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是!
原以为是一起出生入死闯地宫的好朋友,结果地宫之后没再碰面,不知伤势情况不说,倒是别人先知道了一切。
虽说宁玘对姜羲来说不算别人,但站在楚稷的立场上来看就是如此啊!
换她她也不高兴!
哎,朋友之间本该赤诚相待,她有所隐瞒随虽是无可奈何,却也是不对的。
真话哪怕不能说,但也不能对着楚稷敷衍了事啊!
姜羲痛定思痛,低头苦思了半天:
“此次杳无音讯,的确是我不对。我想不到什么赔礼道歉的好办法,就只能在桂春楼摆酒道歉了!”
楚稷按着额角:“你觉得我是差一顿酒?”
“当然不差,但我盛情相邀,你总不能拒绝吧!正好,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去桂春楼!”
姜羲的笑脸面前,楚稷硬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沉默的这会儿功夫,姜羲已经掀开帘子,对赶马车的车夫——楚稷的贴身侍卫苍术说话,麻烦他掉头去桂春楼。
苍术一声不吭,却扯动缰绳,把马车往桂春楼的方向赶去。
楚稷敏锐察觉马车掉头:“苍术!”
苍术充耳不闻。
楚稷脸露无奈之色,想想跟姜羲两人上桂春楼吃吃酒也挺不错的。
近来天寒地冻,坐在楼阁之上,暖着小酒吃着小菜,光想想也够悠闲自在的。
念及此处,楚稷眉眼之间浮跃出一丝淡淡的喜悦。
心情连带着好上不少。
忽然,他见姜羲趴在窗口往外望。
楚稷皱眉,有了不好的预感。
“叶……魏王!”姜羲及时改口,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尊称比较好,免得被有心人看了去找机会逮她的把柄。
骑在马上的叶诤随之回头,满脸意外之色:“姜九?你病好了?”他露出欣喜之色。
这段时间叶诤太忙,还没来得及收到姜羲病愈的消息。
姜羲三言两语解释了之后,在楚稷沉默的目光中,高兴地邀请叶诤一起上桂春楼吃酒。
楚稷冷冷的目光穿透马车壁,直直落在叶诤身上。
叶诤没有来得觉得周身一阵恶寒之意。
难道是最近忙得头晕脑胀的,身体开始不适了?
原本打算拒绝的叶诤,心思一变,想着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也不错,便满口答应下来,说先去刑部一趟,然后立刻赶去桂春楼。
姜羲喜滋滋地收回视线,把手贴在楚稷的暖炉上面,看上去心情颇好的样子。
楚稷凉凉地问:“遇上叶诤很高兴?”
姜羲头也不抬:“人多热闹嘛,不过放心,我只叫叶诤,不会叫别人的!”
楚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只得郁郁地望着街道。
——其实,楚稷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
他自以为修炼得稳如泰山的心思,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被牵动了?竟然连喜怒哀乐也被人牵着鼻子走,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迹象。
难道是他太在意姜九这个朋友了?
霍烈不曾如此,叶诤更不曾如此。
为何遇上姜羲,一切就跟着失控了?
难道只是因为她的性子很对胃口,两人很聊得来?
楚稷幽暗莫测的黑眸深处,难得显露出些许迷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