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学校、表白和旅行

2016-01-28 作者： 之神路

第二章 学校、表白和旅行

姜原的心被攥住了！他怔怔了好久，直到她快要消失在教学楼的大门里，才回过神来追了过去。这个女孩，就是他在这所小学里最深刻的记忆，现在他清丽认真的小同桌；中学互相默默关注的校友；大学无所不谈的红颜知己；以及在那个记忆中有些混沌的婚宴上，泪眼朦胧看着他的，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

“唐雯，等等我！”

“今天你怎么想起来在门口装值日生了？”

“唔，看来想的还是没错的。除了你，大家都以为我是值日生......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和你一起走吧。”

唐雯停下来，娉婷地转过身，美丽明亮的大眼睛有些严肃的凝视着他。

前世的小学和中学的时候，在这位小美女班长严肃的凝视中，姜原总是会不自觉偏过目光。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看着她。但是现在，他明白了，他希翼在里面看到关心，害怕在里面看到失望，他宁愿缩在自己的小小角落里仰望她！一直到父亲去世的那个夏天，他才恍然明白，她的凝视中到底包含了什么！

姜原静静的看着唐雯小美女的眼睛，带着满满的欣赏，淡淡的伤感和怀念。直到她轻哼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姜原才呵呵一笑。现在的班长小美女还不够成熟啊！不过，他确定他看到了！

“我想和你一起走。”

唐雯甩了甩马尾辫，又白了他一眼。她没说什么，率先走在前面。他没有像前世那样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他追上去，走在了她左边。他扭头看着她，无论如何也看不够。

教室里有些嘈杂。在宽敞明亮的大教室里，一群小朋友们不知道在交头接耳说些什么，有些纷乱。

早晨的金色的阳光照射进来，能看到光影中漂浮的尘粒。墙外的爬墙虎已经抽出嫩绿的叶，钻进窗户里。

跟在大班长小美女身后，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姜原随手扔下书包，坐在有些摇晃的吱吱叫的椅子上，随手摩挲着被刻了个奇形怪状的“早”字的桌面，看向四周。

和他的记忆里一样。坐在前面的，是挤眉弄眼挑逗者自己纤瘦高个同桌的冬瓜。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调戏自己同桌的小萝莉。贱贱地抓抓她的辫子，就会得到一声“讨厌”的娇喊。如果能够再被她追打一阵子那就更好了。

坐在他左边的，是被安排自己一个人坐的王帅。记忆中，他是一个总是丢东西的高壮大块头。只是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他长成了根瘦竹竿。以姜原现在的眼光看来，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胖乎乎的小胖子。姜原看着他圆乎乎的小脸，回想着他以后的样子，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坐在右边的，是一个叫杰豪的小朋友。最喜欢做的就是把王帅的东西藏起来，看他趴在地上翻滚寻找，然后大家就都找不到了，放学后一起找得一身尘土。注意到姜原到来，他转过头来笑了一下。不行了，受不鸟了，实在是太猥琐了。

感叹间，一只修长白皙小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放在正在打量着几名损友的姜原面前：“作业！”

“我怎么说教室里这么乱，原来大家都在在赶作业。”

姜原无语的看着伸出小手、作出严肃样子的班长·学习委员·组长·小美女，终于明白自己忘了什么了......

赶作业的分界线

教室里的嘈杂纷乱一直到班主任张老师到来才慢慢平息。

张老师带了姜原他们六年。从25岁到30岁的岁月他们都一起度过。在姜原记忆里，是一个很美丽很温柔很慈祥的女老师。

姜原感到无限违和地看着在教室里巡视的，看起来感觉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妹妹版张老师。直到被旁边的班长小美女狠狠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唐雯虎着小脸，做出很严厉很成熟的样子：“快点补作业！”她似乎犹豫了一下，

“如果不会做的话，你可以先看看我的，不过晚上回家以后一定要自己再做一遍，知道么？”

姜原被虎着小脸的幼年版红颜小美女萌的一踏糊度。接过作业本，认真抄写，看着她清秀工整的字迹，再也不愿分心。

上课ing的分界线

很快就到了上课的时间，姜原不记得自己在小学都学过些什么了。不过他敢保证不管什么都来者不惧，赌上一个名牌大学毕业......额,肄业生的尊严!

他趴在桌子上面。也不管老师不知道在讲台上面絮絮叨叨的讲着什么，回想着前生。

他和大多数男孩一样调皮捣蛋地度过了小学；在中学的一节政治思想课上，他为自己立下了和许多人一样的要当科学家的理想；然后就是试着奋斗了几天，莫名奇妙的成为了班里的尖子生；再然后优秀就成为了习惯，理所当然的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选择了与自己梦想中的科学家之路最为接近的细胞生物学工程。

然后就是母亲的去世，浑浑噩噩；梦想就如一切的开始那样莫名其妙的不知所终。漂泊了两年，回到这座生养他的小城，开着一个卖书的小店，混着日子。一直到她离开，他才幡然醒悟，但是却再也找不到活着的理由。最后莫名的死去，再重生。

他侧过头看着她，阳光中的大班长小美女唐雯。看着她光影中仿若金色的细细的绒毛、长长的睫毛、飘着水光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笔挺的鼻梁、认真的微抿着的小嘴儿、纤细的颈、微微隆起的小荷包蛋...额,这个不可以有、还有标准的小学生的端坐的身姿。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看得入了迷，带着默默地伤感，好像想要把她印在眼中再也不放开。

只有真正体会过撕心裂肺的失去，才能明白他现在的幸福。她就在眼前，伸伸手就能触碰到，再也不是以前的梦里那样遥不可及。

唐雯小美女好想感受到了什么。她扭过头，看向自己小学六年中同桌了三年的小少年。

她就这样看到了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眸，爱恋、追忆、淡淡的伤感。她仿佛被电了一下，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在心中升起。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摇了摇马尾辫，仿佛想要把它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