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知道威廉也不是简单的人,“我就是觉得自己不受上帝信任了,心里面憋屈啊,所以找你喝酒啊。”
“你怎么这样想啊?”威廉不动声色的问道。
“你就说吧,宇文海不过是一个外人,接龙王这样的大事我一个人难道不够资格吗?为什么要让宇文海和我一起?”
“你就那么不喜欢宇文海吗?我倒是觉得他人还是不错的啊?”
冷月将威廉喝空的酒杯倒满,“什么不错啊,不过就是为了金钱而干活的,就像你一样,不也是为了权势而讨好上帝罢了。”
冷月一向很直接,但是威廉听到冷月这么真心的话还是不是很舒服,“那你呢?你是为了什么要当杀手呢?”
“我吗?我要活着啊。当初不就是上帝给了我一条命,我早就归西了。现在我的命还是掌握在上帝手中啊。难道非要让我像你一样趋炎附势,或者像宇文海一样爱钱如命,上帝才会信任我吗?”
威廉默默的喝下一杯酒,他觉得冷月已经有一些醉意了,难怪冷月一直看不起自己,或许其他人也都是这样看不清自己吧,可是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生存,为了好好地生存, 毕竟大家都不是为了什么正义和正道而卖命的。威廉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又倒满了。
“威廉,你不是很了解上帝吗?你说说。上帝是不是要让宇文海代替我啊,是不是啊?上帝现在是不是做事很多地方不正常啊?”
“上帝是不是要让宇文海代替你,我不知道。”桌子上已经有了三个空酒瓶了,威廉稍稍有点醉意了,“但是我是真的不了解上帝,特别是最近,越来越不了解他了。我就跟你说啊,当初我都不知道上帝为什么要把那个蓝雪琴带回来,一点价值都没有吗?我们上帝向来做事不都是要评估一下价值吗?”
冷月听到蓝雪琴的名字的时候,变得很清醒,将身子靠近威廉,轻轻的笑着说道:“你说上帝是不是喜欢那个叫蓝雪琴的女人啊?这太不正常了。”
威廉听到冷月这么说,笑得更欢了,也凑近冷月,轻轻的对冷月说:“我也会这么觉得的,哈哈哈。”威廉平时没有少受到上帝的责骂和挨打,所以在背后说上帝的坏话还是很兴奋的,很痛快的。
“哈哈哈,上帝也是男人啊,也是美男子啊。”
威廉继续喝了一杯酒,说道:“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要把上帝关在密室里面,而把那个女人关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我觉得上帝有可能金屋藏娇了。上帝这些日子老是回家,萨拉总管来还过大本营一次呢。”
冷月眼睛一亮,装着迷迷糊糊的说:“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金屋藏娇啊,毕竟那也是一个美女啊。原来上帝好这口啊。”
威廉拉住冷月的手说:“冷月你知道我好哪一口不?”威廉这突然的举动让冷月吓了一身冷汗,差点就露馅了。
冷月狠狠地拍了一下威廉的手,威廉疼的松开了手,“你可不要说你好我这一口啊,我可是看不上你这种为了讨好上级不要脸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威廉笑得很悲哀,“冷月,说实话,我也不管喜欢你这种人啊,我还真的喜欢过一个女人呢,那个女人就像寒冬的梅花一样美,一样倔强,可是她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喜欢过她吧。”威廉说完之后,倒在了桌子上,发出来如雷的鼾声。
唉,又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啊。冷月虽然有些同情威廉,但是一点不觉得难过,不为自己利用了威廉而难过毕竟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这就是最大的收获。冷月喝下了最后一杯酒,给威廉手下的人打了一个电话,让下手来她们,毕竟不能酒驾。
看着桌上横七竖八的空酒瓶,冷月数了数,有九瓶酒,其实冷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的能喝,或许是自己一个人孤独寂寞的时候一个人独酌练出来的吧。无限的酒量加上出神入化的演技很轻易就瞒天过海。
威廉的下手赶到的时候,看到醉醺醺的冷月和威廉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默默的接过冷月从威廉身上摸出来的钥匙。
回大本营的途中,冷月特地打开了车窗,吹吹风想要冷静冷静,醒醒酒。回到了大本营之后,冷月让威廉的下手把威廉抬回房间,并警告手下今晚的事情谁都不能说出去。
冷月走回自己的房间,还有很远的一段路,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即使冷月有点醉意,有点视线模糊,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来那人是谁的。因为毕竟宇文海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地映在冷月的脑海里,但是宇文海不知道的事情。
宇文海只是没有想到今天去那纳西州监狱接龙王的时候,居然那么顺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宇文海觉得很不对劲,发了信息给冷月说要谈谈,但是冷月没有回复,只好来到冷月的房间,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回复。正当宇文海心灰意冷准备回房间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个扶着墙慢慢的走着的人,宇文海很清醒,那个人是谁,不花0.001秒的时间就知道了,毕竟即使冷月是一丝丝的呼吸声,宇文海也能够分辨出来。
