同行事的邪教圣物,以师门道法毁之,才能彻底拔出文老太太毒血,同时也就消除了她全部邪教功力,再耐心劝导,相信文老太太能够迷途醒悟,也让树妖怨念消散,重新往生,一切祸患即可消弥散尽。
那天我发觉你办公室内阴气聚集,显有妖像,细一追查,原来竟是师父说的解铃之人,于是便有了这次还债之行。现如今文老太太虽没有迷途知返,却也身亡离世。星神教七零八散,抓的抓,死的死,剩下几个逃到外埠,估计无法再掀风浪了,也算功德圆满”。
安然听的目瞪口呆,好一会才问:“这么说,这么说妖债的事情子乌虚有?”,转过目光看着秦茵:“你也是和武薇一起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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