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怜星又重新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咬着发干的唇,抬起纤细如小葱般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赤练的身子,然后大着胆子又碰了一下,这才收回手,又笑道:“云七哥哥,这赤练小蛇的身体好滑好凉……”
“蛇本来就是冷血动物嘛。”云七抬手拍了拍赤练蛇的头,笑着道,“不过我的赤练可不是普通的蛇,它有灵识的。”
“云七,我恍惚记得天字班的唐继思也有这么一条赤练蛇,莫不是……”
江迟晚看了这小蛇半晌,越看越熟悉,因为这小蛇有个很容易记住的特征,那就是云七所谓的胎痣。
“江夫子你看出来啦!”云七吐了吐舌头,有些得意的笑道,“唐继思想用赤练来暗算我,结果……哈哈……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赤练如今归顺我啦!”
“你这孩子……咳咳咳……”
江迟晚伸手指着她,无奈一笑,突然又咳了几声,这一次咳的有些剧烈。
要想收服唐继思的赤练并非易事,云七却将它驯的服服贴贴,看来云七果真变了。
“江夫子,你没事吧?怜星替你捶捶背。”
端木怜星赶紧爬起身来,小眉头因为担心而紧紧蹙起。
“我……没事……咳咳……”江迟晚摆摆手。
端木怜星还是替他捶了捶背,两道小眉毛都快揪到了一处,瞧江迟晚咳的满脸通红,生怕他连肺都要咳出来了。
她尽心尽力的为他捶背,小手虽然力道不大,隔着薄薄衣衫,却能感觉到她的小手很暖很暖,仿佛有一道绢绢细流缓缓流入他的心田,他的心也跟着温暖起来。
喉咙也没那么痒了,他气息稍稍平稳了一些。
“江夫子,你好些了吗?”端木怜星关心的问道。
“嗯,好多了。”江迟晚觉得有些感动。
“云七哥哥,怎么办?你能治好我,能不能治好江夫子?”端木怜星满怀期待的又看向云七。
云七这些天练的药虽多,却没有练镇咳之类的药,再说江迟晚能病这么久,说明病比较麻烦,不是简单的镇咳药就是治好了,镇咳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末世各种病毒猖狂流行,也造就了医术的发达,不过就算她拥有比现代医术更为先前的末世医术,也没有设备,如今只能替他把把脉,又怕他不信自己。
“我不敢保证能治好江夫子,但至少可以缓解。”云七冲着端木怜星点点头,又看向江迟晚,郑重其事道,“江夫子,如果你信我,我可以替你把把脉。”
“嗯,我信你。”江迟晚这一回没再犹豫。
云七正襟危坐,三指搭到江迟晚的手腕上,可能是病了太久,身体太过虚弱,江迟晚的脉像虚弱,跳动无力,这还是他好的时候,要真正的发病的时候,基本就天天跟床打架了。
“江夫子,你是不是时常胸痛胸闷,咳痰咳血?发作时,睡觉不能平躺,弯腰也会呼吸困难?”
“是。”江迟晚眼前一亮,有些惊讶的看着云七。
“有没有腿痛,腰痛,胳膊疼之类的症状?”
“没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