冷月扶着墙慢慢的走着,宇文海也没有加快脚步,慢慢的,就像穿越千年的两粒尘埃,在漫漫时间长河里面终究要相遇的,即使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宇文海终于走到了冷月的面前,冷月抬起头来看了宇文海一眼,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要说什么的样子,想要继续往前走。
大概冷月距离宇文海还有五米的距离的时候,宇文海就闻到了冷月身上的酒味,那股浓浓的酒味,看了是喝了不少酒,喝了那么多的酒,还能够回来,看来是跟别人一起去喝的酒,然后被送回来,这个别人看来不是一般人。想到这,宇文海的心就像火一般的灼烧着,再加上冷月见到自己这礼貌性的问候,宇文海握紧了拳头,抬起脚步,想要走开。
本来慢慢有了交集的两个点,又再次慢慢的分开了。在宇文海没有回应自己的问候,转身离开的时候,冷月忍不住笑了,笑中含泪。
宇文海走的很慢,大概走了五步之后,宇文海怒不可遏的回过身来,双手拧着冷月的衣领,将冷月逼在墙上,很粗重的喘着气,眼睛里面有着一团火,“你这是有****谁了?还是借助酒精的作用诱惑男人获得有用的信息啊?”这样的伎俩冷月曾经也在宇文海的身上用过,宇文海说这话的时候,不禁觉得自己很可笑很可悲。
冷月软着身子靠在墙上,不想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抛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映着她红红的嘴唇,就像一朵有毒的罂粟花,杀人于无形,让人上瘾致命。
“跟你有什么关系,倒是你现在的举动不是很礼貌吧?你的一举一动可都是有摄像监控中着哦。”冷月说完之后,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窥探着一切的摄像头。
冷月笑着说:“你还不松手吗?我累了,我还回去睡觉了。”冷月将自己身子轻轻的靠向宇文海,在他的的耳边说:“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这样不吃我这一套的,说好了,我们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早点睡哦,我的朋友。”冷月呼气如兰,那一丝丝的气息吹着宇文海的耳垂上,酥酥麻麻的,冷月的身体隔着默默的衣裳蹭着宇文海的身体。宇文海慢慢的松开了双手,拖着身心俱疲的身体走向自己的房间。
冷月依旧扶着墙走回了房间,一路上强忍着,倒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冷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明明要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可是口是心非又怎么样,还要顾忌自己在宇文海心目中的形象,面目全非岂不是最好吗?
冒着寒气的实验室里面,上帝对着一对瓶瓶罐罐忙碌着。试验台上放着世界上的最后一份绝情散,还有自己和神医共同想出来的延续绝情散的药的最新一版的配方。原来的配方按照蓝雪琴的表现来说,是有用的,是可以延续绝情散的功效,但是也只能延续很短一段时间。毕竟上帝不能把蓝雪琴放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一辈子给她喂药,这不是长久之策。
可是上帝明明不愿意把蓝雪琴放走,不愿意蓝雪琴躺在别人的怀抱,对着别人说着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纠结的心里让上帝很难受,经过白天在别墅里面的那一出闹剧,上帝想明白了。即使蓝雪琴想起十年前跟自己的那些事情,两个人也是不可以回到十年前的,他知道蓝雪琴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事业,还有那么多她爱的和爱她的人,即使是蓝雪琴恢复了记忆,也会恨上帝那么自私的决定自己的命运和记忆。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放手。上帝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和自己的责任,爱情是自己没有办法承担的。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实验失败,上帝已经放松了自己的要求,本来是想要研制出可以一辈子延续绝情散的药效的药,可是一直没有成功,现在上帝只想要有一种药,可以延续十年的绝情散的功效也是可以的,只要蓝雪琴想不起来,再一个十年之后,可以再悄无声息的让蓝雪琴吃下延续第三个十年的药效的药。连这一点点的要求都没有办法做到,再加上白天根本就没有把王纯阳引出来,上帝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上帝打开了实验室的电脑和远在大洋彼端的神医会谈,企图获得什么有用的办法。电脑那一头的神医听到上帝的话之后,沉思了一会说:“既然现在的药是有用的,只是药效时限不久,为什么不试验一下药效的持续时间,然后增加分量的话,药效是不是也可以增加呢?我只是这样建议一下,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也不能保证这个办法有用。”
“知道了,我会考虑一下啊。”上帝关掉了电脑,手中拿着蓝色的溶剂,颓废的坐在地上,熟悉药理的上帝知道这个办法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可是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真正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