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宫纯飞找过吴迪,用公司的事情威胁吴迪开除夏暖瑾,可是吴迪豁出去了,没答应,但就是怕夏暖瑾自己提出辞职,所以今天这份礼物送出去了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可是当吴迪瞟到不远处的那件隐匿在暗色中的劳斯莱斯时,神色更加神采奕奕,把礼物塞到夏暖瑾怀里:“朋友之间,不要这般见外。而且,公司这段时间有些走入低谷,如果不是你陪着我一直走下去,那些困难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结局了,谢谢你。”
说着,吴迪走上前一步把夏暖瑾拥在怀中,笑容愈发灿烂。
虽然有些奇怪吴迪今日的举动,但是夏暖瑾也未多想,抽出一只手拍了拍吴迪的背部:“哈哈,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责任罢了,而且我也没做什么。”
两个人又继续谦让交谈了好一会夏暖瑾才挣脱开吴迪的强抱,用力地喘息了一口气之后立刻头也不回地跑上楼去,心如鹿撞。
远处隐秘在梧桐树下的宫纯飞手中的钻石彩盒已经捏变了形,人家婚纱都直接送了并收下了,求婚戒指又算什么。
原来公司有事不过是和吴迪在一起过生日罢了,宫纯飞想着浑身更加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随手将已经变形了的盒子扔出窗外,调转车头离去。
早上萌萌起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夏暖瑾,按照情节发展,那么宫纯飞把夏暖瑾接到了家里的时候看着满屋子的生日惊喜应该会很鸡冻,然后就顺理成章的和宫纯飞在一起了啊,怎么就宫纯飞自己起床了?
“爸爸,妈咪怎么还不起床?”萌萌揉着惺忪睡眼开口道。
宫纯飞拿早餐的动作停滞了一下,随即依旧面无表情:“快来吃早饭,等下送你去上学。”
看着宫纯飞眉间的凝滞萌萌也猜到了怎么回事,蹭到宫纯飞腿边:“晚上爸爸还来接我呢?”
“嗯,我会尽量提前去接你的,但是如果你妈咪要是去接你呢,或者是你的吴叔叔。”宫纯飞冰冷的话语吐出来硬生生的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吴叔叔对妈妈很好,从来不会不理妈咪,误会妈咪,因为别人而伤害妈咪。”萌萌兀自地唠叨着,看着宫纯飞望着自己的意味深长的目光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爸爸不饿吗?”
“饿,怎么不饿?”宫纯飞捏着一片面包送进嘴里:“晚上一定要在学校等我。”
虽然宫纯飞没有犯星期六还把萌萌送到学校的错误,但是当萌萌翻遍书包都找不到一片尿不湿的时候,又想起了那个虽然经常犯迷糊,但是也绝不会忘记帮她装尿不湿的妈咪来,这就是夏暖瑾经常给萌萌洗裤子洗出来的记忆。
“施恩,”萌萌滑下凳子晃悠到正在刻木头的施恩面前:“我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施恩头也为抬。
萌萌一把夺过施恩手里的东西“啪”的摔在桌子上:“出去说。”
看着好不容易雕刻出来的一只手被萌萌一下子摔掉了,施恩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声音:“你今年的圣诞礼物被你自己亲手毁了!”
看着桌子上还未成型的一个小人儿和那只断臂,萌萌毫不在意地开口道:“你还欠我两只蚂蚱呢,两只蚂蚱十二条腿,足够抵偿这条胳膊的了。”
施恩瞅了瞅眉角,暗自嘀咕了一句:“是你说你的胳膊只抵得上十二条蚂蚱腿的。”
“你说什么?”走在前面的萌萌回过头来。
“没什么,你叫我做什么?”施恩看着把她拉到隐蔽的地方的施恩。
看着四处无人的后操场,萌萌脱着自己的裤子,看着愣着的施恩说道:“快脱裤子啊。”
“脱,脱裤子?”施恩疑惑不解,但是看着萌萌裤子上那片湿润明白了一切,立刻扬眉:“我不脱!人家说是我尿湿的怎么办?”
斜睨了施恩一眼,萌萌脱着脱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被草一扎立刻呜咽起来:“呜,妈咪,有人欺负我,屁屁疼。”
看着瞬间就大雨倾盆的萌萌,施恩立刻脱着裤子:“你别哭啊,我又没说一定不脱。”
看着三下五除二就把裤子脱掉了的施恩,萌萌一抹眼睛,把自己潮湿的裤子递给施恩:“你捂一会就捂干了啊。”
施恩暗自腹诽着,你自己怎么不捂呢?
