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开始脱离掌控,双腿也落地,就要去拉扯白朗,却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白朗,快……”
她双眼疯狂凌乱的看着白朗,好似饿狼看着美味的野餐。
白朗眉头皱紧,拿着一只针管走了过来,里面有着透明的液体,来到茱蒂身边,一把抱起她,用力固定在腿上,闪着惨白银光的针管扎进手臂,被他慢慢的退了进去。
几分钟后,茱蒂才睁开疲惫的双眼,愤恨的看着他。
白朗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她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这样下去,她也就离死不远了。
没有看她的表情,抱起茱蒂走进了浴室。
没错,她有毒瘾,很深很深,已经四年了。
这就是为什么她离不开白朗的原因,也是恨他的理由。
19岁那年遇到24岁的白朗,她就一头扎了进去,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爱,但是他却给了她别的男人所给不了的心痛。
他们一起旅行,一起逛夜店,一起环游过世界,一起看过普罗旺斯的花海,一起畅游过威尼斯,一起迎接过朝阳,也一起欣赏过落日。
可是就算拥有过那么多的回忆,回忆始终是回忆,永远代替不了将来。
她想要安定,想要婚姻,想要属于自己的孩子和家庭。
但是交往了三年的男人却并不想结婚,确切的说是一个不婚族,因为他从事着非法的勾当,倒卖文物。
她怒急之下,离家出走了无数次,却无数次的被他抓了回来,反反复复,逃逃抓抓,似乎已经成了两人不言而喻的游戏。
终于,他不再陪她玩游戏了,而是采取另一种更加强有力的手段,就算没有枷锁,依然让她难以逃脱。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每次逃跑后,他不再出去找,只要专心坐在客厅等着她回来就好。
而她试过无数次,每次却都会在几天后毒瘾发作后,狼狈的打电话被人接回来。
“白朗,我恨你。”躺在浴缸,任他略微粗糙的手掌在她肌肤上游走。
白朗点点头,“我知道。”
“放我走吧。”低喃,她已经没有精力了,真的很累很累。
“不放。”双手没停,给她继续擦洗着身子。
“那就结婚吧,娶了我。”
她记得这句话已经五年没有说了。
“不娶。”
他是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见不到明天太阳的人,娶了她,只会让她将来的某一天守寡,这样就很好,以后他要是依然活着,他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如果万一死了,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是她的,而她也不用背负着寡妻的身份。
她一下子坐起来,双手用力的拍打着水面,激起的水花飞溅。
“你到底想怎么样既不放我走也不娶我?白朗,你要逼死我妈?”
白朗狭长的凤眸眯起,冷冷的看着茱蒂。
“怎么会,我爱你,不过,你死了我会去陪你,而我死了,你就解放了,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