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中秀才还办什么喜宴?”
“是想中秀才想疯了吧?”
“哈哈哈——”
围在董家附近看热闹的乡民们,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
董家父子又羞又气,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给埋了。
坐在董家宅子门一侧歇脚的陆子翊,唇角微不可察的弯了弯。
太阳渐渐升高,天气比一大早时更热了几分,陆子翊将粪水车,停到董家大门一侧的大树下。
乡民们在说笑着,董家人在焦急着,没人注意他。
陆子翊坐在阴凉处,拿草帽扇着凉风继续歇脚,看热闹。
惊惶中的董家父子,慌忙将刁师爷和刘老汉二人,拽进了院子里问情况。
出了个大乌龙,董家父子二人吓出了一头汗水。
林二柱夫妇和林秀月,也紧张得不得了,跟着他们进了董宅。
董家门口,帮忙迎客的亲戚们,也不敢说笑了,纷纷站到一旁去,小声地议论起来。
有几个长辈,匆匆进了宅子里,听情况去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将昨天的事情说个清楚!”董老爷急得直跺脚。
董成文呢,也好不到哪里去,气得额头的青筋直跳,袖子中的手指紧紧握成了拳头。
过了今天,他们董家可就成了十里八乡的大笑话了。
该死的,究竟是哪里出了借?
刘老汉哭丧着脸,将昨天的事情经过,跟董家父子说了,“我叫林大柱的大闺女代为送的信,咋的,她没送到?”
他是刁师爷的连襟,而刁师爷,是董老爷的堂表弟,这样算来,他们几人都是亲戚。
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所以,出了大乌龙,刘老汉也吓着了。
“林园昨天已经死了啊!你遇上的又是谁?”林秀月站在一旁,白着脸问道。
“啊?死……死了……”刘老汉吓了一大跳,“不会吧……,我昨天遇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陆家村陆家兄妹的牛车上,往秀水村去呢!哪里死了?几时的事?”
“昨天早上啊。”林秀月急忙说道,“她昨天早上掉秀水河里了,到现连个……连个影子都没有寻到,可不就没了么?你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她啊!”
“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她说她是林大柱的闺女啊。”刘老汉也急得直冒冷汗,“应该不会有人冒充吧?”
董成文这时忽然想起一人,“那陆子翊正坐在外面呢,把他叫进来问问昨天那人究竟是谁。”
敢将他们家重要的信弄丢了,害得他们家在乡里丢了个大脸,他可绝不轻饶!
“我去叫他进来。”办砸了事情的刘老汉,心中愧疚,自告奋勇去喊陆子翊。
他才走两步,就听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锣声,紧接着锣声一停,马上有年轻女子高声说道,“各位在场的父老乡亲们做个见证啊,我是秀水村林家大房的闺女,我叫林园。我今天要休了未婚夫董成文!”
这声高呼,惊得董宅内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林大柱的女儿,休董成文?
和董家定亲的,不是二房的闺女吗?
怎么大房的闺女说,要休夫?
有知道林园落水一事的,也纳闷着,林园没死?
人们糊涂了。
而林秀月呢,更是吓白了脸,因为那声音真的是林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