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的军士嘶喊着,哭嚎着,他们本就已经溃散了,只是还没有彻底逃离便已经被那疾驰的骑兵手刃。
重型改良过的马刀在马匹巨大的冲击力作用下,轻易划开了甲胄单薄的一名小军官的血肉,鲜血飞溅,那光州小军官努力刺出手中长剑,却没有给予马上的敌人一点伤害。
砰,长剑虽然刺中,却又被其身上那仿若精钢锻造的铠甲挡住,继而剑尖便被划开,那名濒死的小军官看着自己攻击竟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那骑兵却并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前冲刺着,手中马刀划过了一个个敌人,最终战马冲刺的惯性衰落了下来,没有了先前的冲劲。
只是后方蜂拥而上的骑兵却依然没有减少速度,绕过前方势能不足的先行骑兵,继续冲阵。
冲阵这个词似乎已经不再是那般恰当了,因为对方早已经就没有了阵型可言,那十五万大军自行溃散,各个军士仿佛在埋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
而此时的光州军仿佛是一个个移动的军功,在等待气势如虹的冀州军摘取。
一个个银白色的重型马刀或刺入或划开对方的躯体,轻轻一抖抽出,奔向前方,而自身那厚的不像话的重铠更是抵挡住了来自各个方面的攻击。
“嗬……嗬”一名军士不甘心的看着划过自己喉咙的马刀,他终于想明白为何先前自己的长刀斩向对方时对方没有丝毫反应了,原来根本砍不进去。
当然,也不是没有效果,砍的对方一个趔趄,险些坠马,让这名冀州军军士一阵心惊,不敢再托大,连忙降低了身体,将重心贴近于马背,不复先前的昂扬嚣张。
在这个时候坠落,那还真的有可能成为自己同袍的马下亡魂,毕竟对方不可能因为自己搅乱了骑兵的冲阵,就算急刹也不可能刹住的。
此时的战场,哀嚎与欢呼声并存,冀州军士们在欢呼中向着对方毫不留情挥舞着重型马刀,而紧随其上的二万大军则是跟在后方击杀着零星的敌人,心中自是憋了一肚子火。
可是没办法,他们步兵可是冲不动敌人的军阵,这是只有骑兵所能做到的事情。
“这,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本官的十五万大军呢?”余真站在辕台之上,很是不可思议地望着那已经彻底溃败不堪的军队。
“大人,快走吧!”长风上前拉着那愣神的余真,大喝道。
“本官不走,本官的十五万大军还在这,本官为何要走?”余真大喊道,努力挣扎着。
长风见状,上前来说道:“大人,抱歉了!”言罢,狠狠一击打在了余真的脖颈。
下一刻,
“哎呦!长风你这是作甚,痛煞我也!”仿佛没想到自己的心腹竟然会突然对自己动手,继而想到了一个可能,余真不敢置信的望着对方,“难道你是奸细不成?”
“啊?”长风亦是愣了,对方竟然没晕过去?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为何不管用了啊!
继而听到余真的疑问,长风气的一口气噎在心底说不出话来,正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被悍然拿下,“大人,我……”长风还想要辩驳,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这中军已经被那铁骑踏入,将这余真环环包围了起来。
先前那冲阵的军士看着面前溃败的士兵,在连续地杀戮过后早已没有了继续屠杀的心情。毕竟现在的敌军连反抗动手的几乎都没有了,都是在分离逃命。
微微一眺望,看到远处那高高立起的帅旗,这名骑兵小统领心下火热,一声呼喊,三五百的队伍轰然而至,将这大旗包围,而中间自然是捂着脖子疼的不行的光州牧余真以及那被刚刚拿下的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