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你究竟打好了没有?”金禹行催促着林园。
林园抿了下唇,“没有。”
金禹行眉尖一皱,“你敷衍我?死丫头!”
“你骂什么呢?”陆子翊抬起了拳头。
“你想干什么?敢对我们少爷无礼?”青年护卫把腰间的挂刀一按。
“阿甲!”金禹行喝住了护卫。
“我是阿园的未婚夫,我有权利知道,你们找她做什么,不说,你们今天不准走了!”陆子翊脸色阴沉。
林园眸光微闪,望着陆子翊,“陆大哥,他们要我找一对京城来的母子,说妇人有三十多岁,儿子有二十岁。”
京城人……
陆子翊的心头忽然一跳,望向金禹行冷冷说道,“这里的人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哪来的京城人?你别闹得村民人心惶惶,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你又不是里正,你管得着我们吗?”护卫阿甲冷笑。
“管得了又怎样!”陆子翊手腕一绕,将就阿甲的护刀给抢了过来。
吓得阿甲连忙往后跳了几跳。
“行行行,算你们厉害,我们自然有办法找得到人!”金禹行抢过陆子翊手里的刀,带着护卫骑马离开了。
林园望着走远的二人,疑惑说道,“他们为什么要找京城的人?咱们这偏僻的村子里,有京城的人吗?陆大哥?”
陆子翊已经走向了牛车,“天不早了,送你回去吧。”
林园不放弃地问道,“陆大哥,你行走的地方多,你知道吗?”
陆子翊依旧避开着话题,“要喝水吗?”他将牛车上的一个牛皮袋递向林园。
这是有意不回答了?
林园心中,多了几分思量,便没再问他,而是接过牛皮袋,打开塞子喝了两口水,“走吧。”
牛车慢悠悠往前走。
林园坐在牛车上,心中疑惑浙生。
皇太孙?
京城口音的母子俩……
陆大娘子是二十年前搬来的……
说话口音的尾调,同村中妇人们相比,有些微的不一样。
陆子翊又总是避开这些话题……
难道……
林园的手,紧紧抓着裙子摆……
这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
金禹行和护卫阿甲离开后,两人行了一段路,阿甲还是疑惑地问道,“那个青年男人太奇怪了。”
“没错,是奇怪!”金禹行拿马鞭子敲着手心,眸光微缩,“回去,悄悄地跟着他。”
阿甲摊手,“咱们不知道他住哪儿啊?”
“笨,跟着那姑娘,一查就一个准!”
……
陆子翊将林园送到林家后,就离开了。
他总疑心身后有人跟着他,可回头去看,又什么也没有看到。
难道是刚才那两人?
他把马车赶到秧田里,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看秧苗。
阿甲和金禹行弃了马,站在一处土坡后,看着陆子翊。
“这青年好机警!”阿甲嘴里咬着一根草茎,小声说道,“他是不是起疑心了?”
“哼,越是起疑心,越说明他心中有鬼!继续盯着!”金禹行轻哼。
陆子翊正在秧田间转悠时,陆子燕往这里走来,“哥,你怎么在这儿?你在做什么?这秧田有什么好看的?”
陆子翊往四周看了看,什么人也没有,这才说道,“我路过,顺着看看秧苗。”
“别看了,跟我一起找找猪仔去,那只花猪,又不知跑哪儿去了。”陆子燕抹了把额头的汗,哼哼一声。
“又跑了?那走吧,找它去。”
“诶。”
陆子燕坐在陆子翊的牛车,离开了秧田。
阿甲两眼一亮,“少爷,那青年警觉,他那妹子,可是个马虎人啊。”
金禹行却微微一笑,“不,今天不能跟了,改日吧。”
阿甲忙问,“为什么,大老远来一趟,又不查了?”
“笨!”金禹行拿马鞭子敲了敲护卫阿甲的头,“今天已经惊动那青年了,路们再跟着,他就得起疑心了,根本查不到什么。”
阿甲摸摸头,笑了笑,“说的也是啊……,还是少爷聪明,”
……
陆子翊走一程,回头看一会儿,确认没有发现有人跟着,这才放心回了家。
但两天后,却发生了一件让他和陆大娘子十分后怕的事——首饰掉了一件。
“娘,你确定没有放其他地方?”
陆大娘子又急又慌,“子翊,我怎么可能放其他地方?这些东西,可是要招来杀身之祸的,多少年来,我都放在一个地方,很少却看,今天要不是铺床,发现床板不平翘起来了一些,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动的。”
陆子翊打开暗格,又亲自检查了一遍,的确放了一件金钗。
这些首饰上面,全都刻着“尚珍坊”三个字,这是皇宫中专门做首饰的地方。一般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在里面打制首饰,只有有身份的人,才有资格,而且,打出的首饰还有登记。
按着首饰一查,就知道这些首饰是谁用过的。
陆大娘子吓得脸都白了,“会不会是……远枫?”
“不会是他!”陡子翊道,“他还住在咱家里,再说了,他的底细,我全都知根知底的,他不可能干这事,况且,我们家的事,他什么也不知道。”
陆大娘子吓得没了分寸,“但外人又不知道咱家的事情,不可能是外人呀?”
陆子翊眸光忽然一沉,“子燕呢?怎么不见她?”
陆大娘子忙说道,“她去玩去了,……也不可能是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去找她回来。”陆子翊将暗格收拾好,转身走出陆大娘子的卧房,“那丫头什么事干不出来?又心无城府,万一被人利用了……”
陆子翊不敢想像。
“我不相信是她,不过,你找找她也好,这丫头玩得都不知道回家了。天也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