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继薇深深觉得这个堂弟实在丢脸,哪儿哪儿都不行,偏偏还自恋的要死。
“唐夫子,你……”唐继欢不甘的咬了咬殷红的嘴唇,在唐继薇面前到底气矮,只能涨红着脸气恼的盯着云七,挥手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且饶了云七一回。”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未必是云七的对手,也就顺势下坡,自个找了个台阶下了。
唐继薇鄙视的瞥了唐继欢一眼,要说从前的云七,唐继欢还有能力收拾,可如今的云七,就连她都看不透,更何况肚子里装不下三四两油的唐继欢。
她可不想再让唐家的人当众丢脸,虽然唐家一家子也是乌眼鸡似的内斗,可在外面,大家都是同气连枝的唐家人。
她又将目光扫向乐夫子,似乎想挽回尊严,说了一句:“乐夫子,难道学生在课堂上公然喧闹,你也制不住?”
“……嗯。”
乐夫子淡淡点头。
唐继薇以为乐夫子是点头认错了,正要再说两句以正她的身份,却听乐夫子冷幽幽道:“你怎么还没滚?”
“你?”
“哦,唐夫子,滚哦,滚哦……”
学生们又开始起轰。
唐继薇的脸已经憋胀成了猪肝色,她冷哼一声,拂袖狼狈而去。
这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时间有限,乐夫子只是简略的介绍了一些基本的炼药之法,底下的学生从来没正而八经的学过此类富有实战经验的知识,大多听的非常认真。
当然也有对学习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但他们并不敢在课堂上说话,所以这一堂课上的是史无前例的顺畅有效。
云七虽然精通医术,但也听的很认真,都说学海无涯,医术也是一样的,根本没有尽头。
不得不说,这位乐夫子是有真材实学的,他所讲的某些内容甚至于达到了现代医术的水准,她慢慢的佩服起乐夫子来,可有一种不安的疑惑始终盘饶在她心头。
她好像见过这个乐夫子,而且见面的时候好像还不那么愉快,她拼命想,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第二课堂就是江迟晚的音律课,相比起其他夫子的严厉,亦或敷衍了事,江迟晚在学生中颇受尊敬,不管是面对天字班的优等生,还是面对末字班的劣等生,他总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耐心。
就算是上课再调皮,再不听话的学生,他也从未责骂,只要你肯向他请教,他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耐心讲解。
他的品德,才学,尤其是琴艺都是万中无一。
只可惜,他身体虚弱,时常生病,当初皇后娘娘生辰时想请他,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也正因为他的温和,学生并不怕他,所以平常在末字班上课时,课堂上总会有学生吵闹。
今日他踏入课堂时,见每个学生都各坐其位,并没有一个人讲话,一副等着先生来上课的认真样子,他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进错了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