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又开始低声议论,纷纷打听,何时东海出了个白云岛?这个叶无病又是何方神圣?
“原来是叶岛主!”陆柏抱了抱拳,脸色阴沉得宛如外面地天空,缓缓问道:“我们五岳剑派清理门户,叶岛主何必非要干涉?!”
“在下的心肠还未那么冷硬,眼睁睁看着你们残杀这些无力还手之人!”叶无病沉声说道。一脸正气凛然毫不做作的模样。
“那在下倒要讨教一番!”陆柏沉声喝道,剑光一闪,长剑已然出鞘。化为一点寒芒,直刺叶无病中要穴,剑势奇快,令人猝不及防。
叶无病的佩剑已经放在了别的地方,没有带来,免得被人看出破绽,见长剑刺来,轻轻一侧身,踩出一步,恰到好处地躲过。
······
“天门道长,岳掌门,可否听过叶孤城此人?”定逸师太转头问天门道长和岳不群道。
二人望着场中二人的打斗,均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这倒奇了,东海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人物?”定逸师太满腹疑惑。
岳不群对叶无病极为熟悉。一看他的身形,便感觉有些眼熟,再听他声音与说话地神情。已能确定,他便是自己的三弟子叶无病了,只不过扮成了另一个人罢了。
岳不群身后,林平之也一幅若有所思地神情。
他记性极佳,看着叶无病的身形亦是熟悉,想了想,再在大厅内搜寻几眼,没见到他,便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下甚喜,这正是自己想做的,只是武功尚浅,力不从心。
······
“你也给我躺下吧!”叶无病语气充满蔑视的沉喝一声,身形陡然加快,右掌自森森的剑光中破出,一掌印在了他地胸口。
“三师弟!”费彬喝了一声,瞪向叶无病,狭长的眸子透出阴毒怨气,恨不能一剑将他杀了。
只是他如今落在刘正风手中,刘正风遇事镇定,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横在他脖子上的长剑稳如泰山,一颤不颤。
陆柏受这一掌,身形顿僵,右手一松,长剑锵然落地,然后身体也缓缓委顿,如同软泥一般。
一个嵩山派的弟子抢出,将陆柏扶住,叫了一声“师父”,他轻功甚高,扶住陆柏,却看也不看叶无病,生怕对方杀得性起,将自己也一同杀了。
“陆师兄!”定逸师太也跟了过来,毕竟同气连枝,眼见着嵩山派只剩下二代弟子,他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放心罢,在下可不是嵩山派,死不了!”叶无病哼了一声,瞥了一眼费彬,然后向左右抱了抱拳:“天门道长,定逸师太,岳掌门,在下只是打抱不平,替刘三爷可惜,如今,刘三爷他们可以走了吧?”
他非是不想下杀手,只是如今救人最重要,想杀他们,再找时间便是,不能节外生枝,惹定逸师太他们一同出手,太过麻烦。
“这···”天门道长迟疑不决,抚着长髯,默然不语。
定逸师太站起身来,对天门道长与岳不群道:“受了些内伤,并无性命大碍。”
“姓叶的,你视我五岳盟主的令旗如无物,等着被追杀吧!”费彬忽然冷冷说了一句,似乎视脖子上的长剑如无物。
刘正风脸色一变,他也知道,这一次,这位叶孤城的黑衣汉子可是惹下了大麻烦,五岳剑派追杀一人,插翅难飞。
天门道长地脸色顿时一变。抬头瞧了瞧大厅上地群雄,虽然嵩山派地行事之法过激了一些,但持的确实是五岳令旗,若是被叶无病将人救走,五岳令旗地威严何在?!
“好一张利嘴!”叶无病摇头感叹,一步跨出,落至刘正风身边,挥手便向费彬的脸掌掴去。
“住手!”岳不群身形一动。长剑出鞘,一剑刺向叶无病手臂,欲阻住他的手掌。
只是叶无病右手看似缓慢,实则奇快无伦。待他剑尖刺到,他已然打了费彬一巴掌,身形微微一扭,轻巧地躲过剑尖,到了费彬身后,轻笑一声道:“岳掌门多虑了!”
岳不群也是做个样子,一击不中,不再刺出第二剑,长剑归鞘,动作潇洒利落。
叶无病手掌按在费彬身后。转头对刘正风说道:“刘三爷,请你当众发下重誓,远遁海外,终生不履中原!”
刘正风只觉置身梦中,变化之快,有些反应不及,见到他按着费彬,长剑却并未撤下,点点头,将五色锦旗放下,举起右手,郑重说道:“刘某对天发誓,从此以后,远遁海外,至此一生,不踏进中原半步,若违此誓,天雷轰顶!”
“好——!”叶无病喝了一声采,转身望向定逸师太他们,道:“诸位,如此可好?”
定逸师太几人神色复杂,微微颌首,若有此誓,确实与没有了这个人无异,刘正风原本就是人缘极佳,他们也愿放他一条生路。
费彬双眼怒睁,却无法发出声音,叶无病已封了他数个穴位,定逸师太他们也装作没有看到他的表情,瞥也不瞥一眼。
叶无病一手按在费彬背后,忽然一笑,道:“诸位,请让一让,否则,这位大嵩阳手见不到明日地太阳,可怨不得在下。”
“叶岛主,莫要伤了费师兄!”岳不群配合着叶无病演戏的抱拳说道。
叶无病慨然点头:“那是自然,在下地心肠可软得很!”
说着,脚下移动,往前走去,费彬双脚离地,被人如同木块一般提着,一张脸已经涨得极红,微微发紫,羞怒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