又去学校的超市买了一带尿不湿萌萌用了才走进教室,裤子潮湿的让施恩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室外活动施恩也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留在教室里,看着外面与众人欢闹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的萌萌,施恩直嚷天,萌萌就是他生命里的一颗灾星啊。
“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萌萌抱进来一堆零食放在桌子上看着闷闷的施恩。
施恩立刻否认:“我和影子说吗?”
两个人又一起吃了会零食,终于等到了下课铃声,萌萌奔出门外的时候宫纯飞已经在等着了。
看着早上他给萌萌穿的小白兔裤子已经套在了施恩身上,宫纯飞不明所以:“你们学校有男女互换衣服的游戏?”
施恩尴尬地扯了扯一天都没捂干的裤子,望着窗外也不说话。
萌萌戳了戳宫纯飞的脑门:“还不是你忘了给我装尿不湿。”
宫纯飞怔了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无良地大笑起来:“现在爸爸就带你去超市买。”
施恩和萌萌一起坐在超市的小推车里,宫纯飞一边推着他们,一边不停地往推车里塞东西,时不时地拽出被东西压着的萌萌的胳膊或者脚比划着。
“爸爸,我们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你不打算长住在我那里吗?”宫纯飞反问。
“那你怎么不去萌萌妈妈那里把她的东西拿一部分去你那里呢?”施恩接口。
宫纯飞只看了他一眼,装作仔细研究着尿不湿的种类不再说话。
萌萌窃笑着,如果真去夏暖瑾那里拿东西那么还能把萌萌带出来吗?
晚上夏暖瑾要来带萌萌回去,不知道宫纯飞和她说了一些什么把她拒绝了回去。
萌萌又偷偷地给夏暖瑾打电话,随意地说了下她昨天过生日的事情,自然没忘记把宫纯飞的一番苦心安排说出来。
想着昨晚的事情,夏暖瑾怔然醒悟,怪不得宫纯飞说不管多晚一定要给他打电话呢。
那么昨晚和吴迪的那一幕他也都看到了?
想着,夏暖瑾坐立不安的,想打电话过去解释一下,可是打过去又要说些什么呢?而且为什么要解释?自己的事情和宫纯飞有什么关系?
这么想着又安下心来,约好了明天去接萌萌回来便早早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夏暖瑾出去吃饭的时候,却无意中碰到了一个今生她都不愿意再见到的人--格嫣嫣。
本来夏暖瑾是打算绕道走的,可是格嫣嫣却好像就是来找她的般,径直地向夏暖瑾走去。
看着更加珠圆玉润的格嫣嫣,看来最近她的生活很不错。
“你走之后,公司更加蒸蒸日上,谢谢你的离开。”格嫣嫣淡笑着说道。
夏暖瑾心平气和地回报以微笑:“可是并不觉得你有多么日理万机,竟然还有闲情来找我。”
格嫣嫣却也并未反对自己今天主要就是来找夏暖瑾的:“那么不一起吃顿饭吗?”
--咦?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夏暖瑾可不认为格嫣嫣存了什么好心思,她可不会忘记刘莎莎的事情。
“真不好意思,”夏暖瑾扬了扬手里的盒饭:“我已经买好了。”
“吴迪就是这么对你的?每天都只吃这个?”格嫣嫣轻蹙柳眉,说的话却让夏暖瑾怔住了。
“和吴迪有什么关系?”
“你想知道?”
“我还真没兴趣。”
“……”
“那么这个呢?”格嫣嫣从包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夏暖瑾。
虽然夏暖瑾很好奇里面的东西,可是知道格嫣嫣的狐狸面之后还是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对于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感兴趣。”
“一个妈妈连自己的女儿得了绝症了都不知道,还真是称职呢。”格嫣嫣颇为惋惜地说道。
格嫣嫣的话成功地牵绊住了夏暖瑾的脚步,夏暖瑾退后一步:“你在说什么?”
“自己看。”格嫣嫣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资料,抬脚向一家咖啡店走去,随意地点了些食物之后才把手里的信封递给紧跟其后的夏暖瑾。
夏暖瑾狐疑着拆卡了信封,里面是一些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东西和一些病例。
夏暖瑾的瞳孔咻地放大,不可置信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这,这不可能!”
格嫣嫣吃的津津有味:“你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吗?”
“就算是萌萌六岁了都学不会蹲下嘘嘘,可是也不能肯定就是尿毒症!”夏暖瑾坚定地说着,可是还是掩藏不住声线的颤动。