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管自己打得过打不过的?
拿着手里的画轴,死劲地打着那两个泼皮。
画轴的两方只是细细的竹竿,包着纸做成的,根本经不起敲打,没几下,就打折了。
自己还被对方狠狠捶了几拳,挨了几脚。
“哼,还敢管老子的闲事?找死!”两个汉子轮番上阵。
林翠更吓得哭了,劝着童从文离开,童从文根本不理会。
哪怕处于下风,也要跟两个无赖厮缠。
林园交完摊位费,拿到号牌回来时,远远的就听到林翠的哭声,还有打架的叫骂声。
她吓了一大跳,朝声音方向急跑过去。
只见童从文那书呆子,正跟两个汉子扭打在一起呢。
林翠站在一旁,吓得手足无措。
一向斯文的书生,打起人来,居然十分卖命,不输于部队里那些铁骨铮铮的兵士。
林园不知是该表扬呢,还是该好笑。
打人的动作是挺像的,可力气不够哇,明显地被挨打着呢!
林园跑到近前,提起裙子摆就朝那两个汉子,一人飞去一脚。
她是练家子出身,这两脚下去,可比童从文的力气大多了。
两个汉子全被踢趴在地。
“干什么呢?哪来的?为什么欺负我妹妹?”林园怒道。
她看到地上多了几个桃核,还滚了一地的桃子,林翠又在哭,不用说,这两泼皮吃了东西不给钱外带抢桃子。
路过的童从文来了个英雄救美,哪知事不如人意,英雄差点被打成了狗雄。
“你谁呀?”两泼皮从地上爬起来,撸起袖子一起朝林园冲来,“胆子不小,敢打我哥俩?”
“我打了怎的?是你们先挑事的!”林园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一手一个,将他们摁在独轮车上,令他们动弹不得。
几下动作很快,把个童从文惊得目瞪口呆。
更吓住了两泼皮。
林翠自然是知道自家姐姐的厉害,马上松了口气,说道,“姐,刚才这两人跑来抢我们的桃子吃,吃了还要拿走,我不让,他们就要打我,还取笑我。童先生来了不让他们拿,他们一起打起了童先生。”
“哦,原来是抢劫的?”林园一笑,回头笑眯眯看向童从文,“童先生,您是读书人,一定知道本朝律法吧?这当街抢东西,还调戏民女的,该判什么罪呀?”
童从文马上拂了拂袖子,开始卖弄起了学问。
他朗朗说道,“身为秀才,当然得知道律法了,当街抢劫者,判五年监禁,三十板子,罚银二十两。调戏民女者,罚打三十板子,罚做一月苦力,并罚银十两。”
“听到没?”林园各踢了两人一脚,“要不要进牢里去吃吃牢房?挨几十板子再罚几十两的银子?”
两个泼皮在这街上一向横行惯了,几时吃过这等大亏?
可不服软不行啊,这小姑娘的力气太大了。
他们打不过啊!
赶紧求饶吧。
“姑……姑娘,你绕了我们吧,我们跟这小姑娘开个玩笑呢,何必当真呢?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样吧,咱们两兄弟都是这街上的常客,你将来要办个事啥的,有事尽管说,怎样?咱俩兄弟给你跑腿当差。”其中一个个子高大些的汉子,马上讨好着林园。
林园见好就收。
她下回还要来这里卖东西,罚人罚得太狠了,于她不利,怕是这街上的人都怕着她,还怎么卖东西?
不过呢,也不能就此算了。
林园皱着眉头,“可我这小本生意,被你吃了不少了,又弄坏了不少,怎么办?我家里还等着这些桃儿卖了换钱贴补家用呢!”
两泼皮马上说道,“赔赔赔,我们赔。”
“那好,我也不多收你们的钱,你们照价赔吧。”林园放开他们。
“好好好,好说好说。”两人老实点头。
吃了的桃子,和踩烂的桃子,一共是十八个,按着三文一个的价格来算,林园拿了他们的五十四文钱。
两人老实的给了。
为了讨好林园,两人又讨好着,主动将推车推到了林园租的摊位上。
更甚至,还帮林园招呼着生意。
有人免费相助,林园求之不得。
这边,林园和那两泼皮忙着卖桃儿卖竹子编织品,那边,童从文已经和林翠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