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着一切薄奚轻悦一丝一毫都不会满足他,只会让他气怒的更加厉害。
这一切早在蔚璇玑决定亲自带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她知道以薄奚轻悦的脾气,一定会惹怒自己的皇爷爷,就算原本只是斩首示众,皇爷爷也至少会给他来一个五马分尸的。
但是蔚璇玑就算知道这些,也没有升起任何想要劝阻过薄奚轻悦的意思,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根本不会听她的,他们之间在这方面,是没有任何谈判和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惹他厌呢,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就算是蔚璇玑遇到和薄奚轻悦一样的遭遇,也必定会如此,宁可以死无全尸为代价,也要把那血仇的仇敌气出个好歹来。
不过蔚璇玑不去和薄奚轻悦交涉,不去干涉他的言行,并不代表着她就会完全听之任之。
就在御前带刀侍卫准备行来,直接把薄奚轻悦押解去天牢的时候,蔚璇玑却上前一步,恭敬的拱手道:“孙儿璇玑,请命押解此人!”
蔚璇玑面对着薄奚轻悦,实在是说不出,余孽或者重犯之类的词汇,毕竟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过,当年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决定不了。
而且历史向来都是胜利者所书写的,就因为当初那一战,最后胜的是青鸾国,所以如今成为阶下囚的才会是薄奚轻悦,如果当初胜的是玄飞国,或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两国交战必有死伤,特别还是在有世仇的情况下,这些并不奇怪,所以蔚璇玑并没有太多的怜悯,但是她只觉得那样辱骂薄奚轻悦,和辱骂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
“……”高高在上的君皇,看着蔚璇玑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并不看好他的这个提议,然而似乎也找不出什么能拒绝的理由。
而这种时候,所需要依靠的就是蔚璇玑舌战群臣的功力了,“启禀皇爷爷,不论这个人曾经是不是我们的仇敌,是不是与我们不死不休,无论玄飞国是否已经亡国,他都是玄飞国的太子,就算是死,我们青鸾国也该给予他最体面最隆重的死法!”
“那是已经灭国的亡国太子,他有什么资格得到我青鸾国给予的体面和隆重!?现在的他就连狗都不如,给他体面就是污辱我们,五王爷,您可是皇储啊,说话还是要多三思一下,经过深思熟虑才好啊。”蔚璇玑的话还没说完,那一边已经有人开始找茬了。
“王尚书,您刚刚说本王是什么!?”蔚璇玑忽然放弃了刚才的话题,只是回头质问了一句。
“自然是说五王爷是皇储啦,老臣记得五王爷的皇储身份,五王爷自己可千万不要忘记啊!”王尚书听了蔚璇玑的话之后,立刻冷嘲热讽的反击起来。
而仅仅是这样的抨击显然是不够的,接下来就是更加的咄咄逼人,“既然是青鸾的皇储,您也就该做青鸾国的表率,青鸾国曾经有多少英雄、将士、百姓,死于那薄奚贼人的手中,而您如今却要善待那薄奚贼人,您究竟将我青鸾国的英雄烈士,将你的父王放在何处!?”
“呵呵,原来王尚书还知道本王是皇储,是当朝五王爷啊,那么请问王尚书,尚书在我青鸾是什么品阶,王爷、皇储在我青鸾又是什么品阶!?本王的话还没有说完,你有何资格打断本王,并且如此构陷混淆视听!?”蔚璇玑冷笑过后,瞬间就对王尚书怒目而视。
蔚璇玑在战场之上,五年的血雨厮杀可不是开玩笑的,在加上从年幼开始习武,身上所锤炼出来的杀气、煞气、血腥气是何等的霸道,平日里完全收敛起来,别人只当她好脾气,甚至是软弱可欺。
但是一旦释放,他王尚书一个区区文臣又有能抵御的本事!?
就在蔚璇玑身上杀气大放,锁定王尚书的那一刻,他瞬间就感觉到了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感,带着一阵阵的阴风侵袭全身,拼命的朝着毛孔里钻。
几乎是瞬间,在恐惧和惊慌的层层包裹之下,王尚书所有的力气就瞬间都被抽干了,直接就脱力跌坐在了地上,冷汗淋漓不住的喘息着。
蔚璇玑明显就是在恐吓王尚书,与此同时她的恐吓,却也吓到了不少和王尚书同一阵线的人,惊吓之余纷纷颤颤巍巍的指责起来:“恐吓……五王爷您这是恐吓啊……”
“这里可是金銮大殿,圣上就在龙椅之上,五王爷您怎可如此大胆,恐吓顾命大臣……您……您……”那个大臣说话都已经完全结巴了,因为他也感觉到一股阴冷在缓缓朝着他身上扩散,让他的身体开始动弹不得。
“皇爷爷,究竟是谁先恐吓的,您应该听得出来,看得出来吧,璇玑一开始可并不想和他们争辩啊,可是他们却连璇玑想把话说完的机会都不给!”蔚璇玑不再和那些吓破了胆的大臣纠缠了,直接就朝着他的皇爷爷跪拜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