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与敖明对视一眼,也一同走出龙宫。
敖丙见那云中子面如傅粉,唇似朱砂,头戴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额前三点按三光,脑后双圈分日月。身穿青色道袍,脚登一对踏云鞋,手执水火水蓝。看起来一派得道高人的样子,没想到内心竟是如此龌龊,竟然升起了抢人的心思。
其实敖丙又何尝知道?这云中子本来就与敖霜有俗缘,如果按照原本的进程,西海龙王敖明借敖霜之力攀附上云中子,结果永霸西海,后敖明之第三子敖烈更是因为保唐僧西天取经有功,被封八部天龙广力菩萨,令西海势力一度凌驾东海之上。
而敖霜却为云中子产下一子,就是日后的雷震子,后来肉身成圣,在云中子的保举下,竟然被封为勾陈上帝,而敖霜因为日夜思念儿子,不久生病去世。
但是因为敖丙的转世重生,却搅乱了天机,令敖霜芳心系于自己,无论是否躲过此劫,注定只会忠于敖丙,再非云中子生子的工具了。
尽管对此人行为感到不齿,但毕竟还是自己的师门长辈,敖丙还是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弟子西昆仑度厄真人门下敖丙参见云中子师叔。”
云中子看了一眼敖丙,沉声喝道:“原来你就是敖丙,你这畜生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死了燃灯老爷的弟子。此事燃灯老爷十分震怒,着贫道向你讨回公道,你这畜生有何能为?竟敢违背天道,阻我纳西海龙王之女?”
“此事并非是弟子有什么过错,而实在是师叔做事太过霸道,敖霜是弟子之未婚妻,师叔作为长辈,又是得道高人,怎能做出此等天怒人怨之举?休说师叔是道德清修之士,即便是一介凡人,也不该犯此恶行。”
敖丙顿了顿,又说道:“至于那青霞童子,弟子杀他是在出于无奈,此人不顾同门情谊,一再恶言,不仅辱骂弟子,甚至还辱骂弟子的师傅,师叔请想一想,师叔与我师都是阐教门下,辱骂我师即使辱骂师叔,亦是辱骂燃灯老爷,像这等顽劣之徒,弟子出手教训一下,也是为了维护我教清誉,哪知此人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一再激我动手,弟子不得已而开了杀劫。”
云中子却是一笑,缓缓说道:“呵呵,依你所说,此次的错全在贫道师徒和青霞师侄,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了?你这畜生倒是伶牙俐齿,可是今天即使你都说得再好,也休想阻挠我的好事,纳这龙女,乃是我师元始天尊的旨意,目的是要借此女玄阴龙体产下道门神圣,你到贫道真是贪恋这点俗缘?只不过圣意难违,再加上贫道与这龙女确有几年的俗缘而已。知趣的,交出龙女,并同贫道一同到燃灯老爷面前领罪,或可保全性命,否则的话,一旦应劫,噬脐何及?”
“呵呵,道兄此论,我们兄弟却有些看不过去了,你说与这龙女有缘,为何阖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会认同此事?更何况,敖丙小友订婚在前,订者定也,这就证明此女已经是敖丙小友的家眷,道兄以长辈之尊竟然做出抢夺小辈家眷之事来,羞也不羞?再者,我们听道兄之言,只是将这龙女作为你生子的工具,等到儿子生下之后,此女命归何处?”杨森却是忍不住,当先笑着问道。
“不知四位道兄是谁?可是敖丙这小畜生请来的帮手?”云中子见九龙岛四圣个个面相凶恶,再加上修为也不低,虽则不惧,但现在不知对方底细,也不敢贸然得罪,便稽首问道。
“好说,我们乃是九龙岛四圣,在下杨森,这三位分别是王魔、高友乾和李兴霸。我们兄弟四个并非是敖丙小友请来的帮手,只不过是看到不平之事,忍不住想要管上一管而已,道兄,你要听我们劝说,便不要再做此违背天理之事了,早早抽身苦修才是正经,再者说了,此女已为**,两人之间又是情意绵绵,怎可改节再适他人?天下好女子数不胜数,道兄再求就是,何必非要缠住此女不放?”
“原来是九龙岛四位道兄,贫道这厢有礼了。实不相瞒,贫道并不知晓此女已属他人,但是圣人计算,料定无差,是否其中有其他的隐情?贫道想来想去,必定是他们二人无缘,即便是成了姻眷,料也无那缘分,所以贫道还要谨遵圣人旨意,将此女带走,还请四位道兄不要因为一个小小龙女而上了你我之间的和气。”
云中子说完之后,袖袍一卷,弄起一阵风,就准备将敖霜卷入水火花篮之中。
敖丙见状,立刻护在敖霜身前,却见云中子的风仅仅来到自己身前五丈范围内就不再前进了。
云中子微微一怔,随后笑道:“原来你这畜生竟然卷来了度厄师兄的定风珠,看贫道出手将你拿下。”
说完之后就伸出双手,径自向敖丙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