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挑眉,“这么吃惊干嘛?年夫人又不是没有跟太后作对过。这位年夫人,胆子可是大的很呢。”
当然,一方面是因为她是年家的主母,自觉底气足。
再来嘛,她娘家的背景也不俗,那才是她真正的倚仗。
至于太后?
在年夫人看来,她只是做了一府主母应该做的事,若非要说是她与太后作对,那她也没有办法,反正,真要是拿出来说,她是一点儿错处没有的。
至少,她没有逾矩。
而太后嘛,那就未必了……
再则说了,都是一些家务事,年夫人可不认为会影响到了朝堂上的动荡。
所以,年夫人才敢这么硬气。
当然,她怎么想是一回事,太后怎么动怒,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慈宁宫
“你说的都是真的?”
太后的脸色如同覆上了一层寒冰,久久不化。
嬷嬷跪在原地,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战战兢兢道,“回娘娘,奴婢不敢有半个字的欺瞒,一切都是如实禀告的。”
“这个秦氏,当真好大的胆子!”
秦氏,便是年思通的夫人了。
“娘娘,可当初大公子进宫,明明是亲口说他自己心有所属呀。”
太后冷哼一声,满眼俱是轻蔑,“望北也不过是替他母亲背锅罢了。好一个秦氏,敢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耍这等小心思,看来,哀家果然是对小辈们太仁慈了!”
那日太后训斥了齐国公一番之后,心头的怒火却并未压下去,反而觉得这个秦氏着实不识好歹。
正巧,身边的女官提及了若非当初是大公子有了婚约,那她也就不必如此地心烦了。
这话可真地是说到了太后心坎里。
的确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望北有了亲事,那尚公主的,一定是年望北。
他是国公府世子,将来是要袭爵的,这样的身分,配一个嫡出的皇室公主,那是妥妥的没毛病。
可是偏偏不巧,就在她要下旨赐婚的空当,传出了年望北订亲的消息。
太后怎能不怒?
若非是后来年望北亲自求到了她的跟前,她自然是要狠狠地罚一罚秦氏的。
现在想来,自己当初就是心太软,也太容易偏听偏信了。
怎么就会真地信了年望北的话?
这个秦氏,当真可恨!
“娘娘,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还是消消气。”
“哀家如何能消气?原本,除了望北,倒还有一个老二可以尚公主,好歹也是嫡次子。可是现在倒好,弄出这样的恶名声来,莫说是公主了,便是高门贵女都不可能嫁他了。这让哀家如何来谋算?”
太后着实被气得不轻。
“娘娘,皇室公主不能嫁到齐国公府,那不如考虑,让齐国公府的姑娘嫁进皇室?”
太后叹了口气,“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