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抬抬眼皮,冷淡的看了姬遇的一眼:“你的话真多。”
姬遇抽抽嘴角,自动闭紧嘴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嘴巴刚闭紧,又诧异的张开了。
……噗。
这云七到底使了什么招,永宁公主竟然开始当众脱衣服了!
赵治贤的脱衣之举,令全场哗然。
“七哥,这怎么回事啊,十一姐输了就输了,为什么要脱衣服呀?”赵玉姝涨红了小脸。
赵燕朗倒吸了一口气,他原想上台阻止,可有太子在,还轮不到他。
转头看向太子,太子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灰。
只瞬间,他已飞身上了兰台,一把拉住赵治贤的手道:“永宁,你疯了!”
“我没疯,你放开本公主!”赵治贤赤红着双目,拼力挣扎,太子却纹丝不动,她气愤不已,另一只手烦燥的扯自己的衣服,对着太子叫嚣道,“你算老几,也敢教训本公主!”
太子见赵治贤处于失智状态,狠狠的瞪了一眼云七,“云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妖术蛊惑公主!”
云七唇角勾出一丝轻笑,压根不理会太子,只是泰然若之的继续弹奏着琴弦,赵治贤不是让她脱光衣服绕着兴都城跑三圈吗?她让她在兰台脱衣服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她虽不能单纯的以琴音操控赵治贤的心智,却能借着琴音用迷药操控,这些天,她练了不少药,因为没有现代化设备,也不知道药效怎么样,正好拿赵治贤当个小白鼠试验试验。
“云七,本宫命你即刻停下!”太子暴喝一声。
云七看了看满脸怒色的太子,冷笑道:“真如令妹所说,你算老几,敢命令我云七!”
“云七,本宫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太子勃然大怒,眼中腾起浓浓杀意,凝聚周身金玄之气,欲当场杀了云七,转念一想,云七是父皇看中的人,他若杀了,肯定会惹怒父皇。
而赵燕朗到现在都未出手,他怎么能让赵燕朗坐收渔人之利!
犹豫间,忽然手上一痛,已被赵治贤狠狠一咬,咬出血来。
太子吃痛放开了手,赵治贤如脱滑的泥鳅从太子手中挣脱开来,疯狂的朝台下跑去。
一边往兰台下跑,一边嘴里开始吟唱:
今夕何夕兮,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埋藏在心里多年的暗恋,此刻像洪水一样喷涌而出,赵治贤迫不及待的就想向江迟晚表白,于是奋力的朝着他奔去,只可惜她现在心神被琴音所控,根本分不清谁是真正的江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