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大人,这是发生了何事啊?”一旁老态龙钟的幕僚捋了一下胡子说道。
“这俞府当真是无法无天了,豢养夜风寨,为了一个沧海月明珠将韩家灭了满门,被安阳郡郡丞发觉之后竟然还派人又将那安阳郡郡丞一家给灭了满门,当真是好胆!”那州牧大人拍着桌子说到,显然没有想到堂堂郡望之家竟然会如此胆大妄为。
“这……”这名同俞家交好的幕僚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思忖了一会儿说道:“东家,会不会是被人污蔑啊,俞家诗书之家,数代相传,怎么也不会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哼!哪里来的污蔑,郡守李贺归亲眼所见,郡丞王正良本就有所察觉还写下了书信,最后被暗害,当时在场安阳郡百官尽皆亲眼目睹屠杀郡丞王正良一家的人是俞家的强者,这种事哪里来的污蔑!”州牧气氛地说道,冷冷地瞪了那幕僚一眼,显然对方替俞家说话让其有所不满。
“大人高见,属下愚钝了。”那幕僚弯腰一礼,不敢再多言。
“李贺归上书要求本官出兵剿灭俞家,你们怎么看?”那州牧皱紧了眉头说道,“或者他说他李家有俊杰可任郡丞一职,李家可出家私重组郡兵自行剿灭俞家。”
“大人万万不可啊!”州牧话音刚落,一名幕僚便说道:“我大夏律规定,郡守郡丞不可同出一族,这是我大夏朝的根本制度啊,若当真容忍李家子弟成为郡丞,那偌大安阳郡便是李家一家的天下啊!”
“那依你之见难道便如此放过俞府,任其为祸一方?还是说本官不理会近在咫尺的竟灵郡匪祸,去操心他安阳郡的事情?”州牧袁和谷没好气地说道。
“州牧大人,不若就依了这李贺归的意思?那俞府豢养夜风寨匪徒,所谋甚大,更是能将郡兵杀灭的十之八九,连屠城内两大家族,李家纵然能够剿灭对方,只怕是自身也元气大伤,纵然得了郡丞之位又能如何?”一名白面的书生开口说道,此人正是贺飞,袁州牧最宠信的幕僚之一。
“贺兄此言差矣,虽说李家可能会一时之间元气大伤,但是一旦让其得了郡丞之位,这安阳郡就成了他李家自家的了,可以说是养虎为患啊,那才是千百倍于今日竟灵郡匪患的祸端啊。”另一名幕僚插嘴说道,显然很是不满意,继而补充道:“难不成贺兄是收了李家的资财?竟然如此为其说话。”
听闻此言,那袁州牧亦是狐疑地看了贺归一眼,显然也是有所怀疑,毕竟对方那视财如命的性子他也是听说过。
那贺飞故作生气状,喊道:“李正信,我与你何仇竟然如此污蔑与我,虽说本人爱财,但也是取之有道,既然为袁州牧麾下,自然是为袁州牧考虑,怎会收那李家钱财!
你这等空穴来风之言,当真是可恶至极,若我说,你也姓李,是不是跟那安阳郡郡守有何亲戚关系?”
“好了。”那袁州牧冷喝了一声,显得有些不满,“现在不是你们内讧的时候,抓紧给本官想个法子。”
“大人,非是贺飞无理取闹,着实是这李正信老人如此污蔑,令贺飞心冷啊。”那贺飞故作惊恐之状,继而定了定神色说道:“既然李正信怀疑晚生替那李家说法,晚生还有一法,安阳城中现在有着五大家族,其中除了李家还有着孟家与叶家。
其中那孟家经营珠宝生意,文风薄弱,并没有人应试考虑功名,而叶家则是有着一人曾经考取举人功名,不若扶持那叶家老大成为郡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