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教授,您认识这种树吗?”顾秋妍皱着眉头问荀教授。他却摇着头,“这东西应该是一种木本科的小型花类,只是不知怎么,竟然会变异成这么大的样子。这和咱们研究的方向偏离的太远了吧?我怎么会一时冲动跟着你们来的?”
“万变不离其宗。”高桥用很流利的中文说:“荀丧(某某丧,请参考各大抗日神剧,邪眼笑),咱们研究的虽然是人,但是动、植物的异化现象能带给咱们的启发也值得借鉴。毕竟万物都遵循着同样的规律,人类也算在内。”
“这东西,”荀教授指着那株巨型食肉花说:“它也是遵循着自然规律才变成这样的?高桥先生,你所了解的这个基地,究竟在研究些什么?咱们应该坦诚不公的把各自知道的情况分享给对方,只有在信息对等的情况下,我们才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
顾秋妍听了荀教授的话,竟然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高桥拍了拍二肥的肩,示意对方放他下来。二肥和高桥都从桌子上跳下来之后,高桥冲二肥礼貌性的点头致谢,这才回答荀教授,“荀丧,这基地里的东西都是我父辈里一位高人的研究成果;我们所做的事情,也正是延着他的足迹继续实验下去……”
高桥正说着,被花叶割伤的那青年却“咕咚”一声栽倒了,顾秋妍出于医生的本能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着他的颈动脉数了几秒,这才惊恐的抬起头来:“他,他死了!”
七人此时都惊慌起来,这种情况包括高桥在内,谁都没曾预料到。顾秋妍站起身来,皱眉想了一小会儿,才不太肯定的说:“难道那花叶之上含有什么剧毒,或是致人死命的神经毒素?这毒性扩散的好快,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竟然就在无形间致人死命了。”他们都看到那人在临死之前还在认真听一组的三个人讲话,真的是说死就死,好不痛快。
把头哥也检查了一遍尸体,已经可以确定的称之为尸体了。他再次建议尽快撤离基地。这时他们却见到那只食肉花动了一下。而在它靠近地面处的一个树洞里竟然淌出了些粘性液体,那篮球一样大的树洞口晃动着,过了一会儿竟然从那洞中分泌出一团东西来。那东西竟然就是被一团粘质包裹着的A实验室里的那种花。
那枝花在粘性物质中摇晃了几下,冲破阻碍后便探出头来。它抖落身上的粘液,张开了花朵,里面竟然露出了一排牙齿,原本一个拳头大的花头张开之时竟有足球那么大。
“这是什么东西?”李子说话有点哆嗦。
那花儿却也循着他说话的声音冷不丁一个转头,花头竟向长了眼睛一样盯上了李子。那东西的花茎突然缩成一团,之后霍地弹起身来,凌空扑向李子。
把头哥毕竟是在死人堆里打过滚的人,靠这个吃饭的人但凡心理素质差点的都已经挂掉了。他没多想便随手劈出一刀,刀在空中一个旋转,改劈为拍,一刀便将那花拍落在地。
李子惊魂方定,瞧了瞧花茎已经被拍折的花儿,想弄死它出口恶气,没找到称手的东西,竟然持着死去那人的手用死者的手掌拍了那花一巴掌。那花儿被拍在掌底兀自挣扎不停,最后竟然咬住死者的手指,将花头闭合,花头包住手指后还左扭右屈的摆动着。
“高桥丧,咱们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您别忘了另一间实验室里可全是这东西。”把头哥肩负着全队人的安全,在见识了那些大白鼠,完成从玻璃棺中那团肉中取样的任务后他就打算撤离的,这时他已经顾不上自作主张是否会惹怒高桥,“大家赶快撤离。”
高桥正盯着那花儿直喘着粗气。此时它已经撕扯下死者的一段手指来,边消化着边扬起了头。它若是没被拍断花茎,还会扑上来继续咬其它活物的。高桥也不再坚持,只得点了点头。于是七人快步而出,走在最后的小孟却心里一软,扛起了那死者,这才出了B实验室的门。
他们快步经过A实验室,谁都没敢正眼向里多瞧,用小跑的速度赶到分叉路口。走在最前面的把头哥却霍的停了下来。
原来分叉路的另一端,几十朵花枝正从大白鼠窝的方向一蹦一蹦的回来,七人竟然和一群像动物一样活蹦乱跳的花碰了个正着。只见这些花儿的花朵都闭合着,内里塞满了东西,其中有几支花的花朵没能完全合拢,花头上还挂着大嘴鼠的残肢断头。想必是它们在众人集合于B实验室这当口刚刚去了趟大白鼠的窝觅食,因而捡来了那些被他们残杀的大嘴鼠尸体正要回家。
“二组的,抄家伙跟我冲前面开路。小孟,保护好一组的人。”老把头当机立断,在极短时间内分配停当,于是他右手持刀,左手自身后取出了散弹枪。一枪轰在最前面的花身上。几朵花都被弹药轰的飞了出去。但这些花儿身具植物的特性,身体柔韧异常,有两支花被弹药洞穿了身体,却没像动物一样瘫倒,竟然还能弹跳着扑上来。
这时A实验室中也蹦跳着挤出几十只花来。它们的“嘴”可是空着的,一个个张开大嘴也加入战团。一组那三个人本就不是以搏命为生的,又没带什么武器,三人缩作一团,尽量减小占用的空间,以免被冲上来的花咬到,大家都知道被花划破皮肤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